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也只能說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回答, 無論是侃侃而談, 還是更冷硬得不作回答顯然都不夠合理。
阿芙洛特舒了一口氣, 雖然語氣有些平淡，但起碼這位回答了她, 或許愛麗絲所說能爲她助力的法則還真的起效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覺得法則的影響能讓人完完全全改變, 尤其是本性, 既然這一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那必然是手段了得，沒有極高的防備心人早就在通天塔被撕了個粉碎。
久而久之提防會成爲本能深入骨髓，就像她無法否認她到現在都沒有友誼這種本該是稀疏平常的事物，自從進入通天塔, 哪怕是以前的友人也都成爲了交情還不錯, 友情還是愛情亦或是親情在這裏就像個天大的笑話。
她這一次的任務可真的是有夠困難的。
想要抹除懷疑，這可不是熱血上頭的荷爾蒙加上一天兩天的相處就能抹除的, 這必然是一場持久戰。
希望愛麗絲的法則效果足夠長, 阿芙洛特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她根本不瞭解的法則上了。
【謝謝, 是你救了我，如果可以請問我需要支付什麼？】既然是通天塔的試煉者，那就要用通天塔的標準解決方式來開場，這只是一個開場，她要做的是循序漸進, 而不是強硬地戳在了眼前這人的世界裏, 阿芙洛特已然有了計劃。
【不需要, 這是我的職責。】風羲和相當刻板而官方地回答後停頓了下這纔再度補充了一句，“日後如果遇到相同情況，可以及時通過通天塔系統聯絡客服。”
【只要申報就會有客服來處理？還有……下次來的客服還是你嗎？】阿芙洛特適度表現出了一些隱約的期待，但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抱歉，我的問題或許太唐突了，我只是覺得你和其他客服有些不太一樣，並沒有那麼公事公辦得像段程序。】
其他客服大概會想弄死阿芙洛特了，公事公辦那是職業素養，到阿芙洛特嘴裏就好像這些都是沒必要的。
明知道阿芙洛特也是在演戲，風羲和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裏冷嘲熱諷了一遍，哦對，其實還該加上公事公辦防止哪些試煉者口味獨特對個乳白色的人形還感興趣。
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先例，c01還在b部門實習的時候可是遇上了不止一回。
【是我問了多餘的問題，】阿芙洛特面色都差了些，【如果可以評價，我會給你最高分，現在是時候……】
阿芙洛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之後來處理的客服我並不確定，但從現在開始，截止到這個任務世界結束，我會暫時跟隨在你的身邊，以防先前的情形再度出現。】
這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阿芙洛特一直飄忽的心總算是落下。
【請問我能知道先前那位見到我就喊打喊殺的到底是誰？作爲當事人我應當有權知道，看着不像客服，也不像是試煉者。】阿芙洛特蹙着眉，面上滿含着費解。
作爲當事人也不會有權知道的。
風羲和在心裏否認了阿芙洛特的言辭，傳音裏卻是爲了做戲做全模棱兩可地說了大致，真的只是大致，除了粗略地提了一下愛麗絲之前的身份之外她什麼都沒說。
風羲和眼看着阿芙洛特只是聽一段陳述這就越湊越近，強忍着這纔沒後退或者流露出不悅。
她現在必須得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比如表達信任的方式之一展露自己的相貌，比如稍微說那麼一點自己的經歷這個完全可以高度省略，再比如她得應對那些或許在戀愛百科裏就有的套路要完全沒反應她這演戲就不夠全套。
只是想想風羲和就有點情緒不佳，要不是她用心靈鏈接都一樣會被阿芙洛特察覺，用客服系統又會動作太過明顯，她不和風望舒說說她到底遇上了什麼，她心裏當真是憋得慌。
她有點懷念伏羲的心電領域了。
真要說那當然是大清洗的速度越快越好，但風望舒還是計算了一下時間就鑽入了自己的亞空間內用從風羲和那兒拐騙來的打印機一連打印出了數根棍狀“導管”。
算來算去也就最多半小時，她爲什麼不滿足一下自己的八卦心理？
她想和風羲和聯絡還真不一定要用這個“世界”的常規方式。
在將這些用作鋪設的導管一一啓動，定點傳送到了她預計好的位置，風望舒這纔出了亞空間，此時龍小和王塵這兩個之前爭吵不休的現在安靜是安靜了，但是兩人雙手正交握着，面上一個兩個都猙獰得很。
【這是在做什麼？】
掰腕子嗎？
法師掰腕子？風望舒覺得很可能是自己手抖跑錯了地方。
【幾盆特別的植物吵了一刻鐘都沒吵出什麼，赫裏諾斯嫌煩，讓他們決鬥算了。到了掌控法則的階段其實決鬥是非常不理智的，正好龍小的本體還是王塵都是標準法系，這就選擇了用力量決高下。】看了又一場鬧劇的珈藍淡然地給瞭解釋。
他原先還對這幾盆藥草有那麼點興致，結果還沒來得及商量，龍小和王塵兩個就已經吵了起來，他可不覺得自己開口還能免於一難。
雖然他到現在都沒看懂龍小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暴脾氣的。
赫裏諾斯的眼神在龍小和王塵之間飄蕩，【我賭一個通天塔積分龍小會贏，好歹龍小大部分分身都是刺客，對身體力量的運用總會比王塵高。】
【不考慮龍小作爲女性速度快是快，其實力量比起男性會略遜一籌嗎？】
這個世界的人類大體還是和星際間的相差無幾，雖然性別已經和地位無關，但天生的優勢不同依然存在這也是爲什麼她到現在都沒在通天塔裏看着有哪個姑娘扛着個大錘子的原因。
當然，其實她覺得這方面少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先天因素，畢竟後天只要用合適的藥劑進行刺激，手無縛雞之力的相貌一樣能掀翻幾十個大漢。
【所以這才懸，已經五分鐘了，這兩人完全是勢均力敵，現在已經到純粹磨耐力的地步了。】赫裏諾斯說着嘴角就抽了抽。
【五分鐘？】風望舒看向了珈藍，見珈藍都點了頭這就知道要是繼續放任，估摸着這兩人可得掰腕子掰上個好幾個小時，甚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