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老爺子那性子,知道她贏了祝辛彤,還“威震”圍場,指不定還真乾的出來敲鑼打鼓放爆竹的事兒來。
一想到那場面,姜雲卿便是笑彎了眼。
怕是那時候,真會把陳王得罪個徹底,氣得七竅生煙……
韶安郡主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可聽着姜雲卿的話,想起之前曾經被孟老爺子揍過的人,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她還真的很羨慕孟家這樣。
不必有太多人情往來,不必顧慮他人目光,活的恣意瀟灑,護短護的更是毫無緣由。
……
姜雲卿和韶安郡主分開之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帳子,只是回去之後,就聽穗兒說,張妙俞來過一趟,只是沒見着她就離開了。
“她來幹什麼?”
姜雲卿一邊解開披風一邊問道。
穗兒搖搖頭:“不知道,奴婢問了一下,可是張小姐什麼都沒說,後來奴婢告訴她小姐去了陳小姐那裏,她就走了,奴婢還以爲她會去陳小姐那邊找你呢。”
姜雲卿聞言挑挑眉,就想起昨天陳瀅出事之後,張妙俞是唯一一個曾經想要開口替她作證的人。
只是當時陳王妃拿幾人身後家族威脅,張妙俞便沒再出聲,但是在離開前見到她和陳瀅時,那個女孩兒卻是滿臉羞愧和內疚,連臉都擡不起來。
她心思轉了轉,就猜到張妙俞是來做什麼的,倒是忍不住笑起來。
穗兒好奇道:“小姐,你笑什麼?”
姜雲卿走到一旁坐下:“我笑這個張小姐倒是臉皮子薄。”
衛嬤嬤端着茶水過來,見狀說道:“小姐的意思是,張小姐是爲了陳小姐落馬的事情來的。”
昨天的事情她們雖然沒親眼看到,可是後來也聽姜雲卿和徐氏說起過,甚至孟祈夜間還來過一趟,教訓了姜雲卿一通,說她太過大膽,拿自己性命兒戲。
衛嬤嬤當時便將事情記在心裏,此時聽到張妙俞的名字,就和昨天那幾個人對上了號。
她一邊將茶水倒入杯中,一邊說道:
“昨兒個陳小姐落馬的時候,張小姐和其他幾個人都在場,祝家那位所做之事她們都是清楚,可是最後礙着陳王府的威勢臨陣退縮,不敢作證。”
“如果這事不了了之也就算了,陳小姐只能吃了這個暗虧,可偏偏小姐卻替陳小姐出了這個頭,逼得祝家那位親自磕頭道歉。”
“兩廂對比下來,高下立現。”
“張小姐怕是因爲覺得心有愧疚,卻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探望陳小姐,所以纔來找小姐的。”
衛嬤嬤說完後,直接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姜雲卿。
穗兒聞言這才恍然,不由看着姜雲卿說道:“小姐,那陳小姐會原諒她們嗎?”
“原諒?”
姜雲卿輕抿了一口茶水,聽着穗兒的話忍不住失笑:“她們做了什麼,需要人原諒的?”
穗兒愣住:“…她們沒有替陳小姐作證……”
“誰規定她們就一定要作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