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雲安安霍司擎 >第703章 該不會是雲安安吧?
    “哎,你說這種暫時得來的年輕和美貌,值得用命和餘生幸福來做交換嗎?”

    被派來的人頗爲不理解地搖搖頭,顯然對此很是吐槽無力。

    雲安安想起那位老先生一步不離守在老太太牀前的畫面,明明嘴上說着厭惡,可行動上卻根本藏不住對一個人的緊張在意。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容易受傷的一方。

    她忽然有些慶幸,即便她當時已經摸索到了製作那種萃取藥劑的要領,也沒有真正把這種藥物完整研製出來,並公諸於衆。

    至少現在不應該那麼做。

    研究院派來的人離開後,沙琪瑪拿着一疊紙走進了休息室裏,交給了雲安安,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安安,你之前猜的沒錯,時佳人的確是在你意外流產那天突然辭掉了研究所的工作,然後回了海城。”

    “但是雲馨月公寓裏外的監控在那天都湊巧的出了故障,公寓裏也沒查出什麼痕跡,依照這點線索,不能確認時佳人當天就在那間公寓裏。”

    雲安安接過那疊紙翻看了幾遍,紙上的內容讓她細眉越發緊蹙。

    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在明面上的雲馨月身上,誰能想到這背後竟還有一個時佳人?

    也因此時佳人完全有時間清除痕跡,讓人發現不了任何足以定她罪的證據。

    時至今日再查……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我從前雖然覺得時佳人陰沉古怪,有些表裏不一,但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重的心機。”沙琪瑪皺起眉,臉色複雜地道:“以我們蒐集到的證據,也根本動不了她,更何況她還是時家大小姐……”

    只要時佳人一天頂着時家大小姐的名頭,時家就一天不可能對她的事情坐視不理。

    畢竟不管是在查出時佳人並非時家千金以前還是後來,她都一直備受寵愛,地位沒有絲毫的動搖。

    想要從她身上討回公道,並非件易事。

    說到這兒,沙琪瑪忽然眼睛一亮:“但如果你回到時家,這件事就另當別論了。”

    “舅舅不會同意我回到時家的。”雲安安把那疊紙放在一旁,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沙琪瑪,我舅舅說過,我媽是抱着我被人推進海里死的,那時佳人又是怎麼成爲時家大小姐的?”

    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沙琪瑪嘆了口氣,“是老爺把時佳人抱回來的,謊稱是好不容易從綁匪手裏奪了回來,原意是爲了安撫當時生病的老夫人。後來也是老夫人發現時佳人並非時家親生,才滿世界的讓人找你的下落。”

    “再加上你們被綁架失蹤的時間長,嬰兒本就一天一個樣,變化大些也不足爲奇,除了大少爺和清野少爺,我們都沒有懷疑。”

    雲安安一怔,“我哥會懷疑就算了,清野當時也還是個嬰兒吧?他怎麼會懷疑?”

    “我原先也不知道,後來才發現大少爺常常一個人偷跑出去,說聽到妹妹在哭,他要去找她,所以我就帶他去找時佳人,可他卻說那不是他的妹妹。”沙琪瑪解釋道。

    “我們當時以爲他突然沒了母親受到刺激,於是勸他,說他這麼做會讓大家都傷心,大少爺雖然再也沒說過那種話,但還是會經常偷跑出去。”

    “至於清野少爺……”沙琪瑪苦笑了聲,“你或許不相信,只要我們一把時佳人放在他旁邊,他就會立刻哇哇大哭,哭得我們頭都大了。但是長大後,他們倆關係反而最好。”

    這些話雲安安還是第一次從沙琪瑪這兒聽說。

    心口泛着暖意的同時,迷茫感更重。

    曾經她和沈秋玉雲佑和朝夕相處那麼多年,卻都沒有培養出哪怕一絲親情來,有的只有利益和利用。

    但從未和她真正相處過的雲家人和時老夫人,卻執着的找了她那麼多年。

    僅僅只是因爲那層觸不到也摸不着的血緣關係嗎?

    思索間,雲安安手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是時清野發來的消息。

    【席老爺子一向不喜和我們家打交道,你是怎麼說服他幫奶奶修復長生牌的?】

    之前從海城回到帝都後,雲安安私下裏拜訪過席老爺子,就是想請他幫忙修復那塊長生牌。

    席老爺子二話沒說,當即便答應了她。

    是以雲安安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對時家有意見。

    雲安安想了想,敲字回覆他:那長生牌現在修好了嗎?

    【席老爺子寶刀未老,修復好的長生牌連一絲瑕疵都找不到,奶奶很高興。】

    剛回復完雲安安這句話,時清野就聽到牀邊傳來時佳人溫柔的聲音。

    “奶奶,她打碎了長生牌,興許是心裏愧疚纔會請人來修補,如果我們給予她報酬,豈不是正反顛倒了嗎?”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時老夫人點點頭,卻又有些猶豫。

    “可席老也說,若不是因爲她,他是絕不會踏進我們時家半步。你先前親自去請都被他拒之門外,就可以見得他有多厭憎跟我們來往了。”

    時佳人溫柔的臉龐一僵,根本不想回想起那天在席家吃了閉門羹的事。

    可對着時老夫人,她卻半點脾氣都不敢有,好聲好氣地勸:“功過相抵,她請來席老爺子,估計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若再把她請來家裏,我擔心……”

    後面的話時佳人沒說。

    但只要知道那天發生過什麼的人,就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擔心雲安安會再行“竊盜之舉”。

    沙發上的時清野眉頭一皺,奶奶和佳人姐說的打碎長生牌的“小偷”,指的該不會是雲安安吧?

    “奶奶,我去拍戲前曾去過一次祠堂,那時長生牌就已經碎了,只是我怕您知道以後難過纔沒有告訴您。”時清野起身道。

    時老夫人和時佳人的面色紛紛一變。

    “這麼說,還真是我們冤枉那個女孩了?”時老夫人面露愧疚地道,“我就說這心裏怎麼那麼不安,以後得好好的跟她道個歉纔行……”

    時佳人捏緊了手心,故作玩笑般對時清野說:“你可不能因爲你們關係不一般,就幫她說好話啊。她手裏的門卡是怎麼來的,我們還不得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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