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驥忍不住生出些戒備來,再看向李廣延時,眼中不由帶上了幾絲懷疑。
他這個三哥,近來是不是有些太招眼了些?
……
呂太妃喜歡熱鬧,見人有人出了彩頭,便讓人開始新一輪的比賽,只是這次,姜雲卿卻沒有參加,而是在得了那陳宮夜宴圖後,便尋了個藉口離開了望月臺。
張妙俞手中抱着畫卷,亦步亦趨的跟在姜雲卿身邊,滿臉內疚:“雲卿姐,都怪我,要不是我想要這畫,剛纔你也不會被三皇子言語輕薄。”
剛纔其他人離得遠,可是張妙俞就在姜雲卿身邊,將她的反應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那個三皇子到底是不是開玩笑的,他這麼做都未免太過可惡。
如果他只是玩笑,這簡直是踩着姜雲卿的臉面兒戲。
可如果他是認真的,那就更過分了,姜雲卿就算沒了母族幫扶,就算名聲再差,也輪不到他這般輕賤,如果他真有心,爲何不私下裏來說,反倒要當衆這般言辭堪比調戲?
姜雲卿看着張妙俞愧疚的都快把自己埋進了土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事情跟你沒關係。”
那個李廣延找她麻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就算沒有剛纔的事情,也還會有別的。
那個人好像就盯準了她一樣,從落霞寺開始,一直到現在,怎麼都不肯放手。
陳瀅在旁臉色難看道:“這個三皇子簡直太過分了,枉我之前還覺得他和其他皇子不同,感情往日那些斯文儒雅都是裝出來的!!”
朝中這些個皇子,各個爲了權利什麼都肯做,平日裏更是恨不得將野心都擺在了臉上。
唯獨李廣延,他這麼多年從來不爭權奪利,也極少和別的皇子一樣出入朝堂,他大多時間都在宮外如同閒雲野鶴,不問世事,性情溫和儒雅不與人爭。
別說是其他人,就連陳連忠他們提起這個三皇子時,都說他是皇室之中難得一見的清流。
可是如今看來,他是狗屁的清流!
姜雲卿見陳瀅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安撫道:“好了,彆氣了,他再如何也不過是佔些口頭便宜,再等一會兒賞梅宴就該散了,等與呂太妃告辭之後,咱們就出宮。”
“可是三皇子……”
“他爲難不了我。”
陳瀅依舊有些不甘心,嘴裏低罵了幾句,正想拉着姜雲卿去別的地方散心,可誰知道一擡頭就見她嘴裏罵着的那個不要臉的三皇子居然就站在不遠處。
她頓時豎了眉毛,怒聲道:“你來幹什麼?!”
隨即想起剛纔她們在這裏說的話,更是氣結。
堂堂皇子,居然學着宵小之徒聽人牆角,簡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