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好像沒有將那天比試的事情放在心上,更沒有來找姜雲卿的麻煩,連帶着陳王妃也不知道爲什麼,見到姜雲卿時,只當作沒看見,全然沒有像徐氏擔心的那樣,故意找她的錯處。
徐氏提心吊膽了兩天,這才放鬆下來。
而姜雲卿除了必要之外,也極少出現在外人面前。
大多時候,她都是在帳子裏陪着陳瀅,要麼就是陪着徐氏,只有傍晚人少的時候,纔會偶爾帶着徽羽和穗兒一起出去溜溜。
這天夜裏,姜雲卿用過晚飯之後,就有些懶散的窩在軟塌上磕着乾果。
兩隻毛絨絨的兔子窩在她腿邊上,其中一隻白毛的摸着她裙襬就朝着她身上爬。
姜雲卿捏着兔子耳朵,將其提了起來,朝着穗兒懷裏一扔:“把這東西拿遠些。”
“小姐,你小心點!”
穗兒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然後俏生生的瞪了眼姜雲卿,譴責她的粗暴。
“你小心別摔着小白。”
姜雲卿翻了翻眼皮:“你取得這是什麼名字,白的叫小白,灰的叫小灰,萬一是隻雜毛的怎麼辦,叫小花?”
她說話間感覺到腳上一陣癢癢,低頭看去,就見到另外那隻通體灰毛的兔子竟是蹭開了她腳邊的鞋襪,低着腦袋舔着她的腳踝上的肌膚。
姜雲卿頓時忍不住輕笑出聲,伸着腳輕踢了一下,將其挪開了一些,然後抓着兔子的領子直接扔進了自己懷裏,一頓薅毛。
“你說我好歹也送了他喫的,他就送我兩隻兔子,想幹什麼?”
拉倒吧!
姜雲卿橫了穗兒一眼,捏了捏兔子耳朵說道:“我倒是覺得他是送給我加餐的,兔子肉其實也挺好喫的……”
“小姐。”
穗兒看着自家小姐滿臉“兇殘”的望着小灰,頓時心中一跳,連忙就伸手奪過了小傢伙護在懷裏,急聲道:“兔子一點兒都不好喫。”
“是嗎,可我覺得還不錯啊,可以紅燒兔肉,清燉兔腿,要不然直接烤着也不錯,加點香料和鹽,那味道棒極了……”
“小姐!”
穗兒抱着兔子,癟着嘴眼淚汪汪。
姜雲卿頓時靠在引枕上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衛嬤嬤被穗兒逗得直笑,就連徽羽也是抿着嘴彎了眼睛。
衛嬤嬤看着小丫頭癟着嘴可憐巴巴的模樣,笑言道:“傻丫頭,小姐要真想喫它們,早就直接宰了下肚了,還能容你養着它們留在身邊?”
穗兒愣了一下,看着笑彎了眼睛的姜雲卿,頓時紅着臉氣得直跺腳:“小姐,你又逗奴婢!”
三人都是大笑出聲。
徽羽將旁邊小爐上烹着的茶壺提了起來,倒了杯茶水遞給姜雲卿。
“小姐,這茶中加了你之前說的東西,小姐嚐嚐看,是不是這味道。”
姜雲卿接過之後,剛準備喝一口,誰知道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還沒等她起身,外面徐氏就跑了過來,掀開簾子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不好了雲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