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聚在一起,幾乎裏三層外三層的將貝家裏外都擠了個水泄不通。
姜雲卿他們跟着陳羣幾人入貝家時,所過之處,人羣裏無數人側目,踮着腳瞧着裏頭走過去的他們。
而等到了貝家的前廳之中,爲顯示公道,陳羣和貝金成未曾將外間族人驅逐,而不少貝家的晚輩站在外面,看着裏頭的貝柏也是議論紛紛。
“那就是貝柏?”
“怎麼長這樣啊。”
“他那眼睛是怎麼回事,看着好嚇人……”
修者到了先天境後,若非不可逆的傷勢,每一次進階之時都有機會去除一些外傷留下的疤痕,甚至受天地靈氣鍛體之後,讓得肌膚光滑,美化容貌。
所以東聖之上但凡修煉之人,幾乎沒有特別醜陋的。
可是貝柏臉上的那一道疤痕卻明晃晃的留在那裏,幾乎將半個剜掉的眼睛都袒露在外,黑洞洞的看着極爲恐怖。
除卻看着貝柏的人外,也有不少人盯着姜雲卿他們幾個。
姜雲卿幾人外貌無疑都是極爲出色的,再加上他們的修爲和身上與其他人鮮明對比的氣質,落座貝家花廳之時和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人羣之中不少人也都在說着姜雲卿他們,只是比起議論貝柏,這些人對着上三宗和隱世大族的弟子時明顯要謹慎的多。
哪怕心中好奇至極,可他們依舊不敢太多指指點點,只敢小聲詢問了幾句,就把目光又落在貝柏身上。
“好像是找貝忠坪父子的。”
旁邊的人之前也在城門附近,一路跟着過來的,聞言便在人羣裏說道,
“貝柏說當年那事兒是他是被人陷害,而且梵天宗的長老是他所救,就連貝旭東進宗門的那塊玉牌,也是那位長老給他的,只是被貝旭東他們搶了去。”
“而且我還聽見他說,他爹孃就是被貝忠坪殺的。”
人羣之中有不少跟貝旭東交好之人,更何況貝旭東入了梵天宗後,也學會了他爹那一套,跟族中年輕一輩交好的多。
此時有人見他們“詆譭”貝旭東,頓時怒了。
“我呸,他說是冤枉就是冤枉,當年他殺了旭東哥的娘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就是啊,他打小就逆骨,他爹孃當初明明的意外死的,還是旭東哥和忠坪叔看他可憐,纔將他帶回家裏養着。”
“我們家就在他們隔壁,我親眼看到過,旭東哥待他像是親弟弟,忠坪叔他們也從來沒虧待過他,怎麼可能搶他的東西?”
“我看他分明就是胡說八道,誰都知道他天賦不如旭東哥,打小就沒怎麼修煉,而且玉牌要真是人家梵天宗的人給他的。”
“那當初怎麼沒見他說過,而且旭東哥怎麼可能拿着玉牌入了梵天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