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心悅你。”
姜雲卿指尖摩挲着信紙,眼睛微紅,臉上卻是緩緩露出笑來,她將信紙貼在胸前,只覺得胸腔裏的那顆心劇烈跳動着,從未有過什麼時候像是現在這般,想要看到君璟墨。
也從未有過什麼時候,像是現在這般清醒的知道,她喜歡他。
喜歡到因他而牽動心絃,因他一句話,一個眼神,一點心意,便送出一切。
姜雲卿抿嘴輕笑了一會兒,這纔將信紙放下來,然後將放置在旁邊的那個香囊拆了開來,就見到裏面放着一把綠豆,顆顆飽滿,像是精挑細選過,而在豆子裏還嵌着一張寫着詩的紙箋。
蝴蝶花開蝴蝶飛,鷓鴣草長鷓鴣啼。
庭前種得相思樹,落盡相思人未歸。
“……”
姜雲卿看着手中的那些綠汪汪的豆子,再看着那紙箋上的詩,剛纔看信後的感動瞬間消失了個乾淨。
所以,大老遠的送一袋子綠豆過來是個什麼鬼?
……
遠在大燕京城,正在整理軍報,忙的昏頭昏腦的葉三猛的打了個噴嚏,差點沒搖斷了自己的脖子。
唐恆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跟前的那些冊子拖了開來,有些嫌棄的看着葉三說道:“你噁心不噁心?髒了這些軍報,小心王爺抽死你。”
葉三聞言又打了個噴嚏,這才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是誰唸叨我呢,這噴嚏打個不停……該不是穗兒想我了吧……”
葉三默了默,最近穗兒心情不大好,總唸叨着在赤邯的姜雲卿,覺得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好,就能跟着徽羽一起去見姜雲卿了。
所以這幾日穗兒越發勤奮的練武,尋了暗谷最好的隱衛當師父不說,更是將暗器手法練得比誰都順溜,他要是敢這個時候去騷擾,那野丫頭指不定真能捶死他。
葉三白了掃興的唐恆一眼,趴在桌上說道:“哎小恆子,你說徽羽到赤邯了嗎?”
唐恆想了想:“算路程,應該已經到了。”
葉三聞言頓時來了興致,眼睛亮晶晶的說道:“也不知道她找到王妃,將王爺的東西交給王妃了沒有…”
不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集斜睨了他一眼:“你幹什麼了?”
葉三瞪他:“我能幹什麼?”
張集扯扯嘴角:“你這張臉明晃晃的就寫着你幹壞事了三個大字,我記得徽羽走之前,你偷偷摸摸的去見了她一趟,你該不會是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吧?”
“呸,你可別冤枉我。”
葉三白了他一眼,他不過就是覺着王爺太冷情了些。
這找到王妃是多大的喜事啊,王爺自己顧全大局去不了就算了,可是怎麼能只讓徽羽送封信過去,這王妃都是王妃了,好歹也得送點情物以表相思。
那些豆子可是他親自讓人去選的,這紅豆最相思,王妃看到了一定會感動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