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然捂着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臉,敢怒不敢言,即便是有萬般的委屈,也只能憋在心裏面。
“賤蹄子,你說是不是你去通風報信的?”
李子青不依不饒,一把狠狠拽住了林馨然的頭髮。
林馨然不明所以,強忍着被撕扯着頭皮的疼痛,艱難的開口,“媽,你說什麼通風報信,我聽不懂。”
“聽不懂?今天我跟媒體聯繫的時候,家裏面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你通風報信的是誰?”
李子青怎麼樣也不相信林馨然的話,因爲現在盛寒深在醫院,生死不明。不可能再去娛樂圈上做手腳。
現在她花了大價錢,才讓娛樂做的報道,都功虧一簣了。網上一個都找不到了。
並且現在微博,頭條,瀏覽器,凡是跟藍城盛世集團有關的新聞,一律都把矛頭指向了他們母子。
甚至包括盛寒深母親的死因,都被隱晦的挖了出來。雖然沒有那麼明確的表示,但是現在剛剛回漲的股票又開始了持續的下跌。
“媽,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林馨然疼的連連求饒,看着李子青的眼神裏面劃過恨和狠,若不是現在她肚子裏面懷着孩子,就憑這個老女人也能對她如此動手。
“量你也不敢。”
李子青看了林馨然的肚子一眼,才鬆了手。
剛剛動手,李子青的手機就響了。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之前盛寒深是收購的股份,在剛剛上漲的時候瞬間大量拋出。現在股份已經跌停至臨界點。”
電話端小心翼翼的開口。
“什麼?”
李子青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現在盛寒深都生死不明,怎麼可能呢?沒有盛寒深在,他們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動作?
“好,我知道了。”
李子青緊緊握着手中的手機,似乎要將手中發手機給硬生生的捏碎。
掛了電話,李子青看了一眼時間,現在盛寒深依舊是命懸一線,恐怕盛遠山已經收到了消息。那麼她是該做做樣子了,最好有動手的機會,徹底的除了這個心頭之患。
只是李子青沒有想到的是,盛遠山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
“那個孽種怎麼樣了?”
藍城,距離市中心很是偏遠的位置,一座古風典雅的莊園坐落在哪裏。
二樓主臥的露天陽臺上,手裏面拿着菸斗,吸了一口,語氣平靜,吐出來的氣煙霧繚繞,擋住了一些視線,像是隔着一層布再看盛遠山這個男人,讓人有些琢磨透他現在心中所想。
“回姥爺,大少爺在醫院,如今依然生死未卜。”
管家顫巍巍的開口,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拂了盛遠山的逆鱗。
聽到這裏,盛遠山眉頭微觸,終於有了些面目表情,“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隱約有些蹤跡可尋,是國際上的僱傭兵,但是還沒有查到具體的幕後指使。”
管家恭敬的微微頷首,鞠着躬,頭低於肩膀,雙手拿着一份資料。
“沒什麼可用的資料,關鍵是幕後的那個人。”
“那我們接下來要不要……”
管家緊隨其後,突然開口。話說了一半,卻有猶豫了,停了口。
“去醫院吧。”
盛遠山似乎是知道管家要說什麼,閉了一會眼睛,睜開,眸子裏面無奈,怒氣,似乎與此同時,還帶着些悔恨。最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是,老爺子,我這就去準備。”
管家卻開心的似乎要跳起來,立即就殷勤地下去準備。
醫院裏面,盛寒深依舊沒沒有醒。樂樂終於忍不住困,睡着了。
孟初夏看到樂樂如此困頓的樣子,命阿根將樂樂送了回去。
阿根帶着樂樂一走,房間裏面只剩下了孟初夏和盛寒深兩個人。
終於孟初夏再也忍不住,趴在盛寒深的牀邊失聲痛哭。
“盛寒深,你快點醒過來。”
“盛寒深,你若是這一次不醒,那我就真的去英國,再也不回來了。”
“我會讓許長青成爲樂樂真正的爸爸。”
“你聽到沒有,你不醒過來的話,你什麼都阻止不了。”
……
孟初夏一句接一句的說着,但是盛寒深卻是依舊躺在牀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五識不通,根本聽不到孟初夏的話一樣。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不停的落下來。落在盛寒深的病牀上,落在盛寒深的身上,手上。
孟初夏正哭的一塌糊塗,突然盛寒深的手猛地動了一下。
“寒深?!”
察覺到盛寒深的動作,孟初夏心中滿是欣喜,目不轉睛的盯着盛寒深的手看。果然盛寒深的手又動了一下。
“醫生!醫生!”
從盛寒深被推出急診室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孟初夏看到此欣喜若狂,忙不迭的衝了出去,衝向了醫生的辦公室。一邊衝一邊大聲的喊着。
“怎麼了?孟小姐。”
醫生聽到孟初夏這麼大的喊聲,急忙從辦公室走出來,差一點被孟初夏給碰上。
“醫生,動了動了,寒深他有反應了!你快去看看。”
孟初夏急忙拽起醫生的袖子就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拽去。
“動了?有反應了。”
醫生一邊走,一邊似乎又確認的問了一遍。因爲按理來說,這麼重的傷,就算是保住了命,也不該現在有反應啊!從急診手術室出來,也就僅僅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對,醫生。這是不是就代表寒深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沒事了對不對?”
孟初夏有些慌亂的開口。
“嗯,我需要到病房看實際情況。”
醫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到孟初夏的這話,猶豫了片刻,纔開口。
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從醫生的坐鎮辦公室,一路到盛寒深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孟初夏一直都在心裏面一直默默的禱告。
只希望盛寒深度過這次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