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聽到陸沐擎的聲音,轉過身,看到清雋的他目光繾綣的看着她,頓時,心酸,眼睛發紅。
陸沐擎走過去。
炎景熙覺得,還真不該這麼虐待自己,難道要在馬路上晃悠一整天,惹到小飄,或者半夜出來的變態,就自認倒黴了。
“我付的錢,我睡牀,你睡地下。”炎景熙說道。
陸沐擎:“……”
“不是有兩張牀嗎?”陸沐擎走近
炎景熙敲了一下頭,氣糊塗了。
她垂着的眼眸,看到他的手背破了,看着上面凝固的血液,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弄的?”
“他活該,誰讓他欺負你,我只是讓他手破,沒弄殘算客氣了。”陸沐擎感覺到她的關心,開玩笑的說道。
炎景熙哭笑不得,“陸總,你是靠手喫飯的設計師,你自殘啊。”
“我一直覺得我是用腦子喫飯的。”陸沐擎腹黑的說道,把手上的手放入口袋中。
“對,你靠腦子喫飯,你全家都靠腦子喫飯,只有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用嘴巴喫飯!行了吧。”炎景熙說道,走在前面。
陸沐擎微微的揚起嘴角,跟在她的後面,兩個人的身影一前一後,依偎在一起。
炎景熙回到酒店房間,悶着頭睡覺。
陸沐擎看着她的背影,閉上了眼睛。
炎景熙還會不放心他手上的傷,轉過身,看着陸沐擎。
他的鼻樑高高的,眼睫毛很長,在眼睛下方留下一道剪影,睡覺的樣子很安靜,跟他本人一樣很有涵養。
炎景熙嘆了一口氣,“你的手不管了啊,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陸沐擎睜開眼。
炎景熙才發現他的眼中佈滿了紅紅的血絲。
陸沐擎柔柔的說道:“沒事,睡吧,很晚了,你明天還要參加設計比賽呢。”
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心裏過意不去,就是不想欠陸沐擎。
炎景熙起身,落下一句,“我去問問前臺有沒有消毒酒精還有紗布?”
說完,開門就出去了。
陸沐擎看着手上的傷,微微揚起嘴角,隨後,眼神卻黯淡了一些。
炎景熙借了消毒酒精和紗布回來,利落的幫陸沐擎清洗傷口,包上紗布,弄好後,這才安心。
睡覺。
*
第二天,炎景熙睡到自然醒,房間里拉着窗簾,看不到外面的太陽,所以炎景熙判斷不了現在幾點。
她摸向枕頭下面,尋找手機,什麼都摸不到,這纔想起,昨天手機關機的,丟進包裏。
炎景熙打開牀頭燈。
陸沐擎醒過來,四目相望。
炎景熙覺得他的眼眸太深邃,側過目,剛好落在他的腹部,看到他腹部那處高高的凸起,挑起了一根眉頭,眼中幾分的惺忪,再緩緩的移開目光,下牀,走去自己的包那裏。
陸沐擎無奈的啞笑,眉頭擰起。
憋着是不好受,最近,憋的太厲害了。
是不是該……
炎景熙開機。
手機上顯示九點了,然後就是噼裏啪啦的來電提醒。
“慘了,遲到了。”她衝進衛生間。
陸沐擎看了一眼手機,慢條斯理的起牀,優雅的穿好衣服,去衛生間。
炎景熙在刷牙,看他進來也沒有在意。
直到……
炎景熙發現一件事情,原來男人上廁所是要用手扶的。
如果沒有手,怎麼辦?
蹲着嗎?
“好看嗎?”陸沐擎因爲剛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姓感又具有磁性。
炎景熙才意識到自己看什麼看了這麼久,被陸沐擎一嚇,差點把牙膏嚥進肚子裏,睜大眼珠子看着陸沐擎一本正經的側臉。
他從容優雅的洗手。
炎景熙繼續刷牙,搖頭。
可又一想,她搖頭他又看不到,但是她嘴巴里全是牙膏,也不好說話。
陸沐擎柔和的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又帶着一絲的邪佞。
“那你還看那麼久?”陸沐擎說道,去拿牙刷,刷牙。
炎景熙喝了一大口水,咕嚕咕嚕的吐出來,用清水洗了臉,這才說道:“你好意思說我,我在這裏刷牙刷的好好地,你突然進來,你怎麼也不避諱啊?”
最後一句,炎景熙說的很小聲。
陸沐擎睨着她,眼中五光十色的波瀾,“我說,炎景熙,你怎麼想着法子憋死我啊,昨晚的事情就不說了,我這個能自己解決的,你也不讓我自力更生?”
炎景熙臉漲得通紅。
這種事,確實,不能憋,會死人的。
她管的太多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已經遲到了。”炎景熙瞟了一眼陸沐擎說道。
陸沐擎慢條斯理的先洗了酒店的杯子,說道:“這次入圍的學生都在學校等我,姜經理帶隊,我讓他們走,他們就可以走了,你想我讓他們走還是不走?”
炎景熙回眸看向他。
言下之意是,她趕不趕的上,就他一句話。
“那你快點,我真遲到很久了。”炎景熙催促的說道。
陸沐擎從鏡子裏面看了她一眼,她因爲着急,眼圈紅紅的。
陸沐擎心軟,沉聲道:“你先樓下去退房,我一會就過來。”
炎景熙退了房,坐在沙發上等陸沐擎。
她這纔有時間看來電顯示。
周嘉敏從七點半開始,噼裏啪啦的短信啊,電話啊。
估計周嘉敏要急死了。
最後一條短信是:“我們都在大學堂,你的行李我都幫你拿過來了,你什麼時候來啊,急死人了。”
“馬上。”炎景熙回覆道。
她看到陸沐擎從電梯裏面出來,趕忙跑過去。
“我們現在走了吧?”炎景熙問道。
“你不喫早飯嗎?”陸沐擎反問。
炎景熙懇求的看着他,“陸沐擎,我以後請你喫早飯,他們都在等我,好久了,這樣不好。”
“嗯,走吧。”陸沐擎單手插在口袋中,踏着早晨的陽光踏出門外,矜貴而典雅。
炎景熙趕忙跟上。
*
大學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