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符總剛罵了兩句,就痛苦得沒辦法說話了。
雲安安生氣的時候力氣本就比平時大,對付這種人根本就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她還是個中醫,精通身體穴位,深知攻擊哪裏會讓人痛不欲生,但就算去醫院鑑定,也絕對查不出任何傷痕。
符總敢對她出言侮辱,就要做好不要命根子的心理準備纔行。
坐在四周的客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相比較女生們的崇拜目光,男生們則紛紛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好好可怕qaq
看着符總躬下腰痛得滿臉猙獰的樣子,雲安安邊撿起了地上的文件袋,邊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才輕嘖一聲,眼眸慵懶似妖。
“我見你內火旺盛隨地發情的樣子很是可憐,順手一幫,不用道謝,我祝你晴天安好。”
說完,雲安安墨色長髮自肩後微晃,踩着高跟鞋身姿款款地朝咖啡廳門口走去。
至於爲什麼是晴天安好。
當然是因爲,晴天不用打傘所以不、舉、啊。
與此同時。
停靠在咖啡廳外不遠處的黑色悍馬車座內。
想到剛纔那慘烈的一幕,喬牧就忍不住緊了緊雙腿,聲音有些哆嗦地提醒坐在後座的男人,“霍霍霍總,會餐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車內光線昏暗,後座更是看得不大分明。
只能憑藉着朦朧的光影窺探到,男人半隱在錯落的陰影中的俊美臉龐,冷峻如斯,矜貴自成。
喬牧眼睜睜看着十分鐘過去,後座還是未傳來片刻迴應,卻看到一抹纖細明媚的身影從咖啡廳裏出來。
“霍總,雲小姐出來了”喬牧聲音中難掩激動。
可不是激動,任誰幹坐在車裏快一個半小時啥也不能幹,開了的暖氣就像故障似的,在這種越來越冷的空間裏,都要崩潰。
“回公司。”男人冷淡地道了句,好似沒有聽到喬牧的話一般。
喬牧:“”所以,那個鹹豬蹄抓住雲小姐的時候,您只是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做手部按摩是嗎
此時,剛走到自己車旁的雲安安似有所覺地擡頭,朝黑色悍馬的位置看了一眼。
卻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車尾氣飄蕩在半空中。
“奇怪。”雲安安細眉輕蹙起,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地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總覺得有誰一直在盯着我”
錯覺吧
本家塔樓。
霍白薇一路沉默地把雲安安帶到了塔樓底下,醞釀很久,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地開了口,“嫂嫂,對不起。”
“傻丫頭,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瞧出她是爲了什麼而道歉,雲安安淺淺一笑,“你媽是你媽,你是你,我還分的清。”
聽她說的這麼明朗,霍白薇的心裏也鬆快了些,不由試探地問:“那我哥呢你會怪我哥嗎”
提及霍司擎,雲安安笑意淡了淡,眸光側回了前面的玻璃電梯上,“我一個人進去吧,有些事我想單獨和你媽談談。”
雲安安抿了抿紅脣,沒有回答。
看出她的確不想談這件事,霍白薇也就沒有深入追問,把手上的鑰匙交給了她,目送着她上去。
玻璃電梯上升得平穩緩慢,快有五層樓高的時候雲安安就覺得雙腿開始在發軟,趕緊蹲了下來,將臉埋在膝蓋裏。
兩分鐘後,電梯停在了最上層,雲安安幾乎是扶着牆壁出去的,雙腳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步一虛浮。
她都差點忘了,她恐高。
緩了一會兒,雲安安才深深吸了口氣,用鑰匙打開了最盡頭的房間大門。
“啪嚓”
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應聲在雲安安腳邊響起,險些就砸到了她的身上。
雲安安垂眸看了眼四處濺落的碎片,然後朝着坐在這間只有一面窗戶的房間裏,一臉暴怒地摔雜東西的戚嵐看去。
“怎麼是你”戚嵐依舊維持着平日裏精緻優雅的貴婦形象,只從那雙通紅的眼裏看出,她的內心並不那麼淡然。
“很意外麼”雲安安踩着那些碎片,一步步走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戚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吐字冷冷,“你和時馨月聯手害死了我的孩子,說說,我該怎麼對付你”
戚嵐瞳孔一縮,“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做什麼的,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你且不被發現,你覺得很難麼”
此刻的雲安安後背就像是憑空生長出了一雙黑色翅膀,明明眼眸透亮,卻始終縈繞着一抹暗調的顏色。
讓從未把她放在眼裏過的戚嵐從未有過的感到了懼怕。
說完最後一個字,雲安安驀然靠近戚嵐,嚇得她後退的同時,低低地開口,“我手中有二十一根金針,每一根都會刺進你的血管裏,讓它們順着血管,最後流進你的心臟。”
“你該爲我死去的孩子贖罪啊,戚嵐。”
“你閉嘴”戚嵐氣急敗壞地大叫,伸手想要拍開雲安安的臉頰,卻被她一隻手攥住,快要恨極,“你敢殺我,霍家和司擎都不會放過你”
雲安安輕嗤了聲,絲毫不放在眼裏,“如果能拉你一起陪葬,我似乎不虧。”
“瘋子你這個瘋子”戚嵐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底劃過一道恨意,“你就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瘋子”
都是瘋子
對戚嵐突然的癲狂,雲安安並無詫異,隨後直起身問她,“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你的雙胞胎姐妹,還是你曾經的好閨蜜,雲舒畫。”
聽到那三個字,戚嵐驚怒得麪皮都抖了抖,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地罵道。
“當然是雲舒畫那個賤人她明知道我愛那個男人,卻還是搶走了他的心,最後轉投了別的男人懷抱她根本就是故意要給我難堪”
“你身爲她的女兒也好不到哪裏去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我對付不了她,難道還對付不了她的女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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