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家一向重視血脈傳承,對自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自家養着纔好,而時家也有能力,爲這個孩子打造出一條坦途。.kingho你應該明白伯父的意思。”
明白
雲安安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可正因爲明白,才覺得荒誕無稽。
她輕輕笑了聲,明眸之間浮動着一抹慍怒,“時董事長在說這些話之前,問過我兒子的父親了麼”
“晏禮自是”
“我指的並非時晏禮。”雲安安紅脣勾起的笑意有些涼,“是霍家現任家主,霍司擎。”
說完她沒去看時肅華和陳越一瞬變得驚詫難看的臉色,站起身,“時董事長在自說自話,我行我素以前,最好還是查查清楚,免得今天這樣的烏龍,還會發生。”
時肅華到底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並沒有被雲安安這番話給刺到,但還是皺起了眉。
“即便你不願意把孩子交給時家,也不必撒這種彌天大謊。另外,如果你同意把孩子留下,永遠不再出現在時家人面前,那份聘禮清單,會是你應得的報酬。”
“時董真是出手闊綽,令人佩服。”雲安安說着誇讚的話,眸光卻沒半點那個意思,“只可惜我不稀罕。我的我兒子和時家沒有半點關係,也對時家的一切不感興趣。”
時家固然是有錢有勢,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霍司擎想從她身邊搶走景寶還可以理解,景寶畢竟也是他的兒子,可時家湊什麼熱鬧
果然應了那句話,謠言害死人。
“不知天高地厚。”時肅華面色沉了下來,“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教出這麼心機深重,恬不知恥的女兒。”
呵。
雲安安脣角扯了扯,一句話懶得再跟他廢時間,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雲安安走後,陳越看着時肅華不大好看的臉色,斟酌着道,“董事長,有件事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
時肅華看了他一眼。
“這位雲小姐與過世的夫人實在太像了。”陳越這時也顧不得什麼了,說出了心底的猜測,“您覺得有沒有可能馨月小姐並不是”
“閉嘴”
陳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肅華厲聲喝止住,“我的女兒只可能是馨月,絕不會是這個貪慕虛榮,恬不知恥的女人,希望你以後記清楚這點。”
“是、是我記住了”陳越臉色微白,連忙低頭應是。
他果然不該說的。
董事長那麼疼愛馨月小姐,卻對雲小姐的印象差到如斯地步,不論誰纔是真千金,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並沒有發現的是,在時肅華說完那句話後,客廳外的屏風一閃而過裙襬的一角
閣樓裏。
雲安安到的時候不巧,時老夫人剛好正在休息,她進去給老夫人把過脈,檢查過她眼病恢復的情況後,囑咐了萬伯一些事項,便告辭了。
萬伯忙寬慰她,“老夫人,不是的,剛纔是雲醫生來給您把脈,不是三小姐。”
三小姐如今在監獄裏,如果讓老夫人知道這件事,不定怎麼傷心難過,大家都是瞞着的。
可平時老夫人待三小姐雖然溫和,態度卻不冷不熱的,也不怎麼親熱。
怎麼突然就想念起來了
“是安安啊,她真是有心了。”時老夫人笑着點點頭,重新躺了回去,“果然人老了,容易見到過世的人,舒畫早就不在世上了”
萬伯點點頭,“好在如今找回了三小姐,您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也對得起舒畫夫人。”
“她啊”時老夫人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對此一無所知的雲安安坐在回酒店的車上,有些心緒不寧。
奇怪,後面那輛不太起眼的銀黑色雪佛蘭,是不是一直在跟着她坐的這輛車
正當雲安安想要讓司機繞路走,確認那輛車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突然,雪佛蘭提速一舉超過了她乘的車。
然後在距離這輛車前方不足兩米的地方猛地打轉橫停了下來
“吱”司機趕緊踩下剎車,爆了句粗口,“臥槽,神經病啊”
雲安安也被嚇了一跳,因爲剎車慣性撞在前面座位上,疼得她直蹙眉。
這時,那輛雪佛蘭車門打開,一道削瘦的身影從上面走下來,一身簡便輕裝,視氣溫如無物,朝着雲安安這邊走來。
啪嗒。
雲安安看着自己這邊的車門被那人拉開,緊接着沙啞的聲音響起,“下車。”
好耳熟的聲音。
雲安安擡眸看向那人,驀然愣住,霍延
她沒動作,霍延就保持着那個姿勢,淡藍的眼瞳定定地看着她,透着股無聲的堅持。
沒法,,雲安安只好拿起自己的包,從的士上下去,“你找我有事嗎”
“東西,還我。”霍延朝她伸出手,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哈”雲安安有些摸不着頭腦地看着他,“你弄錯人了吧我並沒有拿過你什麼東西。”
霍延還是盯着她,因着眼睛下方有些許淡青陰影的關係,讓他顯得有些陰森,“護身符,還我。”
什麼護身符
雲安安眸光空茫了一秒,好一會兒才從記憶深處找出和霍延的話對上號的記憶來。
上次她來海城,在霍氏分公司裏,確實撿到過霍延的護身符,但
“你說的如果是繡着你名字的護身符,我在撿到的時候猜想你發現東西不見會去找,就放在了放映室最顯眼的地方,你沒看到”
“沒有。”
“什麼”
“沒有。”
“”雲安安嘴角抽動了下,這個人的意思該不會是,並沒有在放映室裏找到護身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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