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二百三十二章:這麼想要試
    許長青不知道是因爲盛寒深打了他這幾下,足夠痛,所以心中自然而然的多了不少怒氣,還是因爲想到這麼多年來,孟初夏受盡了委屈。

    尤其是當初在醫院裏面做手術的時候,爲了來樂樂,幾乎險些喪命。

    還有這五年來,每一次孟初夏夜深人靜時候,那強忍着的哭泣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這個女人不愛自己,但是他依然不想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如果盛寒深真的愛孟初夏。那麼好,他願意退出。如果孟初夏真的過的幸福,那麼他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他。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絕對不會允許。即便是孟初夏在他這裏沒有愛情。但是,他愛她,一定不會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是嗎?許長青,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從沒有計較過你帶走我的女人五年。你現在反倒過來說我的不是,你以爲我是盛寒深是這麼好拿捏的嗎?”

    盛寒深走到西郊別墅的門口,一隻腳纔剛剛踏進去。聽到許長青的話,猛然回過了頭。

    空氣中充斥着濃烈的火藥味,隔着一里開外都能隱隱感覺到盛寒深心中無法壓抑的怒火。

    五年前他的女人被這個男人帶走一去不回頭,整整五年,這五年來他過的是何樣的生活,每天晚上,都活在痛苦的深淵裏面,備受煎熬,現在呢,他竟然還敢……好大的膽子,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藍城,就算是放眼整個首都,也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跟他盛寒深作對。

    盛寒深眼中的的怒火越來越濃,到最後甚至化爲了滿滿的殺氣。

    “你盛總自然不是這麼好拿捏的,但是盛寒深,你不要忘了,這藍城不是你盛家的藍城,哪怕你們盛家的勢力在首都很大,但是依然不能左右所有的人。”

    孟初夏看到盛寒深這個樣子,心裏面下意識的有些害怕,但是還沒有開口說話。許長青就率先開口了。

    “是嗎?既然你這麼想要試,那麼你大可以試一下。”

    盛寒深口袋裏面的手緊緊地握着,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戾着。

    “好。”

    許長青用手用力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好像是已經做好準備要和盛寒深血拼一場。

    許長青剛上前走了一步,就被孟初夏一把拉住了。

    “長青。”

    孟初夏看着許長青一遍一遍地搖着頭,釋義許長青不要衝動,不要這麼做。因爲這五年來這個男人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她怎麼忍心,怎麼可以再那樣無恥的享受着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

    “夏夏,你放心,我沒事的。”

    許長青從英國回來就一直在警察局裏面做事,最近的身手也鍛鍊了不少。其實他也能察覺得到盛寒深的實力應該不容小覷,但是他的心中還是躍躍欲試,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雖然更多一部分這樣的嘗試是因爲對於孟初夏的愛,但是,其中還有一部分不可避免的。是爲了男人的尊嚴。

    無論許長青是多麼樣一個優秀的男子,是多麼樣不計較孟初夏的心中盛寒深,但是他的心裏面隱隱還是有些壓抑和難受,他五年來,爲之加倍的努力付出,加倍的對這個女人好,可是在孟初夏的心裏,始終他都及不上盛寒深,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好了?

    許長青積攢了五年的怨氣,雖然很大一部分都被他對孟初夏的愛給壓制住了,但是這一刻他再忍不住了,他想要發泄一下。

    “長青!不要!”

    許長青剛擺出了一個要打架的姿勢,孟初夏就立刻上前去阻止。

    因爲沒有人比孟初夏更清楚盛寒深的實力,即便是現在,孟初夏不知道威戈在國際上的地位,但是從這段時間的訓練和威戈的專業度來講,她的心裏面已經有些數了,威戈絕對不簡單,而盛寒深可以和這樣一個男人打成平手。

    那麼許長青絕對不可能是盛寒深的對手,更不用說啊,在校園裏面的時候,許長江一直都是那樣一種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白面書生。若是在古代,許長青一定是一個文弱的秀才書生。

    “夏夏,這一次,不要再阻止我好麼?”

    許長青自然是明白孟初夏的擔心,他緊緊地握着孟初夏的手,看向孟初夏。

    而孟初夏看到許長青這樣的眼神,猶豫了良久,最後手終於一點一點的鬆開了。

    因爲許長青這樣的眼神想要表達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知道這五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接受過許長青的感情,而每一次許長青一旦要提及這方面的事情,她自己就躲躲閃閃的。

    在許長青的眼神裏面,孟初夏看到了疼痛。看到了不甘,看到了無法言語的悲傷,就像是一個人處在地獄,想要放手,但再怎麼也放不了。並不是有人壓着他不讓他出去了地獄,而是他自己沒有放過自己出不去。

    許長青那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孟初夏:夏夏,這五年來你從來沒有正面迴應過我,你的心裏面也一直住着盛寒深這個男人,我現在都不多求什麼?只求你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好嗎?哪怕最後我傷的遍體鱗傷,我也終於有了可以和這個男人公平較量的機會。雖然我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輸了。他有你的愛,我怎麼樣都不會贏,但是就當是我最後給自己的心裏安慰了好嗎?

    這些話在許長青的眼神裏面是那麼的濃烈,就像是許長青真的在這樣對她說一樣。

    “好。”

    孟初夏終於說了一聲好。她的心裏面本來想要再多說些什麼,想要對許昌晶說一定不要勉強自己。但是這些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爲我孟初夏知道現在許長青的心裏面在想些什麼。

    也許真的被打得頭破血流了,這個男人才會真正的徹底的放手吧。而這樣的頭破血流一次真的夠了。

    孟初夏拉過樂樂的手退後了一步,站在一邊。樂樂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很是懂事的,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雖然小小的孩子的心中也很是擔心,只是看到孟初夏怎麼做,他也就怎麼做了。自己的媽咪都沒有阻止。他也學着媽咪一樣。

    因爲樂樂知道,自己的媽咪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來吧。”

    許長青一步一步走到盛寒深的面前,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接受最神聖的洗禮一樣,對他自己對孟初夏的這段感情做一個最後最神聖的一場告別。雖然他無法確定在經過此事之後自己會那麼幹淨利落的放手,但是此時此刻,他就想要這麼做。

    “……”

    盛寒深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等待着許長青下一步的動力。

    就好像是在他和許長晶還有孟初夏這段這麼多年來三人一直糾扯的關係裏面,盛寒深一直都是穩操勝券,高高在上,絲毫都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但其實盛寒深那隱隱抖動的時候還有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意,早就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就如同。五年前,許長青把孟初夏帶離她的身邊的時候,他真的徹底的慌了,亂的一塌糊塗。

    終於,兩個人在短暫的對峙之後動手了。

    最後的結果已然像是孟初夏想的那樣。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盛寒深,我跟你回西郊別墅。”

    終於,孟初夏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狠心,她再也忍不住衝上去,對着盛寒深歇斯底里的大吼。

    眼中的滾燙,一滴一滴的,無法控制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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