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聞言看着她說道:“此事不怪你,李廣延既然已經早買通了周錄身邊的人,想來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逃走的辦法,就算你在那裏,他也未必不會用別的辦法來脫身。”
“如今他雖然跑了,可是他在京中所有的一切也算是全都毀了。”
“元成帝對他厭惡至深,他又得罪了李清澤和容家這邊,京中受他牽累之人比比,恐怕他一露面,便會有殺身之禍,而李清澤和他手下那些人也已經對他失了信心。”
“他就算真的逃出了京城,也是孤家寡人,掀不起風浪來。”
君璟墨見姜雲卿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手爐,伸手握着她的手低聲道:“放心吧,沒事的。”
姜雲卿聽着君璟墨的安慰,看着他緊握着自己的手,感覺到那掌心裏傳來的溫度,之前去尋君璟墨時的勇氣便突然冒了上來,她想起之前的決定,便擡頭看着他:
“璟墨,你爲什麼不問我,今天爲何會去見李廣延?”
君璟墨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說道:
“你去見他,自然是有你要做的事情。”
“你如果願意告訴我,我便聽着,你如果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強求。”
姜雲卿看着君璟墨的雙眼,在他眼中找不到半點強裝釋然的模樣,他口中所說便是他心中所想。
姜雲卿忍不住心中一鬆,微側着頭看他時,眼中帶着幾絲疑惑:
“那天賞梅宴出宮之後,你就曾經問過我,爲什麼後來不問了?”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我和李廣延之間有些什麼嗎?”
君璟墨聽到姜雲卿的話,眼中微暗,顯然極不喜歡把姜雲卿的名字和李廣延的名字放在一起。
姜雲卿合該跟君璟墨一對。
君璟墨將她手指攤開,自己手指與她相交握着她的手說道:“是懷疑過,因爲你從來都不會對不在意的人和事情這般關注,我是懷疑過李廣延與你相識,可是我更相信你。”
君璟墨擡眼看着姜雲卿,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你。”
“你與我說,你和李廣延從未有過什麼,我信你。”
“你說你只喜歡我,心中從無其他人,我也信你。”
“我一直都記得那天你曾經跟我說過的話,你不是不願意告訴我,而是你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與我說,我雖然難過你對我有所隱瞞,可是雲卿,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與你相比,對於我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那的一個。”
君璟墨沒有藏着他的心思,也沒故作坦然的說他半點都不在乎,他只是用着很平淡的口吻,說着讓人心悸的話。
“你的心太難打開,也太難動搖。”
“我好不容易纔能讓自己成爲你心中在意的那一部分,我不敢逼問,亦不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