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像是沒有聽到孟初夏發話一樣,直接推門走進去。
“你……”
孟初夏剛想說什麼,盛寒深就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凳子上。
“我讓人去查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孩子也的確是我的親生骨肉。”
盛寒深很是親暱的摸了摸樂樂的頭,孟初夏看到盛寒深這般,想要說的話彷彿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面,怎麼也說不出來。
“在父親都別墅裏面,我看到樂樂受傷的樣子,我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就莫名覺得很是難受。在下午去找了你們之後,我更是覺得心裏面好像有個地方一直空着,缺了些什麼。所以,我願意相信你說的話。”
盛寒深的話讓孟初夏愣在原地,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
樂樂看到盛寒深這般虔誠的道歉的樣子也沒有再像中午那樣要感盛寒深走。
“初夏。”
盛寒深的眸子裏面劃過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發光亮,走過去,雙手抓着孟初夏的肩膀。
“盛先生,你們盛家的門檻太高。我高攀不起。”
孟初夏後退一步,避開了盛寒深的動作。
“你……初夏,我……”
盛寒深的手在半空中落空,似乎想要發怒,最後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盛先生走好,不送。”
盛寒深還沒開口,就被孟初夏打斷了。孟初夏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我改天再來。”
盛寒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盛寒深走後,孟初夏的手一直在半空中僵着,沒有放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都心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
好像從樂樂在盛遠山的私人別墅受傷起,孟初夏就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兩次面對盛寒深,一切都是出於本能。
“媽咪,我們喫飯吧。”
樂樂看到孟初夏這個樣子,拉過孟初夏的手讓孟初夏過來喫飯。
孟初夏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再也沒有了胃口,強扒拉了幾口飯菜。
涼風透過開着的門吹進來,孟初夏走過去關門。剛關了門,敲門聲又響了。
“你……”
孟初夏一把拽開門還以爲是盛寒深,沒有想到是華森,“華總?”
“怎麼?不歡迎我進去。”
華森看出了孟初夏神情上的哀傷,莫名有些心疼,語氣下意識的放輕了許多。
“不是。”
雖然曾經華森和盛寒深合力欺騙過她,但是她和華森之間一直都沒有怎麼僵持過。
“華叔叔,你怎麼來了?”
樂樂看到華森來,很是興奮。因爲樂樂不知道孟初夏爲什麼會離開華森到公司,興奮地跑過來抱住了華森。
“樂樂,有沒有想華叔叔呀?”
華森一把抱起樂樂。
“有啊,你都好長時間不來看我了。”
樂樂語氣中還有些小小的埋怨。
華森一時有些愣怔,自從上一次孟初夏知道了。他和盛寒深合作的事情之後,華森就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孟初夏。聽到樂樂的話,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既然華森來了就是客人,孟初夏在一旁開口道。
華森放下樂樂對着孟初夏開口,“哦,我已經用過了。我來找你是有些事情。”
“媽咪,我喫飽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樂樂聽到華森的話放下筷子很是懂事都回了房間。
“華總,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孟初夏一開口語氣就滿是疏離。
“我聽說盛老爺子來了,剛剛盛總來的時候我就在門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華森很是着急的開口。
“華總,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勞煩您過問。”
對於曾經華森的所作所爲,孟初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的。再加上現在發生了盛寒深這樣的事情,孟初夏也無法笑逐顏開。
“今天下午我收到消息。盛總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了一遍,我覺得很是奇怪。因爲盛總不僅僅是將你的事情查了一遍,還將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調查了一遍。調查的內容也僅僅是和你認識之後這十一年來。”
華森對於孟初夏和盛寒深的相識自然是很清楚的。因爲盛家和華家同是首都的三大家族,所以自從來了藍城,華森就對盛寒深格外的關注些。
華森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孟初夏,也更是爲了他和盛寒深的計劃。
“……”
孟初夏很是意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來的路上,看到盛總剛走。我這兩天給盛總打電話,察覺很是不正常。查了之後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西郊別墅,知道盛老爺子過來將盛總帶走了……”
孟初夏看華森一直不停的開口,心裏面更是煩躁,“華總,您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我……也沒什麼事情,只是來找你問一些盛總的事情。”
華森一時有些語無倫次,他關心孟初夏,卻此時不知道面對孟初夏的質問,他該怎麼回答。
“不勞煩華總操心了,我一切都過的很好。如果華總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回吧。很晚了,我這裏也沒有房間留華總過夜。”
孟初夏更是將華森拒於千里之外。
“……好。”
華森看了看孟初夏,似乎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只好離去。
孟初夏整個腦袋裏面都是亂糟糟的,一直坐在那裏,沒有送華森,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剛剛和華森說的話都是本能的不經過腦子的脫口而出。
天色黑的徹底,盛遠山的私人別墅裏面,一個房間燈火通明,好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忙來忙去。
“怎麼樣了?”
盛遠山很是着急,看着牀上昏迷的人。
“老爺子放心,少爺這是好轉的跡象。”
其中一個醫生摘下口罩,早已經是滿頭大汗,長舒了一口氣。
“若是少爺出了什麼事情,我唯你們是問。”
盛遠山稍稍安了心,吩咐道。
“是。”
幾個醫生都恭敬的異口同聲的應着。
而牀上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盛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