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有些貪戀盛寒深的懷抱,這溫暖的溫度令人心安,讓她一度有些沉迷。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就這樣一輩子到白頭。
但是生活從來都不會這麼容易,也從來都不會一帆風順。
盛寒深抱了孟初夏良久,他知道孟初夏在擔心什麼,鬆開孟初夏,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孟初夏的肩膀,眸子裏滿是寵溺和溫柔,“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年了。”
“嗯。”
說起來,這也是令孟初夏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吧。孟初夏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好轉。
盛寒深拉着孟初夏就買了早餐之後就回了樂樂的病房。
喫完東西,盛寒深就讓人去收拾樂樂的東西,“樂樂,我們回家過年了,開心嗎?”
“開心,我終於也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過年了。”
樂樂興奮地在病牀上跳來跳去。
孟初夏有些驚訝,“樂樂的身體……可以出院嗎?”
“可以,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樂樂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了,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沒事了。”
盛寒深愣了一下,開口說道。其實,他昨天晚上就已經打電話問過醫生了。
“哦,那就好。”
孟初夏聽到盛寒深的話放了心,也去收拾東西。
收拾完了東西,盛寒深就帶着孟初夏和樂樂回了西郊別墅。
“先生,孟小姐,你們回來了。”
一回到西郊別墅,王媽就很是高興的來開門。
“王媽?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裏?”
孟初夏看到王媽很是驚訝,記得我媽的老家應該是在很遠的鄉下,曾經那六年裏面,她也在藍城過過年,和盛寒深一起,但是每一次過年王媽都回了老家。
“是先生叫我回來的,說是要包餃子給你和少爺喫。”
王媽看了盛寒深一眼,開口道。看到孟初夏和盛寒深終於再一次重歸於好,他們一家三口,今年一起過年,王媽別提心裏面有多開心了。她看着盛寒深和孟初夏明明彼此深愛的兩個人,卻互相折磨了這麼多年,好在最後終於又重新幸福的走到了一起。
“王媽,以後該改口叫夫人了。去包餃子。”
盛寒深徑直走到沙發前,做了下來,不動生色的開口,語氣中似乎有些不悅。最後還帶着命令式的語氣,毫不客氣。
孟初夏看到盛寒深這個樣子,有些好笑,這麼多年來,她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盛寒深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再說了,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是,先生,夫人,我去包餃子。”
王媽想到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的那份離婚協議書,聽到盛寒深這話,心裏面更是高興了。
“寒深,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了嗎?”
孟初夏走過去,有些無奈的開口。語氣有些許的指責。
“過分?我怎麼過分了?”
盛寒深一聽孟初夏這話立刻擡起頭來,看着孟初夏。
孟初夏說着說着,說到最後忽然有些說不下去。看着盛寒深那眼神,總覺得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可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盛寒深饒有興致地等待着孟初夏說完接下來的話。
孟初夏扁了扁嘴,“我知道,你是盛世集團的總裁,又是首都三大家族盛家的大少爺,所以從小高高在上,吩咐人慣了。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高高在上,吩咐人慣了?”
盛寒深一改往日的高冷。
“嗯,是……是啊!”
孟初夏不知道爲何有些心虛。
“是嗎?樂樂,你也覺得爸爸是這個樣子的人嗎?你也覺得爸爸過分嗎?”
盛寒深看向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樂樂。
樂樂從來都沒有見過孟初夏和盛寒深這樣家常鬥嘴的方式,這樣的日子真的像極了很普通的那種一家三口的幸福。樂樂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還有些享受。盛寒深突然的發問,樂樂愣了一下,其實盛寒深喝孟初夏說的話,他都沒有聽完全,只是一開始聽到孟初夏說盛寒深有些過分。
“……是啊,過分!真的有些過分!”
雖然盛寒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誰讓之前這個男人欺負過他的媽咪呢。當然要說過分了。
“王媽!”
盛寒深點了點頭,立刻喊來了王媽。
“先生,怎麼了?”
王媽此時正在包餃子,聽到盛寒深喊她,手都沒有來得及擦,滿手面粉,擡着手就跑了過來。
“餃子不用做了,你回家和你的家人過年吧。我們出去喫。”
盛寒深一句話說出來,孟初夏更是覺得不可理喻了。大老遠的把人家叫回來,現在一句話又不讓人家做了,讓人家回去過年。那麼遠,現在回去也晚了呀。這不是在玩人家嗎?
“先生,沒關係,餃子都快做好了。我包完回家也來得及,反正離得近,只有40分鐘的路程。”
直到王媽說完最後一句話,孟初夏才目瞪口呆,“四十分鐘的路程?王媽,我記得你老家是在很遠的鄉下呀。”
“哦,夫人,我老家是在很遠的鄉下。但是你走了第二年先生就把我接過來了,還給我們一家人在這裏買了一棟房子。就是爲了我離得近些。”
說完最後一句話,孟初夏徹底無語了。她笑嘻嘻的看向盛寒深。
盛寒深挑眉,彷彿在說,現在還覺得我過分嗎?嗯哼?
孟初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盛寒深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李子青打來的。孟初夏看到這個名字,如坐鍼氈。站起身來,牽着樂樂的手去了二來樓。
盛寒深打完了電話去了主臥,看到孟初夏在收拾東西,脫了外套走了過去。
“初夏,我們回首都盛家老宅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