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任何人入內,也不用膳?
姜雲卿到底在裏面做什麼?
司棋想了想,上前敲了敲御書房的門。
裏面一片安靜。
司棋忍不住開口:“郡主,奴婢能進去嗎?”
裏面的人像是沒想到來人是她,安靜了片刻才傳來姜雲卿的聲音:
“進來。”
司棋推門而入時,外頭的陽光瞬間照射了進去,驅散了裏頭的那些昏暗光線,也晃得那邊案前坐着的兩人同時微眯起了眼睛。
殿內擺着的冰盆已經融化了許多,那些冰塊泡在水裏,散發出的涼氣被竹扇一下一下的扇着,讓整個御書房內都不見半絲悶熱。
司棋走進去之後,就見到姜雲卿如她離開時一樣,坐在案前像是沒有動過,而她身邊堆放着一大堆奏摺,對面的徽羽則是放下手中拿着的硃筆,屈身將一份批好的奏摺合起來放置在一旁。
司棋見狀,頓時微沉着眼。
姜雲卿居然讓徽羽幫忙批閱奏摺?
她心中頓時升出了些不滿來。
公主這般看重姜雲卿,不僅想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甚至想方設法的讓姜雲卿來接手朝政之事,可是她卻一味的躲懶不說,如今好不容易鬆口願意幫公主批閱奏摺,居然還讓身邊的丫環代勞。
司棋跟着魏寰多年,對魏寰可謂是忠心耿耿,見狀不由替自家公主心生不平。
只是念着公主對姜雲卿的不同,她到底沒有發作出來,眼底劃過抹陰霾之色後,便冷梆梆的說道:
姜雲卿聽着司棋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擡頭看了她一眼,就留意到她眼裏的不滿。
她頓了頓,看了看旁邊的徽羽之後,頓時就明白司棋誤會了什麼,她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淡聲回道:
“不用了,我不餓。”
姜雲卿說完之後,伸手捏了捏後頸的地方,微仰着頭看着司棋道:“你來的正好,幫我辦件事情。”
司棋愣了下,“郡主有什麼吩咐。”
姜雲卿問道:“姑姑在哪裏?”
司棋皺眉回道:“公主在偏殿那邊。”
姜雲卿挑眉:“早朝不是早該結束了嗎,怎麼還在偏殿?”
司棋聞言頓時心生不愉,一句“你以爲公主和你一樣這麼悠閒”險些脫口而出。
她好歹還念着魏寰之前跟她說過的話,更明白魏寰對姜雲卿還有別的打算,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得罪了她,更不能讓她起疑,所以只能強壓着不滿說道:
“早朝是結束了,可別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做完。”
“陛下傷的突然,他雖然將朝政大權交給了公主,可是朝中不服此事的人太多,光就二皇子他們幾人就一直不甚安靜,變着法的想要爲難公主,鼓動着幾個朝臣跳的厲害。
“最近這段時間,南梁那邊邊境調動頻繁,聽說南梁皇室出了點事情,那邊鬧的不可開交,若是不好生留意着,怕會波及到咱們赤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