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到孟初夏的這一聲“媽”,也反彈似的驚醒。
腦海中像是被火燒一般,想到之前發生種種的種種,怎麼都不敢相信,孟雅芝還尚在人世。
“噓!不要說話。”
只是電話那端的聲音越發的不正常。小心翼翼的,好像是特別害怕的樣子,但又更像是偷偷摸摸。像是特別怕被人發現一樣。孟初夏聽着電話那端的聲音和孟雅芝有些像,但卻不是孟雅芝。只是怎麼又會忽然提到孟雅芝,按理來說,孟雅芝已經死去五年了。
“你是誰?”
孟初夏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手機,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凝神聽着電話那端的聲音。不肯放過任何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我是誰?”
電話那端的女人像是無端受了刺激一樣,一直在電話裏面不斷的反問自己是誰。
孟初夏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邊和盛寒深對視了一眼。
盛寒深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孟初夏繼續聽電話那端女人還要在說些什麼,。
“我告訴你哦,我愛他,我真的特別特別愛他,你知道嗎?”
女人繼續旁若無人的開口,並不像是在和孟初夏打電話,那個感覺更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你愛誰?那個人是誰?和孟雅芝有什麼關係?”
孟初夏,從英國回到國內,本來就是爲了調查當年孟雅芝死去的真相,此時再一次聽到孟雅芝的名字,心急如焚,也許可以透過這個女人查到事情所有的真相。
“孟雅芝……”
女人聽到孟雅芝的名字,像是某個開關可是腦子裏面的某根弦突然間被打開,“對,就是雅芝,他愛雅芝,他怎麼樣都不肯愛我,我明明長得這麼漂亮,我明明對她這麼好,我明明那麼愛他,我願意爲了他犧牲掉所有的一切,我願意爲了他放棄我的所有,可他就是不愛我。嗚嗚嗚……”
女人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到最後還哭了起來。並且哭的還不敢大聲,好像是怕被人發現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孟雅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初夏急切的想要從這個女人的口中探聽到一些事情。
“孟雅芝,哈哈哈哈,他愛孟雅芝,可是雅芝好可憐哦,死了。雅芝好可憐……”
女人一直都瘋言瘋語的,沒有正面回答過孟初夏的任何一個問題。
孟初夏見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滿心的着急。
“不要急,慢慢來!”
盛寒深在孟初夏的耳旁開口,他知道這麼多年來孟雅芝的車禍,一直都是孟初夏的心病。
而我算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李子青,但是盛寒深總覺得所有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背後一定還隱藏了許許多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誰?你是誰?啊,你不要過來,你是兇手,殺人兇手!”
女人聽到盛寒深的聲音,忽然像是受了劇烈都驚嚇一般,激動異常,在電話那端大聲的喊着。
孟初夏以爲是殺害孟雅芝的兇手,集急忙開口問道。
“啊!”
但那女人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尖叫了一聲,電話就掛斷了。
孟初夏再撥打過去,電話裏面做顯示是無法接通。孟初夏,接連撥打了好幾遍都是這個樣子。
“怎麼辦?寒深,這有可能是我們唯一一次調查清楚當年事情真相的機會了。”
孟初夏着急的滿頭大汗。
盛寒深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上的號碼,記下來就給阿根打去了電話,“你去查一下這個號碼,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這個號碼給我查出來。”
“是,總裁。”
阿根記下了電話,立刻就要按照盛寒深的要求去查。
“好了,初夏,天都快亮了,這一夜你都沒有休息好,上牀去休息吧。”
盛寒深看孟初夏,依然在撥打着那個號碼,攬過孟初夏的肩膀,一把將孟初夏報到了牀邊。
而孟初夏一直緊緊的握着手機,等待着那個電話再次打過來。只是直到等到睡着了,那個電話都沒有再打過來。
第二天,孟初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房間。樂樂和盛寒深在一旁坐着。
盛寒深見孟初夏醒了,立刻走過來,“你醒了?我們都吃了早餐了,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去買點東西?”
“現在幾點了?”
孟初夏猛地從牀上做起,拿起手機就看,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
“已經十一點了,我看你睡得熟,想到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所以就沒有叫醒你。”
盛寒深心疼的開口。
“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玩嗎?你應該叫醒我的。”
孟初夏一邊開口,一邊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沒關係,不遲。大本鐘離這裏很近的。”
盛寒深示意孟初夏不要慌張,時間還來得及。
孟初夏匆匆忙忙洗漱完畢,就和盛寒深還有樂樂一起出去了。
孟初夏和盛寒深走到許長青的房間了門前,忽然想起許長青說將瑩瑩找回來了,這都一天連帶着一上午了,也都再也沒有消息,不免擔心。走上去敲了敲門,但是卻沒有人應。
孟初夏再一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任何引人應。接連敲了好幾次,房間裏面都沒有任何一個聲音傳來。
孟初夏心裏面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看向盛寒深。
盛寒深直接叫來了服務員將許長青房間的門打開了。
打開了之後,孟初夏,盛寒深,樂樂都走到了房間裏面。
房間的牀上一片凌亂,地上還有些積水,孟初夏看了一眼洗手間,像是從洗手間流出來的。
孟初夏急忙去洗手間看,還是空無一人。
想到昨天的暗殺,孟初夏和盛寒深都心裏面隱隱的不安。
孟初夏拿起手機就準備給許長青打電話。電話打通了,但是卻是在房間裏面響的。
兩個人像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