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情的是芮謝和喬坤,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的也是他們二人。”
“是他們挑撥弟子在前,縱容弟子欺辱煌寧谷在先,就算孟少寧真有算計之心,他也不過是順勢而爲替自己和西蕪之人謀些好處,而我也不過是想要師兄趁着這次機會清理一些宗內性情生左之人,讓宗門更加欣欣向上,這難道有錯嗎?”
“你……”
餘真上人等着耿楚溺,想要說什麼卻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耿楚溺看着他時笑意淡了,神色卻是認真了起來:“師兄,你可還記得當年流明宗未曾到九宗之首是什麼樣子?又可看見如今的宗門是什麼樣子?”
“那時候的流明宗雖不是九宗之首,可宗內乾淨而又向上,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都更多專注與修煉之事,所有人都擰成了一股繩,在雷鳴師兄與碧羽宗爭執之時,當年的師父和師叔無一不是向着雷鳴師叔,不惜拿整個宗門與碧羽宗相撞,也要護佑宗內弟子周全。”
耿楚溺低聲說道,
“雷鳴師兄當年是離開宗門的,後來他明明已經破虛巔峯,甚至戰力無人能及,他爲什麼還願意回到宗門,願意守着宗門這麼多年,讓流明宗立足東聖衆勢力之上?”
“就是因爲當年宗門曾爲他捨生忘死,也曾不懼任何人庇護過他,這份情誼值得宗內任何弟子嚮往,也讓得當年與雷鳴師兄同期的所有弟子,哪怕修爲再高之時也不會背棄宗門,反而一心留在宗內庇護整個流明宗。”
如同莫開元。
如同雷鳴。
他們三人當年不是沒有機會離開流明宗,哪怕不前往任何勢力,只需要在聖城之中。
他們的修爲能提升的更快,甚至能夠專心致志的去探索更高的境界,不必爲宗內事務繁瑣牽累。
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動過這種心思,反而一直都留在宗門之中,不僅全力發展宗門讓得流明宗蒸蒸日上成爲九大宗門之首,也讓原本還受壓制的流明宗成爲如今東聖之上說一不二,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夠爲難最爲強盛的勢力。
他們盡心替宗門培養弟子,竭力維護宗門利益,成爲流明宗震懾四方的強者。
他們爲了什麼,不過是爲了最初宗門也曾庇護過他們,爲着當年流明宗那不顧一切也要庇護弟子的瘋狂,還有那股子宗門榮耀和擰成一股繩的心力。
耿楚溺看着餘真上人沉聲道:“可是如今呢,流明宗成了什麼樣子?”
“宗內長老各自爲政,彼此私心,各峯弟子不再和睦反而多了嫉恨算計,雲卿他們替宗內帶來的利益師兄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宗內既然答應接納西蕪之人,那煌寧谷中的那些人也是我流明宗弟子。”
“若是放在百餘年前,芮謝和喬坤可敢像是之前那樣,爲着一己私心就鼓動青霞峯和天極峯內弟子尋同門麻煩,甚至不折手段折辱同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