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四百八十七章冰棺
    房間的中心是一個被藤蔓圍繞着的水晶冰棺,一個答案在盛寒深的心中呼之欲出。

    腳下的步子如同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盛寒深才走到了冰棺前面。

    而裏面那個人,他再熟悉不過,就是莫心慈。

    “媽!”

    盛寒深沒有想到的是,母親依然保持着年輕時候的容貌,彷彿這些年的歲月都沒有度過一般。

    這個時候門忽然響了。

    “誰在裏面?”

    盛遠山緊張急促的聲音傳來,看到是盛寒深之後,驀地鬆了一口氣。

    “我媽是怎麼回事?”

    盛寒深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把你媽放在了這個零下196攝氏度的冰棺裏面,一直在等着讓你母親重新復活的方法。”

    盛遠山走過去,手輕輕的撫摸着冰棺,像是在撫摸莫心慈的那張臉一樣。

    “什麼?”

    盛寒深不可置信的看着盛遠山,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他都父親嗎?在盛寒深的記憶裏面,盛遠山一直都是那麼不苟言笑,只有盛家的臉面在他的心中是最重要的。除此以外,一切都不重要。

    “你的母親已經在這裏保存了將近二十多年的時間。”

    盛遠山自顧自的坐下開口說着,“你母親生前最喜歡綠色,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母親喜歡了。每年我都會拿每一季最新的服裝來給你母親送到這兒。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母親一定會活過來。”

    盛遠山那個樣子,眸子中滿含希望,抱着美好的幻想,讓盛寒深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許多年前,母親沒死之前的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是那麼的幸福。

    只是,母親已經死了,人死怎麼可能會復生呢?

    盛寒深嘴角一抹苦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當初?寒深,等到有一天你真正的等上,剩下的當家人你就會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盛遠山輕嘆了一口氣,看着冰棺的眸子都有些溼潤。

    “身不由己?你說的身不由己,就是你盛家的臉面和地位是嗎?那些遠遠比我和我的母親重要的是嗎?若不是因爲你在乎這些,母親當初就不會死。若不是你爲了上盛家的地位去和李子青那個女人鬼混在一起。又怎麼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些年來,盛寒深一直壓抑在心底裏面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

    “你以爲我願意嗎?”

    盛遠山早就想到盛寒深心裏面對自己的怨恨,指責。他自己又何嘗不怨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即使窮盡了一生,都依然沒有參破那些東西。

    他害怕,只能拼盡全力讓盛家變得強大,拼盡全力守護那些東西。不讓任何人知道,即便有人知道他也要有一定的能力,護住那些個東西。

    尤其是這些年,白天怕天黑,天黑怕天亮。每過一天就少一天,每天都活在不知名的恐懼當中。

    盛寒深冷笑,“呵,你不願意,難道還有人逼你嗎?”

    “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了,你跟我來。”

    盛遠山聽完盛寒深這句話,呆呆的在那裏愣了許久,最後終於開口。

    盛寒深眉頭微觸,跟着盛遠山去了書房。

    來到書房裏面,盛遠山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沓文件,遞給了盛寒深。

    “這是什麼?”

    盛寒深接過來,看着手裏面厚厚的那一沓文件,不知所以。

    盛遠山扶額嘆氣,“我也不知道。”

    盛寒深翻開文件,那一頁一頁的紙上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足足有100張,最後兩張紙上面說一個大石頭,還有一個地圖。地圖上面沒有任何標註,沒有任何的文字,很是片面。根據地圖上看,像是一個地下迷宮一樣。

    “我窮其一生的時間,找遍了國內外所有知名的科學家,考古學家,也還是沒能看出來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是問我到底是因爲什麼嗎?就是因爲這麼一沓文件。”

    盛寒深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些文件?”

    “對,你爺爺和我一樣,都是老年得子,自然數,格外的寵愛。但是直到你爺爺死的那一天,他才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他說盛家所有的人都活不過80歲。都是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的死亡。你爺爺死的時候,把這一沓厚厚的文件交給了我。你爺爺臨死前那種恐懼的眼神,到現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爺爺說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是一大文件,它在盛家在,它亡盛家亡。還告訴我無論如何都要將盛家發揚光大,一定不能讓任何東西威脅到盛家的地位。即便是有一天有人發現了這些文件。我也要有斬草除根,毀屍滅跡的能力。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才一直努力的向上爬,爲了剩家的臉面和地位。幾乎不惜一切。”

    盛遠山說的這些東西,盛寒深卻不以爲然,就這麼一堆紙,他怎麼都不肯相信,“不惜一切,也包括我的母親是嗎?”

    “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種恐懼。因爲我還在,我是你和死神之間一直隔着到一個屏障,我沒了,死神離你也就不遠了。一個好端端的人,毫無徵兆,突然死亡,你說這怎麼能不讓人恐懼。至於你母親的死,只是一個意外,這二十年來我一直都在贖罪,還不夠嗎?你的母親花容月貌嫁給我,我怎麼不珍惜?我恨不得含在嘴裏面,捧在手心裏面。”

    盛遠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轉身的瞬間落下了淚水。想到莫心慈的死,心如刀割。那個夢,折磨了他整整二十年。每一個午夜輪迴都是莫心慈的那一張臉。還有她倒在血泊裏的身影。

    “呵,珍惜?你就是這麼珍惜的?把我母親珍惜到棺材裏面去了是嗎?”

    盛寒深啪的一聲將手中那一沓厚厚的文件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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