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以爲她現在冷,把衣服脫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
衣服上還帶着他的溫度,味道也乾乾淨淨,很清冽,不難聞。
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倒是被他的這個行爲給雷到了,心中有種不可思議的暖流在流淌。
變得侷促了起來。
想起自己的任務,她是不可能去他身邊的。
她把他的衣服拿下來,遞給秦逸火,口氣比之前緩和了很多,說道:“十年太長了,我喜歡自由,不好意思啊。”
“五年?”秦逸火問道。
林水芸凝望着他沒有出聲。
“三年?”
“二年?”
“一年?”秦逸火說着說着眉頭微微皺起來,拿過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下幫好衣服。
他不再說話了,深沉的看着前方。
林水芸覷向秦逸火。
他面無表情,多了一層冷酷和傲然,不容易讓人親近的感覺。
一億買一年,鑽石豪啊。
那是不是證明,他對她……
嘿嘿。
心裏還挺舒服的,林水芸揚起了嘴角。
秦逸火看向她,她的笑容還沒有收下去。
芸妞不好意思了,好像是小學生偷看別人的試卷,抄着抄着,被老師發現了。
她低下了頭,迴避掉秦逸火的眼神。
秦逸火諱莫如深的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笑什麼?”
“呵呵,笑一笑,十年少,我已經老了,所以,要多笑笑,你也要多笑笑。”芸妞毫不違和的找了一個理由。
秦逸火的眼神沉下來,好像是大海的深藍一樣,倒影出兩個小小的她。
她的意思是他老嗎?
秦逸火臉色差了一寫,這難道也是她拒絕他的原因。
“我比宋靳軾小一歲。”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芸妞靠着電梯,捂着嘴脣,愉悅的笑了,“那還真看不出。”
秦逸火:“……”
芸妞發現,自從秦逸火跟她說話以來,她都不煩躁,不害怕,不焦慮,心情也豁然開朗了。
“秦總,電梯是卡住了,我們現在人工用手盤把你們搖上來。”山哥戰戰兢兢的說道。
林水芸不知道手盤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有一種信念,只要秦逸火在,山哥是不可能也不敢讓電梯出事的。
電梯慢慢的上旬,一頓一頓的,芸妞腿有些發軟,蹲到了地上。
二分鐘後,電梯被從外面扒開了。
秦逸火睨了林水芸一眼,大步從電梯裏面走出去。
“對不起秦總,對不起秦總,我真該死,我真該死,沒有及時檢查電梯。
秦逸火冷着臉朝着樓道口走去。
“如果還有下次,你就可以給我滾了。”左弩瞪着眼睛怒道,看了林水芸一眼,眼中沒有消逝的狠厲和憤怒,跟在秦逸火的身後走去樓梯。
林水芸把山哥的怒火看在眼裏,怕殃及池魚,招呼也沒有打,偷偷的溜進樓道里面。
她看秦逸火那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前面,下意識的放慢速度。
芸妞嚇了一跳,往回走了兩步。
走的太着急,鞋跟斷了,身體失去了平衡,趴倒在樓梯上,因爲身體的重力,往下滑了五階樓梯。
發出很大的響聲。
芸妞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姿勢的狼狽。
偏偏,摔麻了,暫時動不了。
她第一反應是,慘了慘了,女神變女神經,爲什麼這麼殘忍啊,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默默地摔不好嗎?
這麼多年積累的人品耗光了的感覺。
欲哭無淚。
“全都低下腦袋。”秦逸火命令道。
他的手下們,包括左弩,在聽到砰,啪啪啪的聲音的時候,是想回頭看的。
秦逸火一發話,他們只敢悶着頭了。
秦逸火轉過身,朝着芸妞走去,握着芸妞的手臂,把她拉了起來。
林水芸的臉漲得通紅,非常的尷尬,看了一眼秦以後的臉色。
他恆古不變的深沉,目光幽邃的看着她。
林水芸生硬的揚起笑容,“常在樓梯走,哪有不摔跤。”
“還能走路嗎?”秦逸火瞟了一眼她的腳,問道。
林水芸想都不想的回道:“能,能,能。”
她把鞋子脫了下來,再次踩在地上的時候,腳踝處傳來巨大的疼痛。
林水芸微微皺了皺眉頭,臉色蒼白,強顏歡笑的對秦逸火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慢慢的走下來。”
“你腳踝腫了,這裏是三樓,強行走路,以後留下後遺症。”秦逸火不冷不淡的說道,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林水芸下意識的摟住他的後頸。
冰冷的手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
她能感覺秦逸火很明顯的顫了一下。
她體涼,就算是在夏天,手腳都是冰涼的。
林水芸不好意思的鬆開他的後頸,一手握着他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衣服。
秦逸火睨向她,這個視線,剛好可以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跡,他的眼神又冷了冷,像是寒鋒,凜冽。
林水芸本來還挺感謝他的仗義相助,可看他臉色很差,冰塊一樣的,一時間也捉摸不到他的想法,只好默不作聲了。
秦逸火抱着她走在前面。
他走的很穩,呼吸輕盈,抱着她也沒覺得喫力。
左弩更詫異了,睨了一眼自家老大,又看了一眼林水芸,揣測着老大的心思。
秦逸火一到門口,就有他的手下跑去打開了車門。
秦逸火把她放到後車位上,自己坐在了她旁邊,對着左弩吩咐道:“去秦天國際。”
“好。”左弩說道。
林水芸雙手趴在椅子上面,審視着秦逸火的臉色。
她的生活中,都是爾虞我詐的設計,圈套,謀略以及步步爲營。
她也見慣了男人的噁心,虛僞,看着爲了她連命都不要,轉身,就和別的女人在牀上哼哼哈嘿。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林水芸直來直去的問道。
秦逸火沉默了一分鐘。
林水芸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深幽的目光看向她,下巴依舊緊繃着,開口道:“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