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她可以隨便打擾他吧
後面跟過來的喬牧聽到這些,頓時在心裏暗暗給雲安安豎了個大拇指。
厲害還是雲小姐厲害,短短一會兒功夫,就把踏着怒火過來的boss哄得沒脾氣了。
一旁的霍延默默看着眼前這一幕,轉頭就想走,卻被那道裹挾着強勢威壓的淡冷嗓音生生止住,“連人都不會叫了”
霍延回過身來,垂着頭不情不願地開口,“哥。”
“嗯”霍司擎略略低眸,掌心在雲安安毛茸茸的發頂輕輕一揉。
霍延面上更是不情願了,沒什麼情緒的淡藍眼瞳裏都透着些委屈,看着雲安安說,“嫂子。”
這聲“嫂子”差點讓雲安安以爲自己誤入了什麼黑道電影大片裏,實在是驚悚。
霍家不乏有年長於霍司擎的同輩,但云安安大多都沒有見過,甚至連本家,霍司擎都從未帶她去過。
其中原因,當初的她也明白,無非是她沒有那個資格。
而且像霍家這種底蘊深厚,家族史悠久的百年世家,繁瑣的規矩必定有一大堆,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得罪了什麼人。
當初她還因爲霍司擎從不題提及帶她回本家一點,她還鬆了口氣來着
礙着現在還不能驚動霍司擎,雲安安邊沒有糾正霍延的稱呼,衝他淺淺頷首。
她沒問爲什麼霍延不是霍家人,卻稱呼霍司擎“哥”。
反正日後都是要撕破臉的,也就沒必要知道的太多。
“她不是。”誰知霍延又固執地補上一句,“離婚了。”
就連霍延都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她這個知情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雲安安嘴角抽了抽,按下心口的澀楚,瞪着霍延道,“熊孩子,剛喊了就想不認賬欺負你哥脾氣好是吧”
“不”
“阿擎我們走不跟他一般見識”說完,雲安安半是硬拽着霍司擎的手臂離開這裏。
霍延:“”
喬牧:“”
不知道的,還以爲霍延是在挑釁boss,雲小姐甩鍋甩的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但不小心看見霍司擎面上不易察覺的淡淡縱容時,喬牧就知道,甩得好,不如接的準
總裁辦內。
身後門剛關上,雲安安就見眼前覆下來一層陰影,緊接着脣上一痛,她蹙着細眉紅脣翕張,卻更方便了某人的入侵。
他就像是極有耐心的獵人,脣舌有力的掃過她口腔每一寸,勾纏着她的小舌一起,吸吮舔舐,一概不肯放過。
雲安安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終於鬆開了她,微微抵着她的額頭,菲薄的脣吐息淡淡。
“離霍延遠一點。”
“他不是你該接近的人。”
似三月桃花一般暈染在雲安安小臉上的紅暈一點點褪去,明眸裏的羞赧和顫動也逐漸冷靜下來,紅脣抿起。
她一語不發地退出了他的懷抱,朝着沙發走過去,坐下後便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她是不想和霍延保持距離麼
還是她也相信了霍延看似無害的一面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任由辦公室陷入一片近乎凝滯的可疑沉默裏。
過了十分鐘左右,喬牧敲門進來,感覺到從辦公桌後投向自己的視線冷得有些刺骨,登時一個激靈。
怎麼回事
boss和雲小姐吵架了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數個念頭過去,喬牧提着手上的外賣包裝盒,小心地開口,“霍總,是雲小姐的外賣到了”
霍司擎:“”
“謝謝喬特助。”
“您太客氣了。”
雲安安接過喬牧遞來的外賣,看也沒看神色冷沉的男人一眼,自顧自地打開盒子拿出自己點的餐點來。
換作之前,她可能還會擔心他沒喫飯胃病發作。
但是現在,她都被懷疑成刻意接近霍延的心機女了,她還湊上去,又不是自找賤受。
愛喫不喫,餓不死她就成
抱着這種念頭,雲安安下筷的動作都兇殘無比,看的一旁的喬牧都恨不得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雲小姐這別是把飯菜當成霍總來出氣了吧
不得不說,他的確真相了。
雲安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水晶蝦餃,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小臉忽的一變,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像小炮彈似的跑向了洗手間裏。
“嘔”
憋在嗓子眼那口氣和反胃的感覺揉雜到了一起,弄得雲安安小臉慘白慘白的,脣上血色都褪了個乾淨。
喬牧正想問雲安安需不需要醫生,就見原本穩坐書桌後的男人驀然起身,不復冷靜地大步走向洗手間裏。
當看見因爲突然的脫力直接坐在冰冷地板上的雲安安,霍司擎面色一沉,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出了洗手間。
“讓醫生過來。”他沉聲吩咐完喬牧,便抱着雲安安往休息室走。
聽言云安安立刻制止了他,“不用叫醫生,我沒事。”
“沒事吐成這樣”霍司擎狹眸不悅地凝着她,下顎微微緊繃。
“還不是被你氣的一口氣沒提起來我難受不行嗎”正在難受頭上,以至於雲安安全然忘了自己的計劃,想也沒想地兇了回去。
“”霍司擎薄脣緊抿了一瞬,轉而對喬牧道,“讓天香閣送些清淡的飯菜過來,還有,泡一杯薑茶過來。”
“好的,霍總。”喬牧應下,立刻便出去辦了。
片刻後,雲安安給自己揉了揉手腕上的穴位,胃裏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居然沒出息到被氣得喫不下她最愛的蝦餃,雲安安心情複雜極了。
不等她複雜個夠,一杯薑茶就已經遞到了她的嘴邊,伴隨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喝。”
雲安安:“”
“不喝。”雲安安撇過臉,抗拒地推開他的手,“我胃裏已經不難受了。”
聞言霍司擎眉宇皺得更深,面色有幾分冷厲,“你喜歡霍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