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爲了她,做出一些他曾經不屑一顧的事情。
也能爲了她,亂了他曾經自以爲傲的冷靜和理智。
別說是禍亂江山,就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他怕是也願意的。
君璟墨深吸口氣,聽着累極了的姜雲卿靠在浴桶邊緣,嘴裏發出睏倦至極的聲音。
他眼中染上柔和之色,蹲下來輕撫着她額件柔聲道:“乖,我替你清洗一下再睡。”
“困……”
姜雲卿迷迷糊糊的低喃,感覺到額頭上的大手,不由輕蹭了蹭。
那跟貓兒似的依賴至極的模樣,讓得君璟墨喉間溢出低笑來。
他伸手將她身上清理乾淨,又取了水替她將溼透了的頭髮也洗了洗,等到做完之後,這纔將人從水裏撈了出來,用厚厚的毯子裹着擦乾,抱在懷裏讓她靠着,然後一手拿着帕子替她纏着溼發。
依靠着內力將她長髮弄乾之後,君璟墨纔將人抱到了牀邊,將她塞進了被窩裏,然後直接脫了鞋躺在她身邊,大手一攬將人抱進了懷裏。
垂頭親了她嘴角一下,君璟墨低聲道:“睡吧,卿卿。”
……
姜雲卿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而昨夜的瘋狂,還有她那些癡纏卻是讓她記得十分清楚。
她只記得自己後來暈了過去。
連續兩天都在牀上這般狼狽,甚至到昏睡,姜雲卿只覺得丟人至極。
姜雲卿想起昨夜那癢入骨髓,讓人迷了神智的藥,對於當初給她下毒的李廣延簡直恨進了骨子裏。
那該死的李廣延,要是讓她抓到,她非將他千刀萬剮了不可!!
姜雲卿低罵了幾句,掀開被子看着身上穿好的裏衣,還有身上的清爽,想着迷糊間君璟墨好像抱着她去清洗過,她心中那種憤憤這才淡去了些,揉了揉腰起了身。
恢復了內力之後,雖然胡鬧了一夜,可她身子卻還算好,只是腰上有些痠軟。
姜雲卿取了一身衣裳換上之後,又將長髮挽了起來,這才從屋中出去。
屋外徽羽正站在廊下,而君璟墨則是穿着一襲白衣在院中練劍。
劍光閃爍之間,他整個人猶如游龍飛舞,腳下輕點之時,手中長劍每一次刺出都會帶起一陣勁風和呼嘯聲。
“小姐……”
徽羽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連忙回頭,當見到姜雲卿時連忙叫了聲。
姜雲卿手中一壓,對着她輕笑道:“把你劍借我用用。”
徽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劍取出遞給了姜雲卿,而姜雲卿拿着劍比劃了兩下之後,腳下輕點了一下,整個人便凌空而起,直接朝着院中的君璟墨快速急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