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聽着魏寰的話,面露詫異之色,伸出手來將腕間衣袖挽了起來,就見到手腕上方小臂之上的確是有一塊暗紅色胎記。
她記得君璟墨曾經跟她說,當初他之所以認出來她就是亂葬崗上那個曾經撲倒他的人,就是因爲這處胎記,後來君璟墨纔跟上了她的車,順藤摸瓜找到了定國將軍府。
魏寰看到她手上的胎記,紅脣輕揚道:
“你這胎記便是我母親這一脈女子會有的,當初我那倒黴弟弟跑了一趟大燕,弄丟了身份令牌和傳承玉戒,本宮想那東西應該都在你手裏吧?”
姜雲卿聽着魏寰的話倒是也沒再繼續否認,有些東西魏寰既然已經認定,她就算否認也沒什麼用處。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具身子居然還有異族血脈,而且聽魏寰的意思,那所謂的血脈之力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姜雲卿說道:“東西的確在我這,只不過放在大燕。”
魏寰聞言看了姜雲卿一眼,無所謂道:
“只要在你手中就行,那令牌是赤邯皇室的東西,扔了無所謂,但是那玉戒你得好生收着,那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也是他們一族王室的傳承之物。”
姜雲卿想起之前那枚戒指,隱約記得上面刻着的“楚”字,的確不是赤邯皇室的姓氏。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公主若是想要,我回頭命人將那玉戒送來赤邯,交還給你。”
姜雲卿詫異。
魏寰說道:“我母親那一族已經被滅了族,我和你應該是僅剩的血脈,我早年受了傷,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我那倒黴弟弟又早早被人害死。”
“那玉戒本就該留給你,你好生收着,記着不要隨意示人。”
姜雲卿聽着魏寰的話,緊緊皺眉。
她總覺得魏寰的話有些奇怪,她提起那個死掉的弟弟時,沒有悲慟之色,提起她母親的死還有她母親那一族被人滅族時,語氣也奇怪的很。
而且,魏寰居然不能生育?
她提了一句,說受傷之後纔不能有孩子的,那傷到底是什麼傷,又到底是人爲還是意外?
姜雲卿總覺得有些奇怪。
魏寰剛纔話中又是被滅族,又是身亡,算起來如果她不出現,魏寰母親那一脈就只剩下魏寰一人,而她又不能生育,豈不是說,那所謂的異族王室直接便斷了血脈?
姜雲卿心中疑竇叢生。
魏寰卻是看着她說道:“姜雲卿,本宮多少能夠猜到你留在赤邯想要做什麼,應該是爲了你那個情人兒,不如姑姑幫你一把。”
姜雲卿心中一凜,擡頭看向魏寰。
就見魏寰斜倚在那男人身上,笑得嫵媚而又風情,紅脣輕啓道:
“姑姑讓你做赤邯女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