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嫉妒姜雲卿修爲,纔會出言暗含挑撥。
他沒想到姜雲卿會半點顏面都不給他,直接出言譏諷於他,更沒想到同爲隱世大族的凌秦,居然會向着上三宗的人,絲毫不給他顏面。
眼見着凌秦居然跟着姜雲卿他們一起離開,南門拓臉上青了白,白了紫。
之前那些故作友好的神色再也維持不住,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看着姜雲卿的背影,那些之前藏於心中的嫉妒幾乎寫在了臉上,眼中盡是怨毒之色。
……
姜雲卿本就是謹慎之人,她雖然離開,可精神念力卻依舊留在原地,很清楚的感覺到南門拓身上的那股猶如實質的惡意,也看到了他臉上神色的變化。
姜雲卿眸色微冷。
曾幾何時,她來到東聖之時,處處束手束腳,唯恐招惹麻煩,那時候的她不過剛入先天境不久,這東聖之地隨便一人就能要了她性命,可如今她已至半步破虛巔峯,修爲雖不及破虛境強者,可卻也不再是那般誰人都能欺辱,讓她避讓的。
姜雲卿懂得避讓強者,卻不代表她怕是。
她將精神念力從毫無察覺的南門拓身上收回來後,便對着身旁之人開口問道:“宗瑞師兄,那個南門拓可與你,或是與咱們宗門交好?”
“沒有,你不必在意他。”
宗瑞冷聲道,“他向來都是這樣,自持是隱世大族出身,修爲遠不及人,卻自負又容不得人比他厲害。”
“先前好幾次比鬥之時,他都他爭不過我們,特別是凌秦,常年壓在他頭上,他不敢與我們交惡動手,反倒是欺負你是新人,你無須理會他。”
如果是放在之前,宗瑞或許還會擔心南門拓和姜雲卿積怨之下,會在擂臺賽上爲難姜雲卿,可如今以姜雲卿的修爲,南門拓若真敢上擂臺,僅憑着修爲他就壓不過姜雲卿。
更何況姜雲卿的戰力本就厲害,一旦真上了擂臺,那就是吊打南門拓的。
杜天慶走在幾人身旁,聞言也是開口道:
“師兄說的對,隱世大族那邊有好些人的性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你之前入這裏時修爲尚低,如今突然一下子冒頭甚至還超過了南門拓,他心中嫉妒陰陽怪氣幾句也很正常。”
“等有機會你和他交手一次,打服了他,再見你時他便不敢挑釁了。”
姜雲卿聞言愣了愣,瞧了眼杜天慶。
他身後揹着一柄長劍,比之尋常的長劍要大上一圈,而且說起這般話來時顯得格外的正經,顯然他這些話不只是說說而已,之前沒少幹過這種事情。
姜雲卿想象了一下杜天慶拿着長劍暴揍南門拓的樣子,再想起自家那個脾氣暴烈的師父,驀的低笑了起來,“多謝杜師兄指點,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