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在旁替雷鳴斟茶,這些靈茶還是雷鳴當初賜給她的那枚儲物戒裏自帶的,遠不是外間能夠隨意買到的靈茶那般普通。
靈茶斟入杯中之時,整個馬車之中都飄散着一股清香凌冽之氣。
茶杯之上匯聚着靈氣,哪怕只是輕嗅之時都能感覺到頭腦清醒,喝一口更是彷彿覺得將天地靈氣都融化成了水一般,若是修爲較低的人恐怕都承受不住。
姜雲卿將靈茶遞給雷鳴後,笑着說道:“我和璟墨都是師父的徒弟,人說徒弟肖師,師父這般誇讚我們,豈不是變相的誇您自己厲害?”
“哈哈。”
雷鳴聞言笑出聲,以他的地位,莫說是宗門裏的那些弟子,就是宗主長老之流都未必敢與他這般說笑。
他對眼前這兩個徒弟極爲寬容,端過茶笑着道:
“你師父我若不厲害,哪能收到你們這兩個得意弟子。”
“說起來韋宿之那個老傢伙,我還以爲他那日甩袖離開之後會直接返回碧羽宗,沒曾想居然跟着我們一道去白渭郡,說不定他還沒對你們二人死心。”
君璟墨此時已經收功,聽着雷鳴的話後失笑:“我們哪有這麼大的魅力,我昨日聽朱家的人說,韋前輩是有事情要去白渭郡,這纔剛好與我們同路。”
雷鳴對於君璟墨的話不置可否。
宗門的事情遠沒有君璟墨想的這麼簡單,各大宗門之間的較勁從來就沒斷過,碧羽宗看似遜色於流明宗一些,可這些年卻沒少找流明宗的事兒。
韋宿之雖然打不過雷鳴,修爲也不如他,可他好歹是碧羽宗的太上長老,宗門大選的事哪兒輪得到他來操心,就算是滄瀾境,在他們這些踏入破虛境多年的人眼裏也不算什麼。
若非是爲着姜雲卿和君璟墨,雷鳴自己早就返回流明宗了。
韋宿之那邊也是同理,他眼睜睜的瞧着兩個絕世天才入了流明宗門下,怕是還抱着不甘心的心思,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韋宿之不是什麼寬厚大度之人。
姜雲卿和君璟墨那一日駁了他和碧羽宗的臉面,說不得韋宿之留下來還存着別的心思。
只是這些東西雷鳴自己心裏清楚,卻也沒直接點明,他新收的這兩個徒弟雖然只是散修出身,可是言行舉止,性情爲人都不是那種涉世未深之人。
雷鳴只是叮囑了一句:“別把宗門之間想的太安寧,韋宿之看似性情溫和,實則最是小氣記仇。”
“其他那些宗門的人雖然不敢直接找流明宗的麻煩,可若能夠有機會毀了上三宗的天才又不被人察覺,他們未必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