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尋寶獸性情溫順,平日從不會主動傷人,除非是嗅到寶物的氣息纔會異動。
難道當初在磐雲海上,那尋寶獸突然襲擊姜雲卿,就是因爲他們手上的梵業花……
不,或許不僅僅是梵業花,而是梵業果!
酆震能想到的事情,酆丹青和朱翊伯也都能想到,三人都是忍不住臉色微變。
如果真是如此,那姜雲卿他們二人手上是不是還有一枚真正的梵業果?!
酆震想說姜雲卿既然不是隱世大族的人,那她怎麼會有儲物至寶,可卻又想起他曾經發過天地誓言,絕不對外提及此事半句,否則修爲盡毀。
這事情就連酆丹青和朱翊伯都不知道,他這會兒滿心疑惑卻又不能問半句,整個人都憋屈至極,只那麼看着姜雲卿。
“那你們爲何要鼓動我們滅了言家?”
姜雲卿聞言說道:“是我們鼓動的嗎?難道酆家主當初未曾動過這心思?”
酆震一噎。
姜雲卿看着他說道:“我和璟墨並非一開始便有後來那般修爲,也並不是一早就有自保之力,我們見多了爲着一點利益就瘋狂報復之人,更見多了爾虞我詐、彼此謀算之事,我們總要想辦法保護自己。”
“我承認,我們的確故意隱瞞了身份,誤導了朱卓和你們,可是我們夫妻對你們從無惡意,而且當初那頭六道石睛象和那些海獸也已經足夠作爲賠罪之禮。”
“言家兩位臻境強者殺上門來,此事本與我們無關,可六道石睛象畢竟是我們贈與朱卓的,而且朱卓待人熱忱,酆思煜又個性單純義氣爲重,我們夫妻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被言家害死。”
“當時殊死搏鬥不是假的,我和雲卿拼儘性命也不是假的。”
“若非朱七長老及時趕到逼退了言耀,我和雲卿怕是也活不下來。”
君璟墨說起當初的事情時語氣極爲平淡,可是卻讓得酆震三人的臉色不斷變化。
他們顯然也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君璟墨沉聲說道: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挾恩圖報,也不是想要說我們二人有多清白,我只是想告訴三位,我們雖然騙了你們,可有些事情真的是情非得已。”
“就如同言家的事情,言琨死了,言耀被廢,言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朱卓和酆思煜身後有家族依靠,不必懼怕言家,可我們夫妻沒有。”
“而且當時人人都知道六道石睛象是我們夫妻二人所獵,你們朱、酆兩家也未曾替我們遮掩‘身份’,甚至還藉着我們二人極可能有的高貴出身,去逼迫言家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