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以說這次珈藍你是要來調控的嗎?這種任務我怎麼就沒這個運氣接到?”赫裏諾斯比起風望舒更驚訝與這些說辭。
他可是在此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基地竟然還有這個功能。
哪怕在外界他就知道基地的存在。
赫裏諾斯此話一出, 風望舒就捕捉到了珈藍怔了一下。
看起來珈藍在此之前因爲有着要看顧她的任務根本沒有猜測到這個可能。
這就有趣了。
“可能吧。”珈藍只能模棱兩可地回答了赫裏諾斯。
之後的時間珈藍就只是沉默着。
等到了g星迴了自己的公寓, 風望舒這才鬆了一口氣, 或許珈藍在對她而言只有好處纔對,拋開珈藍在這個世界身份的優勢, 能幫她的也很多。
只是不明物質的研發必須得停下, 她很肯定她之後在實驗室裏留駐, 珈藍也會在她身邊待着。
或許她可以先借用珈藍的權限提前讀取資料庫看看那裏面到底有什麼, 然後再決定她之後可以在珈藍的眼皮子底下研究點什麼。
還在計劃她的系統就提示珈藍正在她的公寓門口請求見她。
珈藍之前就說是要去央中找幾個負責人說一下調度的問題,這種調度對於珈藍來說根本只要說一聲就完事了,但她也沒想到還能那麼快。
開門珈藍直接把她推入了公寓內將門合上。
當門合上的那刻牆上的魔紋再度起效將兩人的系統全都隔離。
“這個時候來找我你應該要說的是私人問題?”
否則之前在星艦就應該開口了,而不是等到了現在。
“算是, 但首先我要和你提及的是目前神行界阿芙洛特的風頭很大, 是個神行界第五層的試煉者都知道阿芙洛特是神選者,甚至這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上一批試煉者的倒戈。”這部分赫裏諾斯早就知道了, 消息無需複述的問題雖然他是知道, 但這絕不是他特地來找風望舒單獨聊的理由。
赫裏諾斯對阿芙洛特的意見尤爲得大, 光是龍小和他提及的部分他就知道了不少赫裏諾斯一個髒字都不帶的對阿芙洛特的刻薄話語。
文字藝術倒是進修得不錯,但這顯然會影響風望舒對阿芙洛特的正確評判。
“烏合之衆翻不了什麼浪,看起來阿芙洛特很癡迷於組件自己的軍隊,而不是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風望舒現在還真的不覺得阿芙洛特能構成什麼威脅。
阿芙洛特現在讓她所得之的一舉一動都透着玩火的味道。
似乎對於通關本身而言,阿芙洛特是完全將火力對向了她, 而在阿芙洛特的認知裏她似乎又會寡不敵衆。
風望舒“嘖”了一聲。
“風羲和有說過你不屑的樣子再配上你現在這個體型非常不搭嗎?”珈藍說着就拍了拍風望舒的頭, 這就看到風望舒將眼神投在了他, “看起來是沒有,很惡劣,目中無人。”
“那是你不知道我真正的惡劣的地方,說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風望舒看出了珈藍先前是在轉移話題。
珈藍磨了磨牙,“先問一個問題,暴食沒辦法從隊伍裏踢出去嗎?”
風望舒很想拍一拍珈藍的肩,最後卻是發現高度很不對,最後只能拍一拍大腿。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氣勢上差了很多……
“你認爲只有你這個當事人會在意是嗎?你別忘了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暴食的本性就是如此,但說到底從一開始就是天道刻意而爲,你找錯報仇對象了,我不是試圖讓你撿回理性,我也不想幹涉,你我只是要告訴你暴食是遠古君主,而深淵是整個通天塔情報匯聚的中心甚至是一些通天塔並不希望見到的交易也合法的地帶,就目前爲止,他很有用。你去殺我不會阻止,但我不會幫你。”
哪怕是換到她,她也會這樣做,但凡薩爾羅娜要是在某個地方有用,她也會姑且放過。
嗯,用完了她自然是想怎麼解氣怎麼來。
“那你知道我找上門他是什麼反應嗎?他問我是哪位,爲什麼對他有意見,他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珈藍努力讓自己冷靜地去講述這件事,但聲線裏卻還是帶上了一絲顫抖。
風望舒抿了抿脣,果然任何人丟失了理智她都有些想勒令人帶腦子和她說話,或者乾脆說一些更爲刻薄的讓人清醒點。
但她知道她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的,尤其是珈藍說不準會再度出現什麼相反效應,到時候珈藍要是暴走那可就麻煩大了。
她能不能攔住都是個問題。
必須點溫和點,在點明珈藍疏漏了什麼的同時必須得婉轉,她不能用太過激烈的言辭。
風望舒繞到了珈藍的另一側,將珈藍往她的沙發上推了推,見人順勢落座她才坐到了沙發扶手邊將聲音特地放輕了,“你和以前的相貌體格都有不小的區別,穿着也不同,甚至是連性格很不同,就像你不點明你的身份,我不可能把你和赤煉聯想在一起。那你有和暴食說起因嗎?還是就這樣直接動手了?“
珈藍沉默了,氣氛一度陷入了瓶頸,許久他纔出聲,“沒有,我直接動手了。”
“那暴食有把你怎樣嗎?比如把你架在他城池的高塔上讓人瞻仰你的果體,或者當面羞辱你,用語言抨擊詆譭你,用自己的主場優勢逼迫你做一些讓你自尊受挫,或者覺得被玷污的事?”
“沒有,就是因爲什麼都沒有!”珈藍眼眶都紅了,隨後他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贏了我他什麼都沒有做,還讓我去給龍小帶話她之前要的資料已經收集齊了,他不整理的,讓龍小自己來,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你認爲暴食應該做點什麼?”風望舒用精神力操控着不遠處的咖啡機,見紅茶已經泡製完畢,就引着茶杯落在了珈藍的面前。
珈藍看了茶杯一眼,卻是沒有拿起,直到被風望舒強行塞入手中這才勉強自己喝了一口。
“殺了我,或者就像你說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