慕老夫人強勢地打斷他:“她是不是兇手,我不關心,也跟你沒關係。雖然她是我們家族企業的合作伙伴,但你找個律師幫她,或者吩咐周默跟進這件事,不就可以了嗎?你非要親力親爲嗎?”
“奶奶,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
“她是你什麼人,你非要這麼幫她?你給我記住,疏影是你即將過門的妻子,你不能枉顧何家的尊嚴、顏面!”她的語氣非常嚴厲,說一不二,“那個女人的事,我不許你再管!你要多多安慰疏影,多去何家走動,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事!”
“奶奶,我不是小孩子,比南慎還要年長,你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擺佈、操控,我還怎麼在這家裏立足?還怎麼打理公司?”慕南爵語重心長地提出抗議。
“你做錯了,我不能糾正、教訓你嗎?在我眼裏,家裏每個人都一樣,只要做錯了,我就要從嚴管教!”慕老夫人的周身迫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奶奶,不能因爲受害者是何疏雪,我就要枉顧法理。”
“選擇疏影,選擇何家,纔是最正確的選擇。那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何家嗎?”
“對我來說,我只看對錯,不會偏幫任何人。”慕南爵苦口婆心地說道,試圖勸服她,“奶奶,我有分寸,你不要管這件事。”
“混賬!”慕老夫人氣急敗壞,怒火騰騰地點着他的額頭,“你怎麼這麼死腦筋?這個節骨眼,你放棄了何家,以後你還想幹出多少成績?我告訴你,你再管那個女人的事,我就動用一切關係,置她於死地!”
“奶奶,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選,你最好想清楚!選錯了,你會害死那個女人!”
慕南爵面色沉鬱,黑沉沉的瞳眸浮現幾絲冷酷。
靜默了一分鐘。
他迫不得已地說道:“奶奶,我答應你,不再管蕭漫漫的事。”
慕老夫人的語氣和緩了些,“這樣最好。如果我發現你陽奉陰違,還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我饒不了你!”
慕南爵勉強地答應了。
回到臥房,他立刻給周默打電話,吩咐他幾件事。
jing局,拘留室。
蕭漫漫躺在硬硬的牀shang,覺得四周陰冷,而且空氣裏瀰漫着一股難聞的尿騷味,薰得她的胃裏翻江倒海。
忍了幾個小時,還是無法忍受,她快吐了,根本睡不着。
想到要在這裏待四十八小時,她就覺得快崩潰了。
不過,南爵會想辦法爲她保釋的。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想到了文森特。
早上離開醫院後就沒回去,他一定會起疑。他應該打了無數次她的手機,可惜手機在jing方手裏,他一定會吩咐安東尼找她,以安東尼的本事,沒道理到現在還沒收到何疏雪遇害的事吧。
她的猜測沒錯,文森特急得快瘋了。
ang失蹤了足足十二個小時!
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她,最開始是無人接聽,後來是關機了。
他讓安東尼去找ang,安東尼說在她在酒店處理聖海總部的公事,處理完了會回來。
就算她在酒店,就算她再忙,也會接他的電話。
安東尼解釋道:“ang小姐跟我說了,她的朋友出了事,她去陪陪朋友,明天應該能回醫院。”
“就算她去陪朋友,也可以接我的電話!”文森特暴怒地咆哮,“從中午開始,你就在說謊!再不說實話,你趁早滾蛋!
“先生,我這是爲你好。你必須留在醫院,你要養傷。”安東尼心力交瘁。
下午,他接到慕南爵的電話,得知ang小姐出事了,變成殺人疑犯。
慕南爵說先不要告訴文森特,這是漫漫的意思。
安東尼也希望文森特待在醫院好好養傷,所以決定暫時不告訴他ang小姐的事。
“再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文森特怒指他,眼神陰沉駭人,然後,他掀被下牀,換掉病號服。
安東尼知道再也瞞不住他,幫他穿衣服,和盤托出道:“ang小姐應該在jing局。”
“到底什麼事?”文森特暴跳如雷地怒問。
“何疏雪在淺水灣別墅遇害,ang小姐在案發現場,被何家的女傭看見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敢隱瞞我!”
文森特一拳揮過去,正中對方的臉,殺氣騰躍。
安東尼捱了一拳,再委屈,也不敢吭聲。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飆到jing局。
jing局只有值班人員,文森特囂張道:“我要見蕭漫漫!”
“她是殺人疑犯,不能見任何人。”jing員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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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能見,可以保釋吧。”安東尼說道。
“不能保釋。”
“案子還在查,就算她有嫌疑,也可以保釋!”文森特震怒地吼道。
他的吼聲響徹整個jing局,不少值班的jing員都來了。
安東尼再三強調,一定要保釋!
文森特的周身迫出一股邪狂的殺氣,眼神寒鷙而猙獰,“香灣不是法制的地區嗎?疑犯還沒有定罪,不能見,也不能保釋,這就是你們的法律?”
值班的jing員解釋道:“本案案情重大,且案情十分惡劣,所以……”
“是何家向你們施壓吧。”
文森特冰寒的目光橫掃過去,猶如光寒十九州的利劍霸氣地劃過,死傷一大片。
幾個jing員不知道怎麼回答,老調重彈。
安東尼接到文森特的眼神,把一份文件重重地扔在桌上,“費曼先生有外jiao豁免權,要保釋蕭漫漫小姐。”
“您有wai交豁免權,但疑犯蕭漫漫沒有。”jing員認真仔細地看了文件,有點驚詫,這位混血男人竟然是洛蘭國王室的人。
“蕭漫漫是我的妻子,我有外jiao豁免權,我的妻子也有。”文森特寒邪道。
“您有文件證明疑犯蕭漫漫是您的合法妻子嗎?”jing員更驚了。
安東尼把一份證明文件拿出來,放在桌上。
婚書!
雖然上面疑犯的名字不一樣,不過照片卻是同一個人。
幾個jing員面面相覷,這些證明文件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