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再幹預,隨便你!
    白傾柔近乎癲狂的緊緊抓着盛寒深,怎麼也不肯鬆手。

    “小……柔……”

    盛寒深沒有想到白傾柔會突然有這樣過激的舉動,猝不及防。言語都淹沒在了白傾柔的吻裏面。

    白傾柔依然不管不顧,一邊緊抓着盛寒深不放,一邊瘋狂的撕扯着自己和盛寒深的衣服。

    直到白傾柔一絲不掛的站在盛寒深的面前,盛寒深胃裏面一陣作嘔。

    一把推開了白傾柔,“夠了!白傾柔!”

    白傾柔一個步子踉蹌摔倒再地上,但還是努力的笑着,站了起來。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衝到盛寒深的面前,“寒深,怎麼?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雖然我現在的雙腿截肢了,但是你看我這麼多年來保養的真的特別好。你看!你摸摸看!”

    白傾柔此時此刻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這一刻,她腦子裏面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得到這個男人。

    “白傾柔!你這個樣子讓人作嘔!”

    直到盛寒深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她頭一陣眩暈,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終於讓她清醒。

    她審視了一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一絲不掛,癱倒在地,一頭亂髮,她這輩子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盛寒深轉過身去,不去看白傾柔現在這個樣子,“白傾柔,你再也不是我記憶中那個小柔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如此卑微,心狠手辣,這麼作踐自己,何必呢?”

    “作踐自己?”

    白傾柔猛地擡頭,她看着盛寒深的背影,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個男人竟然是這麼的無情冷漠。

    往日那所有的美好都像是電影般,一幕一幕在她的腦海裏面放映。

    白傾柔緊緊捂着自己的胸口,這一刻,心在滴血,“盛寒深,我這麼作踐我自己,可都是爲了誰?我不顧一切,甚至犧牲我自己的生命,我用自己的命來愛你。可是你呢?最後給我的是什麼?給我的竟然是一句我作踐我自己,竟然是說我心狠手辣。”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在這一刻像是洪水猛獸一般頃刻爆發,“出車禍的那個人不是你受傷的人,也不是你假如當時。我沒有出過兩次車禍,而受傷的人都是你這不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我在美國這十多年來過的地獄一般的生活,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白傾柔發了瘋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喊,“你知道那每一個漆黑的夜晚,每一次蝕骨的疼痛,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想要我的雙腿,剛開始去美國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經受像是蠱蟲噬咬一般的雙腿的疼痛。每一次我幾乎都可以疼暈過去,但是每一次我都告訴自己,爲了你,我要堅強,我要忍着。後來,切了雙腿,跟假肢磨合的時候,那種就像是一根一根刺,硬生生的扎進你的骨血裏面的感覺,是你們所有的人都體會不到的。根本就無法想象我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而這樣的生活,我一過就是十幾年。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重新能夠站在你的面前。可是現在呢,我終於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竟然說我作踐我自己,說我心狠手辣。我爲了你失去了雙腿,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你知道作爲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嗎?比死了還要難受。你現在就這麼對我?”

    白傾柔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對着盛寒深大罵,似乎將這十幾年來所受的委屈都罵了出來,“盛寒深,你混蛋!”

    盛寒深沒有走,就那麼站在那裏,靜靜地聽着。是白傾柔的確是爲了他才犧牲這麼多才失去了雙腿,甚至不能生育,這是他心底裏面一直以來都特別內疚,特別自責的事情。

    但是他怎麼樣也接受不了現在的白傾柔,曾經的她笑靨如花,是那樣的美好,可如今這個女人,心如蛇蠍,那般歹毒,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白傾柔。

    “你的腿的確是因爲我才失去的,你放心,這是我的責任我從來都不會推脫。十多年來,在美國所治療的所有的費用,我都會一力承擔。以後你的雙腿如果出現任何的問題,我也會我盡所能去醫治,去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療。就算是你這輩子嫁不了人,生不了孩子。我也可以讓你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至於其他的,你想都不要再想!”

    “盛寒深,我要的不是這個!我是三大家族白家的千金,你認爲我會缺錢嗎?我不要錢,我不要什麼所謂的衣食無憂的生活。我只要你!你聽明白了嗎?”

    白傾柔不管不顧的喊着。盛寒深卻無動於衷,“不可能。我已經很明確的跟你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白傾柔冷笑,眸子血紅,“是因爲我現在這個殘缺的樣子是嗎?是啊,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都討厭。”

    “小柔,即便你現在沒有任何的殘缺,雙腿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們之間也都是不可能的。曾經只能是曾經。還有,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你好自爲之。”

    盛寒深說完再也沒有多作任何的停留,就離開了。

    “哈哈哈哈……”

    白傾柔看着盛寒深遠去的背影,大笑。

    她想這個樣子嗎?她希望這個樣子嗎?是他們,是他們所有的人逼得,把她逼得無路可退。

    她也討厭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白傾柔哭了一整個晚上,哭的天昏地暗,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臉部的表情都因爲哭而肌肉僵硬。

    看着落地窗外升起的那一抹陽光,這一刻,她是那麼厭惡光明的到來。

    此時的白傾柔像是像是被魔鬼附了身一般,可怕的嚇人。

    她拿起手機,打通了電話,“我知道你最近搞什麼貓膩,現在我只告訴你可以動手了!我不會再幹預,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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