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總算是回來了?”
孟初夏回到家裏面,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等着自己回來的韓優雅。她忽然想起在酒吧的時候樂樂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樂樂呢?”
“這麼晚了,樂樂明天還要去上學,早就去睡了。你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整天讓孩子擔心你。你今天晚上不是說要去參加宴會,十點就結束了嗎?怎麼纔回來,還有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韓優雅起身向孟初夏走來,語氣帶着指責。直到看到孟初夏的衣服,上面的血漬清晰可見,韓優雅驚呼,“你受傷了!”
“噓!”
孟初夏看了一眼樂樂和韓優雅父親的房間,生怕把人給吵醒了。拽着韓優雅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初夏,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優雅到了孟初夏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牀上,質問着孟初夏。
“優雅,你先讓我換了衣服洗個澡好嗎?我身上難受死了。”
孟初夏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看了看這根本遮不住的禮服,轉身拿了睡衣向洗澡間走去。
韓優雅好像是看出了端倪,一把拉住了孟初夏,“等一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宴會上我不小心摔倒了。”
孟初夏急忙開口解釋,拿着睡衣擋在自己的前面。
“摔倒了?我看看還有沒有那裏受傷了?”
韓優雅聽到孟初夏的話很是着急,將孟初夏眼前的睡衣拿開,扭動着孟初夏的身體,仔細的檢查着。
“沒有了,就這一處,好了,我去洗澡了啊!”
孟初夏心虛的開口,擡步就往洗澡間走。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最終,韓優雅還是發現了孟初夏身體上的淤青,“孟初夏,你不要告訴我這也是摔得,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你要知道如今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齡女青年。沒有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優雅,你不要再問了,真的沒事。”
孟初夏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韓優雅開口。
“是盛寒深是不是?他把你怎麼了?”
忽然,韓優雅驚呼着,表情很是嚴肅。
“是……盛寒深。”
孟初夏想到自己在賓館裏面發生的事情,如果被韓優雅知道了,她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但是如果是盛寒深的話,韓優雅應該就不會那麼多事了。
“我就知道,初夏,我之前不同意你回來,而你非要回來。你……”
韓優雅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抓着孟初夏的肩膀,很是鄭重的開口。其實她一直度覺得孟初夏和許長青在一起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至於孟初夏的母親,逝者往已,生者如斯。
孟初夏打斷了了韓優雅的話,故作輕鬆的開口,然後抓着韓優雅的肩膀,推着韓優雅往門外走去,“好了,優雅,我沒有事的。再說了,母親的死因我一定要查的。你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韓優雅無語的白了孟初夏一眼。
“好了,我知道了。”
孟初夏一邊笑嘻嘻的開口,一邊關上了門。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孟初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像是打了一個世紀的仗,早就已經潰不成軍。
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纏上了一層保護膜去了洗手間。
洗完澡出來,孟初夏坐在牀上,忽的想起那三部手機。孟初夏從包裏面拿出來那三部手機。打開其中兩部手機的通話記錄和來電顯示,裏面沒有任何的記錄。
直到打開最後一部手機,孟初夏纔看到手機裏面有自己的照片。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在二樓,這是在賓館的房間裏面照的。
從照片上可以推斷的出,這幾個人並不單單是幾個地痞流氓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隻是在色上,就不會拍下自己的照片。
只是這背後的主使是誰,拍下自己的照片,不要自己的命,跟殺害母親的兇手定然不是同一個人。而這些照片可以起到的作用,最多隻是可以讓自己身敗名裂在藍城待不下去而已。
忽的,孟初夏的心中閃現出了一個答案。
這樣的手段,五年前林馨然不就用過一次嗎?
孟初夏剛剛想到這裏,忽然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來電,沒有寫人名但是卻寫了一個金主。
孟初夏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林馨然找這麼蠢的幾個人,就像解決我,沒有這麼容易。
“事情辦好了嗎?”
孟初夏接通電話,電話的那端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孟初夏很是確定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聽到過這個聲音。難道不是林馨然?
“喂?”
電話那端的年輕男子聽不到迴應,再一次開口。
“你是誰?”
孟初夏猶豫了片刻,緩緩的開口。
“你又是幹什什麼的?這部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年輕男子瞬間就變得警惕了起來。
孟初夏慌亂的找了一個藉口,“哦,我只是碰巧拾到了這部手機,請問你認識這部手機的主人嗎?或者我們可以見一面,把手機給你。”
“是嗎?”
孟初夏的話,年輕男子並不相信。
“報告!”
隨後電話的那端傳來了一聲報告的聲音,手機就被掛斷了。
孟初夏放下手機,仔細的回憶着電話裏面的聲音,除了一聲很是清晰的“報告”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很明顯這應該是一個嚴謹的組織。
孟初夏忽然的想起清水鄉下的那一個村子的命案,心中忽然開始有些惶惶不安。
如果今天的幕後主謀是林馨然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好說。可若不是,一切就太可怕了。
從母親的死了之後,自己就離開了。
而自己剛剛回來才一個多月,便找上了門來。母親的死還不夠,還要連同她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