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胡思亂想了一夜沒有睡好,雲安安起牀後便處於精神不濟狀態。
送景寶去幼兒園的任務,自然也就落在了沙琪瑪身上。
“沙琪瑪,你覺不覺得媽咪今天怪怪的?”走出家門時,景寶對着沙琪瑪小聲嘀咕了一句。
“安安沒睡飽總會這樣的。”
景寶便高深地搖了搖小腦袋,“可能是想大魔王想的……”
這話剛說完,門縫裏就傳來了他家媽咪幽幽的聲音:“早餐沒味道,今天想喫小孩煲湯。”
景寶:!!!
小糰子腳底抹油,拉着沙琪瑪飛快地逃離了這裏。
嗚嗚嗚他媽咪變壞了,跟大魔王一樣總想着要抓他去煲湯!!
逗弄過景寶之後,雲安安的心情果然順了些,咬着塊蕎麥麪包便出了門,去雲醫館。
今天是醫館第一次舉行的義診日,招待的客人會比平時多,她要早點過去纔行。
只不過當看到雲醫館外大排長龍的隊伍時,雲安安還是吃了一驚。
而那些人看見雲安安進了醫館內後,原本在別的中醫那兒排的隊伍,大部分慢慢地開始往她那邊轉移。
忙碌到將近下午兩點的時間,雲醫館才終於得以掛上暫停營業的木排。
“你們今天辛苦了,我在天香閣訂了位置,請你們喫飯。”雲安安揉着痠疼的手腕,笑着對館內累成一灘的所有人道。
醫館內靜默了將近一分鐘後,突然爆發起了一陣歡呼聲。
天香閣不僅僅是在帝都內有名氣,縱觀整個s國,那也是一等一的高級食府,隨便一道菜都是讓人只能望而卻步的價格。
提前訂位置就更難了,沒權沒勢還真辦不到。
“有生之年我居然能去天香閣喫一次這件事我可以吹一年!”
“老闆你還缺腿部掛件嗎?上過大學會做飯腦子好那種!”
“我再也不抱怨清點藥材又苦又累了嗚嗚,我和雲醫館鎖了,鑰匙我吞了!”
聽到這些話,雲安安有些哭笑不得,剛要回答,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這飯你可能喫不成了。”
衆人循聲看向雲醫館門口,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筆直得猶如國際頂級男模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他那頭栗色頭髮被風吹得凌亂,臉上戴着墨鏡口罩,看不清容貌。
但當他走進來,就將墨鏡和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狂野不羈,帥氣燦爛的臉龐來。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被面前這一幕震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眼眶裏。
“時、時影帝?!!”
“不會吧!!”
時清野隨意將那頭凌亂的栗色頭髮撥後,食指抵在脣邊“噓”了一聲,等衆人安靜下來,纔看向雲安安,“跟我走。”
雲安安沒搭理他,蹙眉道,“自個玩去,沒力氣陪你。”
“我帶你去喫好喫的,保證比天香閣的還好喫。”
“真的?”雲安安有些狐疑地瞅着時清野,總覺得他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不能更真了。”時清野點點頭,滿臉正經地道。
從頭聽到尾的衆人:……時影帝和老闆難道是……戀人關係嗎?!
如果不是戀人,誰能解釋爲什麼他們老闆竟然能說出“自個玩去,沒力氣陪你”這種話!
肯定是因爲看膩了不新鮮了!
她們願意陪啊啊啊!!
午餐被時清野截胡,但答應他們的事雲安安自然不會食言,把卡交給了沙琪瑪後,她便和時清野並肩離開了雲醫館。
“如果能跟時影帝握個手,我願意貢獻出我這輩子的伙食!”
“別做白日夢了,難道天香閣的飯菜它不香嗎!”
…
現在就是後悔。
非常後悔。
直到雲安安被造型師強行摁在椅子上,被化妝做髮型,內心滾動的彈幕不斷的在重複後悔兩個字。
她透過面前的化妝鏡盯着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熊孩子,磨牙磨得嘎吱響。
她就不該相信這個死孩子的話,還以爲他是帶自己來喫飯的,結果呢?現在是讓她喫這些化妝品?
“你幹嘛瞪我?”時清野摸了摸鼻子,故作不解地看着雲安安。
“呵,”雲安安冷笑着吐出一句話,“你自己心裏沒點逼數?”
時清野:“……”
化妝師沒想到還有人敢懟向來不給任何人面子,易燃易爆炸的時影帝,還懟得他說不出半句話來,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暗搓搓地瞪了那個化妝師一眼,時清野放下雜誌走到雲安安身邊。
“好嘛,我把你騙來給我當女伴是我不對,但是我說會帶你喫好的,可沒有騙你。”
“誰要當你的女伴了?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雲安安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我不管,誰讓我看你順眼。”
呸,這個熊孩子。
給她根金箍棒,她能打得他變回原型。
雖然雲安安滿臉不情願,不過時清野卻是能夠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真的因此惱了自己。
就像是他生病那天提出要她留下來陪自己的無理要求一樣,她明明很着急要走,但還是答應留了下來。
不行,他這次一定要弄到她的整根頭髮去做dna鑑定!
時清野暗自在心裏做了決定。
今晚舉辦的這場慈善晚宴邀請了時清野作爲特別嘉賓,還有一曲獻唱歌曲。
起初時清野只是想過來走個過場便離開,獻唱什麼的可有可無,只是在看見雲安安做好造型走出來的那一刻,他腦子裏突然涌出了源源的靈感。
一襲淡紫色露肩曳地長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纖細柔軟的身姿,裙襬下隱隱可見一抹精緻的雪色腳踝,往下足弓弧度線條優美,讓人目不轉睛。
從頭至尾,巧奪天工般絕美。
霎那間,時清野忽然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唱哪首歌了。
雲安安一手牽起裙襬走到時清野面前,看見他那副雙眼發亮的模樣,剛要詢問,手腕就猛地一緊,被他拉着跑出了化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