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聞言失笑:“哪有這麼巧合。”
“誰知道呢。”
“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萬一真有人那麼大的膽子對他下手,藉以挑釁赤邯和本宮也說不一定。”
魏寰隨口說了句,瞧着姜雲卿時彷彿帶着些深意。
姜雲卿眸色微暗,臉上神色卻是絲毫沒變,好像完全沒有聽出魏寰話中的意思。
魏寰見她只是坐在那裏,隨手翻着桌上的摺子,突然微眯着眼開口問道:“對了,你身邊那個丫頭呢,這兩天怎麼沒有見她跟着你了?”
“姑姑是說徽羽?”姜雲卿問道。
魏寰點點頭:“就是她,那丫頭心眼活,而且謹慎的厲害。”
“之前你可是走哪兒她就跟哪兒,片刻都不跟你分開的,好像時時都防着有人要害你似的,這幾天怎麼突然不跟了,不怕本宮對你動手了?”
姜雲卿聞言笑起來:“姑姑說什麼呢,你都將皇位拱手相讓,這朝中的事情敞開了讓我折騰,我跟你又沒有利益衝突,好端端的,你對我動什麼手?”
她將手裏的奏摺放下來,落在案上之後才繼續說道:
“徽羽之所以時時跟着我,不過是因爲當初在大燕的時候,我是在她眼前被李廣延他們擄走的,也是在她眼前出了事,她心中便留了陰影了,所以纔會寸步不離的守着我。”
“剛入宮時,宮中陌生,她自然不會離開,如今都這麼長時間了,這宮裏宮外都是姑姑的人,哪兒會有人再對我動手。”
“姑姑若是想要見她,我讓人將她叫過來就是。”
魏寰聽着姜雲卿的話,看着她臉上自然的神情,在提起徽羽時沒有半點異常的模樣。
她目光微閃了閃,便直接擺擺手說道:
“我見她做什麼,不過就是發現她沒跟着你了,所以有些奇怪問上一嘴罷了。”
“她是你的丫頭,你有安排她自然是照着你的去做。”
魏寰說道這裏頓了頓,便像是對徽羽失去了興趣,轉而又問起了別的。
“對了,這幾日聽季姑姑說,你用膳時進的不香,是御膳房做的東西不合胃口,還是身子不舒服,要尋個太醫替你瞧瞧嗎?”
姜雲卿聞言搖頭:
“御膳房的廚子都是最好的,做出的東西哪有不合胃口的,不過是天氣炎熱所以胃口小了,怎就勞動太醫了。”
“再說姑姑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有什麼毛病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魏寰直接說道:“醫者不自醫,說不準你自己察覺不到。”
姜雲卿笑起來:“要不是我知道姑姑沒那意思,我都要懷疑姑姑是覺得我醫術不精了,姑姑當心吧,我好着呢,若真覺得身子不爽,我再尋太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