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女人的面前,一把跪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到孟初夏這個樣子,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淚水似乎直在眼眶裏面打轉。
孟初夏就那麼緊緊的目不轉睛都盯着眼前的女人,這一刻,孟初夏更是堅定自己心中所想,更是覺得自己的認知不會有錯的。
“媽咪!”
樂樂之前的時候在孟初夏身後站着,並不知道孟初夏和這個女人說了些什麼。可是此時看到孟初夏發了瘋一般的衝上去,樂樂也緊跟着孟初夏跑過去,樂樂看到孟初夏跪在地上,一邊大聲喊着孟初夏一邊要拉孟初夏起來,“你跪在地上幹嘛呀?媽咪,快起來!”
“樂樂,媽咪沒事。樂樂,這是你外婆,快喊外婆!”
孟初夏急忙拉着樂樂一起跪下來。
“外婆?”
這麼多年來,孟初夏從來都沒有樂樂,孟初夏一直都告訴樂樂的是孟雅芝出了車禍死了,所以此時樂樂聽到孟初夏說的這話自然是有疑問。
“孩子,你們快起來!”
女人終於再也忍不住,拉孟初夏和樂樂起來。這一刻,似乎比起之前面對孟初夏的時候真的態度好了很多。
孟初夏楞楞的被女人扶了起來。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平靜一下自己的內心,再一次開口的時候,好像所有起伏的情緒都已經平靜下來。
“孩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媽!”
女人沒有了之前僵硬的態度,而是緩和的一字一句和孟初夏開口。
“我……”
孟初夏聽到女人的話很是激動,張口就要反駁。
女人似乎知道孟初夏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孟初夏還沒有一張口就被女人給打斷了,“孩子,我聽你話的意思,你應該已經和你母親很多年都沒有相見了是嗎?還是說你母親出了意外?”
“是,我母親出了車禍,我曾經一直以爲我母親死了,但是直到前兩天我看到你,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着一個夢,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一直給我打電話。那個女人的聲音真的像極了我母親的聲音,就跟你現在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並且,你和我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似乎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的。”
孟初夏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既然是這樣就不奇怪了。但是,孩子,我真的不認識你,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女人細心並且耐心的解釋着。
“不,我不相信,你可能失憶了,從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孟初夏還是不相信女人所說的話。
“我,失憶?不,我沒有失憶,我腦海裏面近一直都在,從我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在。而且我沒有結過婚,更別說我有女兒了。”
女人眸子裏面清澈,明亮,真誠,一點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孟初夏有些漸漸開始相信了,也有些動搖了自己堅定的內心。
只是,這未免有太多太多的巧合了,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以前的這個女人和自己沒有半分的關係。
孟初夏想到之前打了好幾次給自己的那個電話。
“那聲音一模一樣的人多了去了呀。聲音就在於音色,世界上音色相同的人很多啊。”
但是孟初夏剛剛說完,這個女人就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藉口。
“不,我在首都我住的公寓裏面見過你,是一天早晨。我很確定那個人就是你。”
孟初夏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在腦海裏面不停的搜尋着。因爲最近自己夢裏面不停地出現的都是這個女人,好像自從是那次在公寓下面見到她的時候。對,就是那一次,孟初夏,想到這裏急忙開口。
“公寓?那個公寓?”
女人一時有些發愣,神情有些不自然,幾乎本能地開口。並且聲音有些發顫,好像隱隱有些害怕,孟初夏所說的這件事情。
“就是首都和……”
孟初夏剛剛開口想要告訴女人是那個公寓,就被女人又一次打斷了,“哦,我記得了。我的確是有一天早晨去了我朋友的小區找我朋友。”
女人再一次不漏痕跡的找出了一個藉口,雖然這個藉口多多少少有些勉強,但是還是說的過去的。
“那……”
女人說的好像句句都在理,孟初夏一時有些無從反駁。
“那今天是清明節,你爲什麼會在我母親的墳前?”
孟初夏看到女人身後孟雅芝的墳墓,忽然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這……”
女人一時愣怔,似乎孟初夏那一句我母親的墳墓激起了女人的情緒,女人的胸腔隱隱約約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孟初夏看到女人這個樣子,忽然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女人猶豫掙扎了一會兒,忽然間又笑了,“你也說了,今天是清明節呀,我自然是來要來上墳的呀。只不過走到這裏看到你母親墳墓的名字,和我一樣都姓孟。所以我纔多站了一會。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巧而你突然就在我身後出現了。更沒有想到更巧合的是,我居然和你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女人說的難辨真假,孟初夏心底裏面還是不相信,“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多巧合的。”
孟初夏此時其實心裏面已經懷疑自己了,說這話的時候,也已經沒有剛剛那斬釘截鐵的語氣了。
“其實,我也很難相信有這麼多的巧合。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或許你母親說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妹呢。你看我姓孟,你母親也姓孟,而在我四五歲之前的事情我都是不記得的,我是被後來的養父養母給收養了,收養的時候,他們說我身上掛了一個牌子只寫了一個孟字。”
女人眸子真誠,模樣好像真的說的那些事情是她曾經親身經歷過得一樣。
“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