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被送往和親,要麼敗於皇室爭鬥。
唯獨大長公主一直活着,甚至還能保住兒孫和整個言氏一族。
姜雲卿認真道:“大長公主說的是。”
“這世間之事說到底無外乎兩種,你在乎的,和你不在乎的。”
“如果在乎,自然不必忌諱外間謠言,如果不在乎,外間謠言與你何干?”
大長公主聽着姜雲卿的話,難得大笑起來:“說的對,你這孩子果然不錯。”
她看着姜雲卿說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爲一些原因,我還是很喜歡你這般性子的,往後若有機會,你可以來陽城走動走動,不與言郡王府相交,就當與我忘年交如何?”
要不是姜雲卿和君璟墨婚事在即,與姜雲卿走的太近容易招惹麻煩。
大長公主就算是當真收了她這個義女也是願意的。
姜雲卿聽出她話中的親近之意,笑着道:“好,若有機會,我定會叨擾。”
大長公主和姜雲卿的性子很是合得來,姜雲卿沒有攀附之意,也從頭到尾都沒怎麼提及言郡王府,大長公主看明白她心性之後,也少了戒備之心,倒是也願意與她聊天。
姜雲卿沒有過多的打探皇室中的事情,但是言談間也多多少少聽着大長公主提起一些往事。
她不着痕跡的記在心中,卻沒有主動詢問追究。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姜雲卿留在大長公主府用了飯後,這纔跟大長公主告辭離開。
她跟着大長公主數十年,哪怕大長公主位分已升,甚至生兒育女早有了孫輩,可是她依舊還是習慣喚她爲公主,就如最初她們還在宮廷的時候。
大長公主點點頭,將手放入水中泡着說道:
“她是個知情識趣的女子,見識廣博,有能力卻不張揚。”
“之前聽着外面那些傳言,我還想着她性子說不定太過肆意,可方纔瞧見卻纔發現完全不是,進退有度,爲人沉穩,璟王的眼光不錯,難怪能捨得爲了她花費那麼多心思。”
她又想起自家府中那兒媳婦。
端莊是有了,品行也挑不出錯來,可就是爲人太過刻板不懂得變通。
如果言雍的妻子有姜雲卿一半精明和敏慧,她也不用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替言郡王府操持。
易嬤嬤也是知道君璟墨之前給言郡王府送了多少東西,纔打動了大長公主,她聞言忍不住笑道:“能讓公主這般高看,那定然是不錯的。”
“璟王爲了她一擲千金,倒是也值得。”
大長公主拿過軟帕擦着手上的水跡,聞言笑出聲:
“那哪是一擲千金?萬金都有了。”
“說起來這璟王倒真是捨得,一百萬兩銀子說給就給,還有那條商路,聽雍兒說,如果府中真的能夠派人打通了那條商路,每年少說十幾萬兩銀子進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