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一百六十一章:盛遠山
    “那個女人回來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很是低沉,有些蒼老,帶着些不容忤逆的威嚴。只是盛寒深沒有想到的是盛遠山開口就是關於孟初夏的事情。

    而且這幾乎是自己離開家十年來,盛遠山主動給自己打得第一次電話卻竟然是問關於孟初夏的事情的。連當初自己結婚的時候,都只是李子青來傳達的消息,那麼大的事情盛遠山都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如今竟然打電話來問孟初夏。

    這不得不讓盛寒深懷疑,孟初夏就算是他愛的女人,也引不來盛遠山這麼大的關注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內情。

    “是。”

    盛寒深沉默了一會,肯定的回答。因爲他知道盛遠山在藍城一定是有人的,所以瞞不過去。

    “現在在你的公司上班?”

    盛遠山接着又問了一句。但是盛寒深聽得出來,也猜得出來盛遠山的目的絕非這麼的簡單。

    “是。”

    盛寒深恭敬的應着,語氣不敢有半分過多的感情,唯恐盛遠山看出些異樣。

    “你要明白,你已經有妻子了,你的妻子是林馨然,是長林集團的千金,我不希望你和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

    盛遠山終於開口了。

    這話是警告,也是命令,更是威脅。其中隱含的意思就是無論孟初夏怎麼樣,哪怕是眼睜睜的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準去救。

    “我知道了,父親。”

    盛寒深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戾着。此時他多麼想大聲的和盛遠山反抗,和盛遠山說不。多麼想正大光明的,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他知道,此時他還不能這麼做,如果此時他這麼做了,那麼他就是害了孟初夏所以她只好隱忍。

    “你母親和弟弟在藍城你要好生照顧,不能讓他們出事。有空帶馨然來首都讓我見見。聽你母親說這個兒媳婦很是不錯。”

    最後盛遠山囑咐了盛寒深幾句就掛了電話。

    “好。”

    盛寒深只能答應,不能拒絕。但是盛遠山的話盛寒深很是明白,這是一個警告。警告盛寒深不要存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即使是在藍城,即使是在他的地盤,他也不能對李子青和盛子輝動手。

    掛了電話,盛寒深看着落地窗外,這偌大的藍城,忽然心中生出一種寂寞感。一種孤獨。就像是小的時候失去了母親那種孤獨。更像是第一次李子青帶着盛子輝到盛家的時候。盛遠山近乎無情的命令他母親的那種孤獨。也像他第一次知道盛子輝是父親的親生孩子一般的孤獨。還有自己十年前被趕來藍城的孤獨。

    孟初夏就那麼站在盛寒深的身後,看着盛寒深打着電話,想到許長青告訴自己的母親的車禍死因的線索,聽着盛寒深的電話,她此時此刻真的恨不得衝上去,從盛寒深的手中奪過去手機,問一問盛寒深的父親,爲何要對她的母親動手。

    盛寒深掛了電話。孟初夏看着盛寒深的背影,想到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深愛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的父親也是殺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盛寒深,當初我母親的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何人所爲?”

    終於,孟初夏開了口。

    孟初夏緊緊的盯着盛寒深的背影,滿身的緊張,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凝固在了那裏。

    她默默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盛寒深告訴她,只要盛寒深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她就原諒他,真的原諒他。

    孟初夏的語氣很是認真,認真到盛寒深有些莫名的恐慌,好像孟初夏並不是在問他,而是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來質問他一般。

    盛寒深沒有想到孟初夏會這麼問,盛寒深轉過身來,看着孟初夏。這一刻,孟初夏的眼神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眼神中帶着一抹害怕,帶着一種絕望,還彷彿像是帶着一種他看不透的重生的情緒。

    盛寒深猶豫了,他該怎麼回答。

    他該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若說不知道,可是他的確查到了一些事情。孟初夏母親的死和首都的三大家族有關,而且直接關聯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子青。而李子青的身後就是盛遠山。這種結果他想都不敢想,又如何敢告訴孟初夏。

    若說知道,他又該如何告訴孟初夏,直接了當的開口說就是他的父親殺死了她的母親。

    “我不知道。”

    猶豫了良久,盛寒深韓式選擇了隱瞞,他在心底裏面默默的發誓,只要他查清楚這所有的一切,他一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孟初夏,一字不落。

    “好,我知道了。”

    孟初夏點了點頭,看着盛寒深,嘴角一抹笑意,但是沒有那一刻的笑比這一刻更加的苦澀,更加的痛。孟初夏緊緊的閉着嘴巴,牙齒咬破了脣,濃重的血腥味在嘴裏面四處蔓延。

    孟初夏立即轉過身,“盛總,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回去工作了。”

    “恩。”

    盛寒深淡淡的應着,走回了辦公桌。但是殊不知孟初夏其實早就知道了。

    孟初夏走出盛寒深的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轉身就衝出了辦公室。衝去了洗手間,到了廁所裏面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孟初夏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無聲的開口,無聲的流淚,無聲的吶喊。

    爲什麼?盛寒深,爲什麼你明明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不告訴我。只要你和我說,哪怕到最後真的是你的父親殺了我的母親,我都會原諒你。可是你沒有,終究是沒有。

    孟初夏在洗手間裏面呆了足足一個上午,連中午飯都沒有喫。聽着洗手間來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她像是完完全全的傻了一般一直坐在馬桶上。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來,孟初夏纔回過了神。

    孟初夏連忙擦了擦淚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拿出了手機。看到是威戈的電話,孟初夏的心中很是奇怪,看了一眼時間,五點是樂樂放學的時間。

    樂樂出事了?

    孟初夏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麼有一個可能,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威戈,是不是樂樂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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