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十月初九,便是先承恩侯夫人的忌日,侯府中每年都會去落霞寺,替夫人點長明燈,祈求往生安樂……”
她說完,見祝辛彤沉默不語,不由開口道:
“祝姐姐,你怎麼了?”
祝辛彤緊緊抓着掌心,心中起了心思,不由冷聲道:“我沒事,你也不用替我去跟姜雲卿求情!”
“祝姐姐……”
李雲姝還想再勸。
祝辛彤直接就打斷了她:“行了,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我跟姜雲卿這事,沒完!”
害她丟了這麼大的臉,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她怎麼肯善罷甘休?!
她和姜雲卿。
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李雲姝看着祝辛彤眼裏的狠色,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嘴角,就沒有再繼續勸她。
李雲姝陪着祝辛彤說了會兒話後,巧兒就將熱水送了過來,她忍着那股異味,忙不迭的起身,藉口胳膊上的傷勢失血過多,便臉色有些蒼白的告辭離開。
……
臨近黃昏時,前去狩獵的聖駕和一衆皇子、朝臣方纔回來,等他們迴應之後,祝辛彤的事情果然傳了開來。
先不說陳王如何動怒,他人怎麼嘲笑。
入夜之後沒多久,營中就起了亂子,說是祝辛彤因爲白日裏受了驚嚇,摔傷了腿,又高熱不止直接病了。
第二天早上,姜雲卿起牀後去探望陳瀅的時候,就聽到陳瀅嘰嘰喳喳的說着昨天的事情。
“什麼高熱不止,我瞧着十之八九都是裝的,而且昨兒個回去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摔傷了腿?”陳瀅努努嘴說道。
陳瀅鼓着臉:“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怕丟人,纔買通了太醫……”
“阿瀅!”
陳萱瞪了她一眼,“你說什麼呢?”
陳瀅也知道自己剛纔失言,連忙吐吐舌頭。
姜雲卿在旁把玩着桌上裝着羊奶的碗,開口說道:“郡主說的有道理,這裏畢竟是圍場,如果祝辛彤完全無事,是瞞不過旁人的。”
陳瀅聞言好奇道:“那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姜雲卿淡聲道:“真病。”
“啊?”
陳瀅和陳萱都是不解。
一直坐在一旁的韶安郡主聞言開口說道:“昨天那事鬧的沸沸揚揚,祝辛彤丟了那麼大的臉,躲着不出去,會被人鄙夷,可再繼續出去,卻是會被人笑話。”
“這種情況下,祝辛彤因病臥牀,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她說完後看向姜雲卿。
姜雲卿點點頭說道:“郡主說的是。”
“這種天氣,想要風寒發熱不是難事,冷水裏浸一浸,再衣着單薄吹一夜涼風,以祝辛彤那般嬌養的身體,鐵定會入了寒發了熱。”
“至於說摔傷,斷了腿是傷,破了皮也是傷,端看太醫怎麼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