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爲着堂哥的前程偷偷拿走了破雲丹也能夠理解,我也不想要與你追究。”
“可誰想到你口口聲聲說待我成年之後便將家業歸還,可實則卻從來就沒有打算讓我活到成年。”
貝柏說話之時,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哪怕已經過去這麼多年。
哪怕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毫無依仗、人人欺辱的孩子。
可提起當年的事情時,他依舊忍不住心生戾氣。
“當年貝忠坪原是打算在我成年之前,讓我意外而亡,屆時他便能順理成章的拿了我爹孃留下的東西,可誰知道那一年我卻意外救了一名身受重傷的梵天宗長老,徹底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那位長老傷勢極重,我照顧他數日,他臨走之前跟我說,他是因爲得到一件異寶纔會被人所傷,就算回到宗門之後恐也命不久矣。”
“只他感激我救他的恩情,讓他保住那異寶也算是對梵天宗有恩,他便贈與我一枚玉牌。”
“告知我,如若我能在二十歲前踏足先天境界,便持此玉牌前往梵天宗,屆時會有人收我入宗內成爲梵天宗弟子。”
周圍所有人都是忍不住譁然,陳羣也是面露驚異。
“那你當初爲何未曾提及此事?”
貝柏自嘲:“因爲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懂得這東西代表什麼,也不知道它會爲我惹來殺身之禍。”
“他告誡與我,說梵天宗的名額太過引人注目,也容易惹人覬覦,所以在事情未定之前不要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免得惹來麻煩。”
“我信了他,滿心以爲他是爲我着想,也曾等着他替我安排去見叔祖。”
“可誰曾想到他卻在我飯食之中下藥,然後想要將我迷暈了送出城後,與人僞造成我出城遊玩時被山匪所殺的假象,置我於死地。”
貝柏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眉眼之間皆是戾氣。
旁邊的貝忠坪臉色不斷變化,想要張嘴辯解,可是卻被姜雲卿用精神念力壓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張大了嘴神色猙獰的看着貝柏。
貝柏說道:
“貝忠坪不知道我體質特殊,自幼便對許多藥物有抵抗之力,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送我出城便已經甦醒。”
“我當時親耳聽到他們一家三口言笑着說要如何奪了我手中玉牌,送我去死,說着我爹孃當初不識好歹,不肯將破雲丹給他們,而他們又是如何害死我爹孃,謀奪他們手中之物。”
“我太過年幼,驟然得知此事之後露了痕跡,被貝忠坪察覺,便想殺我滅口。”
“只他或許太過自大,又或許是從未將我放在眼裏,所以只傷及了我一隻眼睛之後,就被我趁亂殺了薛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