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望舒知道這個詞有點過, 畢竟s01對她並不算差, 可天知道爲什麼她幹什麼都能看到s01？
說好的高魔階級試煉者吶？隨便給她了個s01搪塞她是什麼鬼。
不, 這說不準也是件好事，畢竟s01的實力擺在那兒。
可這也完全無法掩蓋風望舒頻繁看到s01所帶來的一陣無語。
直到s01轉頭看向她, 風望舒都如同雕塑似得站在原地。
“你可以進行完整的自我介紹了。”
s01明明語氣冷淡, 可風望舒卻是無端聽出了一股笑意。
風望舒心裏咯噔一下, 顯然s01也知道了她先前的“壯舉”。
“如你所願。”
見風望舒一直呆愣在原地, s01再次強調了這是風望舒在仲裁所裏的抱怨，並不是所有教授者都願意聽低階試煉者進行介紹，哪怕是禮貌上的，他們也會認爲是浪費時間, 但她不會。
雖然她們早就認識了。
比風望舒目前認爲的還早。
“我是風望舒……”風望舒面上仍有呆滯的痕跡, “向尊敬仁慈將要教授我無上知識的老師？致敬？”
明明是通用版本的話，可風望舒不僅是說出了疑問句, 連帶着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微妙。
s01見着了也只是覺得有趣, 能拿個風望舒嘴裏的“老師”可不容易, 先行落座就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
風望舒難得乖巧了一回，聽話地拉開椅子在s01的面前坐下。
面上依舊是保持着平靜，可她心裏卻是在尖叫，尖叫着通天塔不夠人性, 哪怕是一個高魔階級的試煉者壓制她不給她刷書她都不會如此崩潰, 畢竟她心裏已經給s01貼了個“圖謀不軌”的標籤了。
將桌面上的一摞書一推, s01開口了，“看吧。”
風望舒驚疑地看着s01，這是允許她自行刷書？
“如你所願。”
同一句話再一次出現，風望舒高懸的心落下了，“謝謝。”
不管s01究竟是在她身上想圖謀什麼，但目前爲止s01是唯一一個提供了她目前所需的人，無論如何她對s01多少還是有感恩情緒的。
翻開書，風望舒就開始快速閱讀了起來，三本看完她就發現了一件事，這些書籍似乎是s01提前挑出來按照次序擺放好，不僅其中沒什麼矛盾還非常連貫。
風望舒無意識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坐姿，就好似坐得並不那麼舒服。
將s01遞給她的書籍全都看完，風望舒才終於對魔紋的原理有了瞭解，原先她只知要怎麼做卻是不知爲什麼這麼做。
魔紋上的字符全都是歸入了“語言”的範疇，這才明明她都刷了十八門課都沒有一個答案，而現在這個謎題也正式有了答案。這些字符都具有固定的意義和標準的讀音，這倒是和小說裏的“咒語”有那麼些相似。
這一系列的書全都是闡述了魔紋字符的單個意義和組成排序方式，甚至風望舒還在最後的附錄裏看到了和星際間完全不同的元素表。
事實上這個奇妙的世界只比星際間多了那幾個玄乎的粒子，其餘完全是相同的，就好像是上帝創世的時候手一抖，多加了些什麼。
這元素表每一個多出來的元素都對應了組成粒子團的單顆粒子，其中也包括了風望舒先前就知道了名稱的“以太”。
“爲什麼魔能被稱之爲魔能？用精神力去觀測世界和科技手段觀測世界的結果不是相同的嗎？是因爲科技先行發展，後期因爲某個特殊原因激發出了精神力，爲了和科技嚴格劃分這才使用了這個名字，還是因爲什麼？”風望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看向了s01。
“魔能這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麼？”s01反問了風望舒。
指明真相也許會讓風望舒一時接受不了，但在這方面是完全無法搪塞或者隱瞞的，一時不查風望舒就會走偏。
她是沒辦法時時刻刻都做風望舒的背後掛件的。
“魔法能量？魔幻能力？”風望舒琢磨了半天也只能把這兩個字認爲是縮寫。
“魔能只是發音，我想，你需要那些書架。”s01指了指那些在風望舒背後的書架，“編號01。”
只是發音？可通天塔客服都使用着標準聯邦口音，這也意味着通天塔的語言演化到最後其實和星際間完全相仿，自行精煉出了一套通用語，甚至前期的語言都應當相差無幾。
可這時卻是告訴她，魔能只是個發音，其實意義完全不是她耳朵裏聽到的那樣？
風望舒皺了皺眉，但還是起身走到了書架前。
待風望舒將那一整個書架都刷完了，遲遲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她就好像是能源盡失渾身上下都卡住動不了了，風望舒好一會兒才轉身。
“魔能的意思，是萬有規律？是目前普遍認知下的真理和定理？是客觀的？”風望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些描述詞明明是該貼在科學上的！
那玄幻的疊雞按照這些書的邏輯，這都是必然的？是探尋世界真相的一個步驟？
風望舒無端覺得一陣頭昏腦漲。
的肯定引發了風望舒更大的認知崩潰。
通天塔不僅僅只有魔能這一部分，之所以競技場是個怪異的半圓，那是因爲還有另外一個半圓在科技線那兒。
而作爲客服的s01必然對科學有一定的瞭解，而s01一個簡單的“對”字，完全是對她先前看到一系列語言發展歷史裏“魔能”一直和“科學”這一詞的本質劃等號做了肯定。
如果她進入通天塔之前有人和她說，“嘿，你知道嗎？小說裏的玄學就是科學哦，就是探尋的順序不太一樣哦！”
那她一定是認爲那個人需要去醫療所看看精神科。
風望舒彷彿是想做最後的掙扎，說話都帶着顫音，“不開玩笑？”
“不開玩笑。”
風望舒徹底迷茫了。
她渾身都虛弱無力。
許久她模糊的視線纔有了凝聚的焦點，她在震驚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她已經不是在星際間，而是在另外一個元素表都多了整整七個的通天塔。
她不需要用星際間建立出的認知去判斷另一個世界的“科學”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