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莫羽倒是沒多想，利落地回答了，眼巴巴等着她接受。</p>
“她一直都在研究這個……她說，她想要拯救世界……如果這種藥能批量生產的話……”到了這種時候，江顏還是在爲尹霜着想，“她的夢想就能實現了。”</p>
江顏曇花一現的笑了出來。</p>
她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被喪屍咬了之後，最多二十四個小時就會變成喪屍，二十四小時就是極限了，沒有人能真正堅持到二十四個小時。大多數人都是當場或一兩個小時之後就直接變了。</p>
“你……”莫羽攥緊拳頭，渾身都在發抖，他或許是有些恨尹霜的吧，儘管知道這不是尹霜的錯，但仍舊是會忍不住那麼覺得，有些感情涌上來的時候，根本就不受理智控制，“趕緊喫吧。”</p>
先不管那些事情，眼前最終要的還是這個。</p>
然而江顏仍然在繼續說她自己的。</p>
“你當初……也被喪屍咬過，對吧？”</p>
傳聞中是那麼說的。</p>
莫羽眼神微動，直覺告訴他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回答江顏，但他還是回答了，面對江顏的時候，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對。35xs”</p>
那是他最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的事情，這次是他的第一次任務，進入任務世界之後，莫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劇情設定，不知道劇情設定的他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就是睜眼瞎，猶豫是第一次，經驗不足，莫羽沒有選擇好接受這些信息的時機，接受信息的時候人的精力又都都集中在信息上面，對外界環境的感知力幾近爲零，他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被咬的。</p>
那什麼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的身份是系統給他分配的設定，莫羽當然不能任由自己變成喪屍，於是從系統商店兌換了藥。傳聞中的那什麼被喪屍咬了之後沒變成喪屍反倒覺醒了異能也都是假的，他是神獸，所謂的火系異能就是他本身的能力，和被喪屍咬了沒有任何關係。</p>
“你說……如果我能扛過去的話，是不是異能會得到升級？”江顏打趣一般的說着。</p>
“你抗不過去的。”不是莫羽想打擊江顏，而是必須讓她認清事實。</p>
“還是有機率的不是嗎？儘管那個機率很小。”</p>
“機率……”那個機率，幾近於沒有，莫羽不想讓江顏去冒那個險。但莫羽不知道的是，只要有機率，身爲女主的江顏救絕對會得到這個機率的庇佑。35xs</p>
“對，還是有機率的。”江顏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就變了樂觀了，“如果我能扛過來，實力……說不定就能超過那個人。對了，你這個藥，在我變成喪屍之後，還有用嗎？”</p>
這時候的江顏雖然情緒化了一些，但理智仍在。</p>
“有用。”莫羽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因爲……他果然還是沒辦法欺騙江顏啊！</p>
“只不過會很痛，沒有變成喪屍時，身體裏的病毒是潛伏着的，在這個時候祛除掉病毒，不痛不癢，甚至還會感覺到神情氣爽。變成喪屍之後，渾身就都是喪屍病毒……喫下藥之後，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痛意，我還是建議你現在就喫下去。”</p>
“喪屍也能感受到痛？”</p>
“那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變成喪屍後喫下這個要絕對能感覺到疼痛。”莫羽近似懇求的看着江顏，懇求她趕緊把藥喫下去。</p>
誰知江顏卻說：“我不怕疼。”</p>
“所以再等等吧，我賭一下，賭那個奇蹟會不會在我身上發生。”說着說着，江顏竟然還笑了出來。</p>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p>
莫羽猛地把江顏推倒在了地上，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p>
江顏脣角的弧度仍是那樣迷人，“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p>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很是危險，江顏在下，莫羽在上。</p>
莫羽注意到之後，莫名其妙紅了耳垂，但面上仍是一片冷靜。</p>
“你真的想清楚了？”莫羽問。</p>
然而兩個人的姿勢並沒有變，這是莫羽有意的，並且他現在看起來是很正經地在和江顏聊天，實際上就是在轉移話題。</p>
“早就想清楚了。所以，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p>
莫羽順帶還抓住了江顏的手腕，現在江顏的兩隻手都被莫羽禁錮着。</p>
莫羽一挑眉：“你不改變主意，我就不放開你，你把藥喫下去，我就放開你，做一個公平的交易，如何？”</p>
“沒有那個必要。”</p>
江顏的身上……似乎總是藏着很多匕首，想現在，莫羽的心口處，就抵着一把，匕首泛着寒芒，映照在人眼中，仍舊是閃着光的。</p>
“我最後說一遍，放開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p>
江顏用着很平靜的語氣說道。</p>
莫羽最終還是放開了江顏，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靜靜地等待着，而等待的是什麼不言而喻。</p>
……</p>
“謝謝。”</p>
江顏輕啓薄脣，聲音隨着風飄進了莫羽耳中。</p>
“嗯？”剛剛他在和系統交流，沒聽清。</p>
“謝謝。”江顏又說了一遍。</p>
“怎麼突然這麼……”</p>
“問我怎麼突然這麼說？”江顏搶在莫羽之前開口，“只是覺得應該和你說，就說了而已。”</p>
回憶一下，莫羽雖然有些舉動做得不和她心意，但初衷都是爲了她好，做的事也都是爲了她好。唯一值得詬病的，就是那時候的派人追殺了，但聯想到自己當時的舉動，江顏完全可以理解莫羽。</p>
莫名其妙爲手下被了鍋的莫羽並不知道江顏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定要爲自己辯解一番。辯解之後，江顏說不定就能瞭解到那時的真相，但……莫羽知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又有什麼兩樣呢？真相能不能夠浮出水面又怎樣呢？都不能對現在的情況產生任何影響，換言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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