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盛寒深臉上所有的情緒都盡收於眼底。
盛寒深眸子裏面那多年不見的淡淡的憂愁足可以代表所有的一切。
“寒深,你終究心裏面還是沒有放下她是嗎?”
其實在藍城,在樂樂的重症監護室裏面的時候,孟初夏的心裏面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出口。像是真的應了那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孟初夏一說出來這些話,別後悔了。因爲她知道聰明的女人從來都不會說這些話,明明知道該怎麼樣去做。但無論如何就是忍不住。
她多少次告訴自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從她一次在阿根的嘴裏面聽到那些話,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去問,也不該逼着阿根對她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但是就是忍不住,就如同此時一樣。
“初夏!”
盛寒深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他轉過身來,雙手緊緊地握住孟初夏的肩膀。眸子裏面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這麼多年來,我過去曾經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向你提起過,自從我們在一起,包括盛家老宅的事情,我都很少向你提起。因爲我覺得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和你說了也只是會讓你更加擔心。有些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因爲我知道你深愛我,所以我纔不想讓你和我一起承擔那份失去母親的痛苦。包括白傾柔,我更加不想讓你因爲其他的女人而痛苦。因爲她已經過去了,你纔是我的現在和將來。”
盛寒深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和孟初夏說過話。
盛寒深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苦口婆心的解釋,眼裏面的真誠一點一點的放大在孟初夏的瞳孔裏面。
孟初夏心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其實她知道不該像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女生一樣無理取鬧,但就是忍不住,是在五年後,對於她和盛寒深主見他們失而復得的這段感情。孟初夏更是格外的珍惜,“我知道,只是我……”
盛寒深看着孟初夏慌亂的樣子,再一次緊緊的把孟初夏抱在懷裏,滿心心疼,“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爲在乎我。但是,初夏,相信我好嗎?我和白傾柔已經是過去,曾經我們的確是因爲迫不得已而分開的,的確當時是深愛的,並且她走後我也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痛苦過。但是現在有的也只是剩下了遺憾而已,也僅僅只有遺憾,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我可以發誓,如果我對白傾柔還有任何愛情,就讓我天打……”
孟初夏急忙捂住盛寒深的嘴,“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要說了。”
盛寒深終於欣慰一笑,其實從今天晚上,孟初夏向他鬧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出來了孟初夏的不對勁。
因爲那一年的夏天,孟初夏成爲他的女人,一直到現在。這期間11年的時間,一開始幫出下就格外的董事,從來不曾問過他的過往,問過他的家庭背景,問過他的身世,問過他過去所有的一切。
之後,她更是沒有大吵大鬧。更不要說像現在一樣來質問他。
可見,這一次,這個小女人是真的害怕了。
所以盛寒深即便是做了自己最討厭的發誓,最討厭的哄女人的山盟海誓。因爲他從來都覺得什麼山盟海誓,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嘴上說的再好都不如做的好。但是如今此時此刻,只要能讓這個小女人安心,那麼他就是強迫做一些他自己不願意的事情又如何?
“好,這是你說的。”
孟初夏在盛寒深的懷裏面抹了一下眼角的冰涼,忽然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開口。
盛寒深忽然被逗笑,越發覺的孟初夏可愛,附和着開口,“嗯,是我說的。”
“那你以後要和那個白傾柔保持距離。”
“好。”
“還有,不準再叫她小柔。”
“嗯,好,我和你一樣改叫白小姐。”
“記得,我現在纔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是你的現在和未來。她即便是主動來找你,你也要想到時時刻刻要對我負責。”
“嗯,好。”
盛寒深說完最後一句話,忽然一個翻身欺身而上。
“盛寒深,我還沒說完呢?!”
孟初夏腮幫子又氣呼呼的。
盛寒深拿出孟初夏的手放在了某個地方,孟初夏彈簧似的猛地縮了回去,“盛寒深,你思想不健康,你思想不純潔。你流氓!”
“嗯?我怎麼流氓了?是你讓我對你負責的!”
盛寒深嘴角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你就是流氓!”
孟初夏此時才發現這個男人如此腹黑。
“嗯,既然盛太太說盛先生流氓,那麼盛先生不流氓一下怎麼對不起盛太太的話!”
盛寒深直接用行動順從了孟初夏的話。
孟初夏氣喘吁吁,才覺得自己竟然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不要!”
只是某人卻是如狼似虎一樣。
第二天,孟初夏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孟初夏只感覺渾身上下腰痠背痛。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
孟初夏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男人,“盛先生,天亮了,你該回去了。”
“盛太太,盛先生昨天大晚上翻窗來找你,你就不看在盛先生如此委屈,可憐盛先生一下,不給盛先生開個葷。”
盛寒深滿臉不悅,一睜開眼就如狼似虎一樣看着孟初夏。
“盛先生,你可是昨天晚上剛剛開葷。”
孟初夏翻了一記白眼,恨不得秒殺盛寒深。
“盛太太,盛先生喫素吃了五年,纔開一次葷怎麼夠!”
說完,盛寒深廢話不多說,直接準備霸王硬上弓。
“盛寒深,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