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像只小倉鼠一樣雙腮鼓鼓塞滿了食物的模樣,霍司擎眸中掠過一抹淡笑。
這時,桌上的黑色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霍司擎斜睨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面色微沉地拿起手機起身,繼而對正在消滅食物的雲安安道,“我接個電話。”
“嗯嗯”雲安安已經被眼前的美食迷住了眼,頭也沒擡地點了點腦袋。
喫飽喝足後,雲安安愜意地眯着眼眸,靠在軟軟地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喝着鮮榨的蔓越莓汁,整個人像只吃飽饜足的貓咪。
“不會吧我聽說你爸爸從國外回來之後就生了重病,程氏股票下跌得厲害,你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出來聚餐啊難道說那些都是謠言”
右後方隔着的屏風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惹得雲安安回眸看了一眼。
從那面竹刻的屏風間隙裏,隱約能看到桌邊坐着好幾個穿着時尚靚麗的女孩子。
“哪兒有那麼誇張。”被出言攻擊的程氏千金程亦溪喝了口咖啡,自若道,“外面的媒體什麼德行,你們也不是不清楚。一般的風寒感冒,也能被渲染成不治之症。”
“真的不是嗎那你們家怎麼也發個聲明解釋一下,外面現在都說你爸在國外的時候染上了疫病,治療無用纔會回國”
程亦溪拿着咖啡杯的手一緊,剛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聽見有人出聲,“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時大少的未婚妻”
在座的名媛們立刻朝着雲安安所在的餐廳座位看去,入眼就是她白皙剔透的皮膚,精緻美好的側顏
“這是打了水光針吧,正常人的皮膚能到白的發光的地步”
“我看她這張臉是整出來的,不然這種窮酸的土包子,怎麼可能搭得上時大少”
“聽說她還是帝都那位霍先生的前妻笑死人了,在時大少的生日宴上還和前夫親親我我的,也不怕時大少甩了她”
“一個棄婦而已,何德何能當時大少的未婚妻”
聽見她們議論紛紛的程亦溪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地說,“未婚妻是時大少選的,再怎麼樣責任也輪不到她身上吧”
這話一出她們看着程亦溪的目光如同見了鬼一樣。
“你瘋了吧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勾引時大少,時大少能看得上她”
“就是,反正時大少現在不在國內,我們不如給她點教訓,讓她看清楚自身的地位,別妄想不該自己的。”
“我就不信,憑我和晏禮認識這麼多年的關係,我和這個女人之間,他真的會選擇她”這句話說完,身穿紅色裙裝的女人就站了起來,走向雲安安那邊。
其他名媛見狀也跟了上去,程亦溪猶豫了下,只好跟着過去。
這邊,雲安安正在品嚐剛端上來的餐後甜點,巧克力慕斯,一匙一口,喫的不亦樂乎。
“呵,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第一次來這種高檔餐廳吧,也不知道縮起手腳做人,盡會丟人現眼。”
“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紅裙女人不屑地道。
“不知道就對了。”雲安安呵呵一笑,俏臉上沒什麼溫度,“以你的人品和智商不配認識我。”
紅裙女人和那幾位名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就憑你,也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紅裙女人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爲你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了晏禮,成了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就以爲自己配和我們叫板我們如果想,隨時可以讓你消失在海城”
“就是未婚妻還不是妻子呢,你以爲時大少真的會娶你嗎他只不過是一時圖新鮮,覺得你好玩,拿來逗逗趣而已,你還當真了”
“底層的賤民貪念一旦膨脹起來,還真是面目可憎,瘋起來連別人的男朋友都搶”
“跟這種女人站的太近會被傳染某種不健康的細菌吧哎,真是噁心死了”
幾個名媛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要把雲安安貶低到泥土裏,再也翻不過身來。
旁邊的程亦溪看了,都覺得有些心涼。
她一直以爲她身邊的朋友都是三觀端正,溫柔向上的
沒想到她爸爸剛出事,她們就不屑在她面前維持一些表面功夫,露出真面目來了
“你們說夠了”雲安安眸光淡淡地看着面前這幾個名媛,“嘖,果然是嫉妒使人面目扭曲,臉上的粉都遮暇不住你們的醜陋心靈。”
“你什麼意思”紅裙女人厭惡地看着雲安安,“你也敢嘲諷我們”
“拜託,先看看自己那身衣服值幾個錢,自己本身又值幾個錢,再來跟我們說話好嗎也不看看自己多低俗下賤。”站在紅裙女人身旁的名媛輕蔑道。
紅裙女人頓時就笑了,“可不能這麼說,雲小姐多厲害啊,仗着牀上功夫厲害,睡到時大少未婚妻的位置不說,還睡到了這個高檔餐廳。呵,還真是人儘可呃”
紅酒順着紅裙女人的頭頂往下流淌,然後滴進了她領口開的很低的小禮服裏。
在場的人都被雲安安這一舉動給驚到,根本沒有想到雲安安竟然敢對她們動手
程亦溪愣愣地看着雲安安像是作畫一樣把紅酒澆在紅裙女人頭上的姿態,通身說不出的淡定優雅,一時有些呆了。
“你敢用酒潑我”紅裙女人氣得手都在抖,怒罵的聲音十分尖銳。
雲安安慢悠悠地把紅酒杯放下,聽到紅裙女人的質問,倏地笑開,“潑你就潑你,還需要挑日子麼”
“賤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撂下這句話,紅裙女人直接抄起擺在餐桌上的紅酒瓶,沒有半點停頓地朝着雲安安的臉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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