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順說道:“姜小姐可知道,您的樣貌與衡王的胞姐,也就是我家主上的相貌有八成相似。”
特別是冷下臉來時,那眉眼之間的所帶着的厲色幾乎如出一轍。
姜雲卿雖然早就已經猜到,她那個“生父”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位王爺,而且孔順的主子不是那王爺,而是王爺的姐姐。
她聽着孔順的話後,心中震動,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分毫來。
姜雲卿只是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似得,嗤笑出聲:
“孔六爺說笑了,這世間相似之人常有,就是在大燕境內,毫無血緣而容貌相似者也是經常可見。”
“我外公曾說我的樣貌與姜家之人不像,卻像極了我娘,說不定是我娘與你家主上容貌相似呢?”
“而且我也從未見過什麼焚月令,更不明白你剛纔話中的意思,我是姜慶平的女兒,哪怕他與我來說半點不想提及,可也無法否認我與姜家之間血脈關係。”
“至於你口中的衡王……”
姜雲卿扯了扯嘴角:“他遺失了東西,你家主子應該去問他纔是,我娘在十六年前的確去過呈州,但是卻是與姜家人一起回呈州祭祖。”
“若照着孔六爺話中的意思,衡王將東西留給了大燕女子,那呈州女子千千萬,你們也該去呈州尋找纔是,而不是來問我。”
姜雲卿說完之後,面色便冷了下來,擡頭看了孔順一眼說道:
“這種玩笑話孔六爺下次還是莫要說了,我娘已經仙逝多年。”
她冷冷看了孔順一眼,這才寒聲道:
“徽羽,我們走。”
姜雲卿踏出門外之後,徽羽才擡劍指着屋中兩人寒聲道:“我家夫人冰清玉潔,當年嫁入姜家之後便未曾做過半點對不起姜家之事。”
“你們如果膽敢再胡說八道污衊我家夫人清白,讓外間生出什麼流言蜚語來,我保證讓你們走不出大燕皇城!”
徽羽說完之後,手中長劍猛的朝下一揮,就聽得一道破空聲傳來。
緊接着那劍上附帶着的內力卻是直接朝着那邊的矮桌上劃了過去,然後那檀木桌子瞬間斷成了兩半,上面擺放的東西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孔順和管營都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半步。
徽羽這才冷哼一聲,將長劍收回,轉身離開。
……
等到兩人走了之後,存菊堂內安靜異常。
“管營……”
孔順回頭剛想說話,卻不想原本站着的管營突然弓着身子捂着嘴急咳出聲,片刻後就見到他指縫間有鮮血流了出來,顯然剛纔被徽羽傷的不輕。
孔順臉色一變,連忙道:“你怎麼樣?”
管營低聲道:“這個女子的內力極高,方纔只是一擊便傷了我肺腑,若是打起來我恐怕不是她對手,而且上次那個跟着我去了清風齋的人恐怕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