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微眯着眼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又看向孔吉仁,心神一動之下鬆開了腰間的軟劍。
他作勢將胸前衣襟合攏了之後,這才伸手在裏面掏了掏,片刻就摸到了剛纔孔吉仁放進去的東西。
君璟墨將其取出來之後,就看到那是塊明黃色的極品玉佩,上面刻着焚月花的印記,角落的地方有個徐字,正中則是刻着“謹渝”二字。
君璟墨隱約記得,那徐家長子徐東方便是字“謹渝”。
君璟墨心中驚愕不已,這印鑑……是徐家長子徐東方的?!
君璟墨心中思緒萬千,可是面上卻是沒有露出分毫來,見孔吉仁定定的看着他,半點都不像是剛纔主動將玉佩丟出來的人,反而帶着些疑惑和催促之意。
他抿了抿薄脣,直接將那玉佩交給了孔吉仁。
孔吉仁結過玉佩看了一眼之後,說了句稍等,便直接拿着那玉佩走回了計敏德和韓葉他們那邊,將手中的玉佩展示給了所有人看。
“計將軍,韓統領,這玉佩的確是徐家的信物,我曾經在徐家次子徐東來身上見過一枚一模一樣的,只是上面的鏤空雕刻的花紋不同。”
“而且我方纔也察看過,這徐東方身上的確有徐東來說過的,他長兄幼時跌入火中被救之後留下的焚灼的傷痕,這人應該是徐家長子無疑。”
計敏德拿過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就直接點點頭。
他們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是徐家的長子,而且還被孔吉仁親自證實了身份。
如果他徐家的身份是假的,他們還能夠想辦法繼續。
可如今他身份是真的,再想要給他栽贓一個逃犯同黨的罪名根本就不可能。
徐家若是逃犯同黨,那陸家也是。
要是鬧起來,這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小事!
……
君璟墨緊抿着嘴脣。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中州太守爲什麼要幫他們,而且這般明目張膽的在衆目睽睽之下替他們遮掩身份,可是他卻知道,眼下的危機算是過去了。
君璟墨向來都是懂得爲自己爭取利益的人,更何況這般難得的機會。
甭管那孔吉仁到底是誰的人,想要做什麼,他也要先趁着這機會徹底撇清了嫌疑纔行。
君璟墨彷彿怒極了一般,面無表情的說道:“驗完了嗎韓統領?我們夫妻可是你口中所謂的逃犯同黨?”
“若是你還覺得有疑惑的話,要不要我將我身邊的人送過去給你們一一查看?!或者是讓你親眼看看我身上的傷,再讓你嚴刑拷問一番?!”
韓葉被他的話激的臉上躁紅,扭頭便一腳踹在那個副統領身上,怒聲道:“看看你乾的好事!”
“我們是禁軍,不是流/氓土匪,無憑無據你怎敢隨意冤枉旁人,自己惹了禍事還想要讓旁人給你當替死鬼,你簡直丟盡了我們禁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