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停止了哭泣,哽咽着開口。
“媽咪說話算話,媽咪向你保證。再說了,從小到大,媽咪什麼時候有騙過你?好了,媽咪先掛了,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孟初夏心中着急盛寒深的消息,說完立刻就給樂樂掛了電話。
“威戈,怎麼樣?”
這個時候威戈的電話已經掛斷,孟初夏急忙又回撥了過去。
“找到位置了。”
威戈接通了電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孟初夏就喜極而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良久,孟初夏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在哪裏?”
“我把具體的位置已經發到你的微信上了。”
威戈剛剛就把盛寒深現在的位置發到了孟初夏的手機上。
孟初夏立刻慌張的就去打開微信,手有些抖,點了好幾下才點開。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過去?”
威戈有些不放心的開口。
“……不用了。”
孟初夏猶豫了片刻,才拒絕了威戈。
“真的不用嗎?”
威戈還是有些擔心,只是這樣的擔心似乎超出了僱傭關係到關心,甚至是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關心。
“不用,只是我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不過你放心,事後我會把酬勞都打到你的銀行卡。連同這一次位置查詢的一起。”
孟初夏此時滿心的擔心都在盛寒深的身上,對於威戈的異常絲毫沒有察覺。
“……好。”
電話那端的威戈突然愣怔了片刻,應了一聲好,語氣明顯有些低沉。
這個時候,樂樂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孟初夏長話短說,將事情和威戈交代清楚就掛了電話。
“媽咪,不是說一會兒給我打過來嘛?爸爸怎麼樣了?”
樂樂等的很是心急,迫不及待的打了進來。
“樂樂,你爸爸他已經沒事了。”
此時,孟初夏比起剛纔滿心的緊張,終於好受了一些。
“那你是不是現在過來接我去看爸爸?”
樂樂在電話那端很是興奮,滿是期待。
“我……”
孟初夏有些猶豫,長舒了一口氣,想到之前樂樂和盛寒深操縱股盤的事情,將所有的實情都告訴了樂樂。
的確,這五年來,孟初夏從來都沒有對樂樂說過慌,哪怕是當初受了那般的傷害,初夏雖然沒有說,但是也從來沒有騙過樂樂。而且,自從回國以來,一次又一次的波折,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孟初夏知道,樂樂比起同齡人來說,需要更大的成長空間。
他首先要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所處的境況是怎樣的艱險。只有做好了準備,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並且,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是守在樂樂的身邊。
孟初夏一直都覺得,只有自己強大了,纔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哪怕樂樂只是一個孩子,也是同樣的道理。
“媽咪,那爸爸會出事嗎?”
樂樂聽完孟初夏的話,突然語氣低落,但是卻異常鎮定,絲毫都不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會說出來的話。
“樂樂放心,爸爸不會有事的。那個人他是爸爸的父親,是你的爺爺。他不會對你爸爸怎麼樣的。你乖乖在家等着,聽王奶奶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爸爸帶回來。媽媽保證,這一次,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會分開。”
“那好,媽咪,你一定要把爸爸帶回來……”
樂樂眼淚直往下掉,說到最後所有的話都哽咽在了淚水裏面。
“嗯,媽咪想你保證。”
孟初夏的淚水也跟着滑落下來,嘴角露出了一次欣慰的笑容。這話像是對着樂樂說的,但更像是對自己在打氣。
她的心裏面更是感謝,感謝上天給了她一個這麼懂事的孩子,感謝上天給了她這麼一個優秀又這麼愛她的男人。
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哪怕五年前曾經受到過那樣的痛苦和折磨。而此時看來,她真的是幸運的。所以,他們的結局也一定會是美好的。
孟初夏掛了電話,拿起來一旁讓韓優雅帶過來的衣服。
上了妝,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此時的他絲毫都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病人,反而像是一個即將要上戰場的將軍一樣,衆志成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走出了醫院,打了車,去了威戈發給她的位置。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車程,孟初夏終於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她此生彷彿都沒有坐過這麼長的車,像是經過了一生的等待,終於抵達目的地。
孟初夏給了司機師傅錢,下了車,步子堅定的走到了別墅門前,敲門。
而孟初夏剛到別墅門前,管家就去彙報了盛遠山。
“什麼?”
盛遠山滿臉的不可置信,看來他還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本來以爲這個女人只是沒有那麼勢利,也許清高一些,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頗有一些手段。
只是,他盛遠山走過的路比她喫過的鹽還要多。絕不可能會輸給一個女人。
“請孟小姐進來。”
盛遠山看了一眼牀上在昏迷的盛寒深,整了整衣衫,一邊往樓下走去一邊開口。
“是。”
管家恭敬的微微頷首,去請孟初夏。
孟初夏剛敲了兩下門,都沒有來得及喊,門就開了。她一時有些詫異。
“孟小姐,老爺子請您進去。”
管家依舊是十分的客氣,對着孟初夏走出一個請的姿勢。
“好,有勞。”
孟初夏心裏面有些忐忑,但是仍舊堅定不移,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因爲她知道着棟房裏面有她想要守護的人,想要捍衛的幸福。
她和盛寒深經歷了太多的磨難,走到這一步,她絕不會輕言放棄。
孟初夏一邊走一邊看這裏的建築,很具古風,莊重,典雅,又處處都讓人感覺威嚴不可侵犯。
僅僅是着建築,孟初夏都可以察覺得到盛遠山一定是一個極不好對付的人。整棟房子的眼色都以深棕色爲主,這樣的暗色往往是讓人最爲害怕的。也透露了盛遠山內心深處的手段和果決
孟初夏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也做好了對樂樂的一切安排。
只是孟初夏想到了所有的一切危險,卻沒有想到最出乎意料的一種。
“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