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張嘴:“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逼我,我只是擔心雲海,我沒……”
“啪!”
程夫人嘴裏話還沒完,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程鼎就突然擡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程夫人被打的歪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擡頭:“你打我?”
程鼎滿眼寒霜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糊塗東西。”
“你我同牀共枕二十餘年,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要不是知道什麼,你何至於這般驚慌。”
“那逆子到底做什麼混賬事情,你給我說!”
程夫人嘴脣瑟縮,她嫁進程家多年,程鼎雖然也納妾,可對她一向禮遇。
她管着府中中饋,拿捏着那些個妾室,除了程老夫人這個長輩之外,就連二房、三房的人也要看着她臉色行事。
程鼎雖不愛她,卻也敬着她正室的身份,從不在人前爲難她,就算有事也會給她三分顏面。
孃家也因爲她在夫家得人看重,處處敬着她。
這還是程鼎第一次朝着她發這麼大的火。
程夫人擡頭看着程鼎臉上寒霜,驚懼之下,頓時哭了出來。
程大姑娘自從嫁人之後,也從自己夫君那知道了不少朝中的事情,聽了程錫的那番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程雲海要只是說錯了幾句話,這事兒說不定還有緩和的餘地。
畢竟就像程錫說的,程雲海有錯,可週家也有錯,他們要是緊咬着不放那就是得理不饒人,真要鬧開來,程家沒臉,可週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見程夫人捂着臉直哭,卻一直不開口。
程大姑娘忍不住說道:
“娘,你倒是說話啊,雲海到底做了什麼了,你到現在還要瞞着嗎?”
“雲海是你的兒子,可我也是你女兒,浩兒和子林更是你的兒子。”
“你難道真要顧着程雲海,就將我們全部賠進去嗎?!”
程大姑娘臉上掛着淚:
“我知道你一直偏疼雲海,可我們都是你的孩子,你就真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被雲海拖累的一起去死?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程夫人被丈夫喝罵,被女兒指責。
感覺着屋中所有人都滿是厲色的看着她,程夫人心中便慌了,捂着臉哭出聲。
“我真沒做什麼,真的,我就是聽了雲海的,幫着他瞞了他不小心提前要了周秀身子的事情……”
“你說什麼?!”
程鼎臉色大變,一般抓住她胳膊將人幾乎提了起來:
“什麼叫他不小心要了周秀的身子,他幹了什麼?!”
“要”這個字,用的太蹊蹺了。
如果是程雲海和周秀耐不住婚前寂寞,感情好彼此有了魚水之歡,怎會用不小心三個字?
程夫人被提起來時,胳膊疼的叫出了聲來。
可程鼎卻半點都不憐惜,反而暴怒道:“說,他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