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安德森身後的人竟然是孟初夏。
“是你。”
林馨然瞪大了眼睛,手裏面早就已經一股一股的粘稠感傳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胸腔上下起伏的厲害。眸子中滿是恨意。
“林總監,好久不見。”
但是比起林馨然的緊張,孟初夏卻是從容鎮定,嘴角一抹淡笑。
孟初夏看了身旁的安德森一眼,伸出雙手和林馨然握手。
只是林馨然久久都沒有迴應孟初夏,終於再也忍不住,“安德森,你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來做你的助理?”
安德森似乎沒有想到林馨然的反應,有些意外,“怎麼不可以?”
“難道你忘記了,這個女人五年前做的事情。這樣一個有污點的女人怎麼配進我們盛世集團的服裝設計部,並且還給您當助理。”林馨然情緒很是激動。
孟初夏站在一旁,雙手交叉,優雅從容的站在那裏。與此刻林馨然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德森看了林馨然一眼,眼中莫名的有些怒火,“林總監,我已經決定了。什麼都不要再說。”
可是林馨然如何甘心,自己在安德森面前苦苦的熬了五年的時間,安德森的助理一直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位子。
並且這個位置都可以做,但是她孟初夏不可以。這個女人六年前搶了盛寒深,如今還要槍自己的助理之位。
林馨然忽然攔住了安德森的去路,“等一下,安德森,你告訴我。這五年來,爲什麼你一直都同意我做助理,一直都要這個女人。你告訴我比起她來我到底那裏差了。”
安德森很顯然已經震怒,“好,既然你想看理由,那麼我就讓你看。來人,把孟初夏的作品拿來給林總監。”
孟初夏的禮服緩緩的展現在衆人的眼前,一席水藍色的抹胸禮服,禮服是繡球花的設計。依舊是一襲水藍色,水藍色的布做的仿真繡球花的設計,彷彿跟真的一樣,好像是微風吹來,這繡球花瓣都會隨風搖曳。
抹胸禮服的下襬也是藍色繡球花倒映的設計,利用裙子的褶皺,捏出了一個一個的仿真繡球花瓣。真的美的不可方物。
“哇塞,好美啊。”
“是啊,這樣的作品我是第一次見。”
“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巴黎時裝週上有一個仿花禮服是純紅色的,妖豔的玫瑰花瓣,鮮血欲滴,那簡直是女人一生的夢想。跟這個手法好像啊。我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親眼看到這麼美的作品了。”
“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初夏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馨然看到禮服的那一瞬間也的確是震驚了。
如此繁雜的花瓣,如此流暢的設計,真的是與五年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德森早已經離開,林馨然看着孟初夏的作品,心中是發了瘋的嫉妒和癲狂。
“怎麼?都不用上班了嗎?不用幹活了嗎?盛世集團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在這耍嘴皮子的。”
林馨然聽到設計部的人對着孟初夏的作品讚賞有加,並且事實上那作品是真的好過自己的作品太多。心裏面很是不舒服。對着設計部的人就是一通斥責。
安德森早已經離開,林馨然一步一步走近孟初夏,眼中的仇恨似乎早已經可以將孟初夏吞沒。
孟初夏擡頭迎上林馨然的眸子,眸子中平靜如水,看不出半分波瀾,“林總監,別來無恙。”
林馨然看了孟初夏一眼,恨得牙根癢癢。只是轉而隨之一笑,眸子中劃過一抹得意,帶着勝利者的宣言,“是啊,別來無恙啊。沒有想到你還會在回來,孟初夏,即使你當上了安德森的助理又有什麼用?不管是寒深也好,安德森也罷。最終贏得都會是我,而且五年前我贏得很漂亮,你不是很清楚嗎?呵呵呵呵。”
孟初夏心頭猛地一滯,本以爲好了的傷疤,這個時候卻再一次被人掀開。並且是由當初親手下刀子的人,傷口處依然是血淋淋的疼。
盛寒深就像是孟初夏這心頭上唯一的疤,深到了骨髓,雖然早已經結了痂,但是你讓它什麼時候疼,它就什麼時候疼。
她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剋制了好久,擡頭看向林馨然的時候,已然粉飾好所有的情緒,“林總監這和七年前一樣愛炫耀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有變呢?不過是我用過的男人罷了,林總監這五年來用的可還算好?並且,只要我想,隨時我都可以將盛寒深搶過來。而且你的先生昨天還和我在一起呢?不信,你去問問。”
林馨然聽到孟初夏的話,手心早已是一陣一陣的粘稠感,胸口處欺負的厲害,“是嗎?那又如何,你不要忘記了我纔是盛寒深名分上的妻子。”
說完,林馨然強忍着自己要抓狂的衝動,回了自己的辦公司。
孟初夏站在原地站了好久,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但除了這樣的方式。她還能如何。
五年前她的確是被拋棄了的那一個,也的確是盛寒深不要了的那一個。
孟初夏緊了緊自己的雙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孟初夏本以爲第一天上班,加上又有林馨然在,自己一定不會好過。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下午林馨然都沒有來找事,直到自己下班,都沒有再看到林馨然的身影。
下了班之後,孟初夏並沒有會盛家大宅,徑直去了盛世集團盛寒深的辦公室,她直到盛寒深這個時候一定沒有走。
“盛寒深,你告訴我,孟初夏是怎麼回事?”
林馨然到了盛世集團辦公室的頂層就闖進了盛寒深的辦公室。手指向盛寒深,語氣滿是質問。
“孟初夏?”盛寒深觸眉。
“你昨天是不是和孟初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