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的背景龐大到可以不把他們所有人的家世放在眼裏?!
就在衆人腦海裏升起這個想法時,就在看見雲安安身上連牌子都沒有的禮服否定了。
哪個龐大家族會窮酸到這種地步……
“他們沒有,我總有吧?”聽到保鏢來報,項鍊還是沒有找到的孔夫人急得胸口起伏,轉頭就對時佳人道,“時小姐,你認爲呢?”
看出孔夫人的意思,時佳人自然是非常樂意,但面上還是猶豫了下,“煩請您下手輕一點……”
孔夫人點點頭,然後對保鏢吩咐,“把她抓起來,我要搜身!”
就算是來參加時家的宴會,但凡有點身家的都是帶了保鏢來的,尤其孔夫人身爲房地產大亨的妻子,保鏢的數量都比旁人多出一倍!
雲安安細眉輕蹙了下,眸光冷凝,“夫人這是想動粗?”
“你既不肯乖乖交出項鍊,我又不肯再浪費時間,只好如此。”孔夫人冷笑聲,沒有理會她眸中的怒色。
就算是時董事長來了,也要給她幾分薄面。
這個女人即使是時家未過門的兒媳,時家也斷不可能爲了她得罪她這個房地產大亨的夫人。
更何況,就連時佳人都沒有任何意見,可見這個女人在時家的地位如何了。
十幾個保鏢瞬間就到了雲安安面前,可當他們伸手的一瞬,雲安安飛快擡手,袖口的金針射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三個保鏢手臂中!
那三個保鏢頓時身體一軟,跪倒在地上!
其他保鏢還沒察覺這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嬌弱如花的女人動的手,迅猛地朝她抓去。
雲安安再度飛射出十來根金針,分別刺中了這些保鏢的膝蓋和手臂部位!
於是,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走到雲安安面前的保鏢一個接着一個地跪倒在地上,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對雲安安行跪拜之禮,臣服了一樣……
衆人臉色都有些怪異地看向孔夫人,這到底是在找雲安安算賬呢,還是自願認輸呢?
時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眼底的冷笑趨於溢出,就憑雲安安那點小手段,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麼多訓練有素的保鏢。
就算能,她交不出那條項鍊,那位房地產大亨可不是什麼溫和角色,捏死一個雲安安,比喝水還容易。
孔夫人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你們在幹什麼?把她抓起來。”
聽言云安安正要再一次射出袖口的金針,卻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她的金針用完了!
爲了防止一根金針不能把這些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保鏢制服,故而她的金針分別射中了他們身體幾大軟麻穴,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
但這樣一來,金針就會消耗得特別快!
該死,失算了!
看着被保鏢困住雙手反在身後的雲安安,孔夫人走上前來,擡手就扯下了她那件外套,在上面摸尋。
這個老女人該不會想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搜她吧?
雲安安細眉一蹙,然後當機立斷道,“孔夫人,其實我知道你的項鍊在哪裏,不如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找。”
“不急。”孔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扔垃圾般扔掉了她的外套,朝她走近,“搜了你身上找不到項鍊,再去不遲。”
靠!
她不要臉她還要呢!
雲安安瞪着一雙明眸,滿臉寫滿拒絕地看着孔夫人伸向自己胸口衣釦的手,身體抗拒地往後躲,卻被保鏢按得死死的沒法動彈。
“啊——”下一秒,孔夫人剛碰到雲安安衣釦的手被一道勁風給甩出去,連帶着她人也那股大力牽扯得摔倒在了旁邊去。
只聽見咔擦,咔擦兩聲脆響,雲安安感覺到肩上的桎梏力量消失,立刻睜開了剛閉上的雙眸。
宴會廳內水晶吊燈散發出的燈光明亮得流光溢彩,卻仍不及此刻沉步走向她的那個男人周身流淌的,彷彿與生俱來攜有的盛世風華。
他只是往那一站,便讓場上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存在感迫人。
雲安安眨了眨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如天神忽至的男人,後脊背沒來由地竄上一股寒意。
完球了。
這三個字剛鑽進腦海裏,雲安安眸子迅速一轉,在男人即將開口前,飛也似的撲進了他的懷抱!
“嗚嗚嗚你怎麼纔來啊,我差點就要被一個老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玷污了!你如果再不來我可是要以頭撞牆捍衛清白的!”她嚶嚶埋在男人胸前哭訴。
喬牧:“……”
衆人:“……”
搜身而已,能否勞駕別說的這麼曖昧,好像孔夫人看上你了似的??
霍司擎正欲吐出的冰冷字眼沿着脣邊打了個轉,最後還是在小女人嚶嚶抽泣的聲音下歇了啞火,大掌在她輕顫的後背輕拍了下。
“好了,我來了。”
生硬得沒有半點感情溫度的話讓雲安安渾身抖得更逼真了,莫名有種吾命休矣的預感。
時佳人站在不遠處,看着雲安安就那麼毫不矜持地撲進霍司擎懷裏,雙眼裏的柔和頓時被陰鷙取代,垂在兩邊的手用力攥住了裙襬。
憑什麼……這個女人不就是比她早一點遇到霍先生,除此之外,她有什麼資格接近他……
與此同時,霍司擎掀眸看向被保鏢扶起來的孔夫人,清冷淡漠的面龐看不透半點情緒,“你就是孔三的夫人?”
“你、你是什麼人?”孔夫人渾身都痛得厲害,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搞的,看着面前這個俊美清貴得不似凡人的男人,心中發怵。
霍司擎未曾回答她,微涼的大掌摟過雲安安柔軟的細腰,帶着她便要往宴會廳外走。
見他們要走,時佳人目光一閃,手肘頂了下身邊的名媛。
“等一下!”名媛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出聲制止道,“這位先生,這個女人還沒把偷竊孔夫人的鑽石項鍊還回來,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