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忘記一個人其實很簡單,不要見,不要賤。
她成全他和宋九月。
安小姐,你有什麼話讓我帶嗎?律師好奇的問。
安盛夏卻只是搖頭。
權少爺吩咐了,如果你簽字了之後,什麼都不要,就把名下的一處公寓過戶給你。律師忽而掏出房門鑰匙。
告訴他,後會無期。
起身站了起來,安盛夏只覺從未有過的輕鬆。
至於兒子,不管怎麼說,他會給他們更好的教育和未來。
再不等律師開口,安盛夏轉過身。
機場。
權少,登機牌取好了,該去安檢。祕書提醒道。
少爺,安小姐已經簽字了。手機聽筒內,傳來律師恭敬的聲色。
駐足在原地,權耀一直沒回聲,只是低着頭。
祕書有些好奇,便順着權耀的目光看去,見他伸手掏出手機,手指頓足在一串號碼上,卻始終未按下去。
忽而冷笑了下,男人收攏手機,往安檢方向走去。
……
從安氏離開之後,安盛夏再也沒去鬧事。
安大山因爲一場大病,正式退出了公司,將位置傳給安以俊。
一夜之間,安以俊成了安氏核心。
至於安如沫,則是被新人取代,途有玉女掌門人的稱號,卻鮮少接到通告,據說是被封殺。
你就真的離婚了?坐在咖啡廳內,秦聖鬱悶的問,他就什麼都沒給你?
一個公寓,不過我沒要。搖了搖頭,安盛夏從那天之後,便再也沒和權耀見過,聽說他被權璽派去了國外。
想不到權少這麼小氣!秦聖拍案而起,你也真夠傻的,居然什麼都不要!
你覺得我能要什麼?安盛夏好笑的問。
讓他把安氏給你。秦聖直言,好歹你爲權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小白和大白難道不值一個安氏?
你知道是誰把我從安氏趕出來的?
難道是……
嗯。安盛夏點頭,他是個商人,不喜歡不聽話的妻子。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聖無比擔心,你一個女人,也沒人幫你。
只是蹙眉,隨後,安盛夏勾脣一笑,走一步算一步,我會努力掙錢,等我有資格的那一天,我會要走兒子的撫養權。
時間飛快,s市迎來第一場初雪。
漫天白色的雪花紛落,無比寒冷。
一家高爾夫球場內。
只穿着黑色西裝,安盛夏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全身冷到發抖。
盛夏,你先進去暖暖吧。秦聖蹙眉,怎麼穿個裙子?
你見過賣樓的女人穿褲子?安盛夏咬着牙,不斷的跺腳,其實她穿的並不少,還穿了厚實的肉色絲襪,可今年的寒冬,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冷,何況她在雪天站了兩個多小時,幾乎成了冰塊。
若在從前,她才懶得凍壞自己,可爲了拼命賺錢,凍一下根本不當回事。
也不怕凍壞了自己。秦聖撇嘴,再說了,那個趙總對你圖謀不軌,你還穿成這樣,安盛夏,你真是墮落了!
來了,來了!秦聖無比激動。
安盛夏凝視一眼,果然是趙總的車。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個假頭髮趙總,一直都想泡你,不過他長成這樣,真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秦聖摸着下巴,無奈搖頭道。
你以爲知道人家帶着是假髮,什麼時候你們這麼熟悉了?難道你們有一腿?安盛夏好笑的問。
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我?秦聖嫌惡。
安盛夏只是揚眉一笑,隨後踩着七寸高跟鞋,往趙總妖嬈的走了過去,趙總,你可算來了!
趙總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體型是中等的胖,卻有個啤酒肚,他看到安盛夏,一雙狐狸眼眯了起來,等很久了吧?
嗯,人家等了一整天,總算把您等來了!凍的楚楚動人,安盛夏便跟着男人,往室內走去。
……
雪越下越大,一行人進了室內的高爾夫球場。
已經換上白色的運動服,依舊是短裙,還好有暖氣,所以並不冷,安盛夏長了一張白淨的臉,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頭髮綁了起來,更顯年輕活潑,讓人眼前一亮。
和趙總打了十分鐘的球,安盛夏每次都是空杆,無比鬱悶,便擠出笑臉,您看,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早該換寫字樓了,我給你推薦的寫字樓,可是城中商圈,完全配的上您的身份!
你說的那個寫字樓,我派人去看了,位置的確不錯,地方也足夠大,我挺想買的,只不過……說話間,趙總手中的球杆,卻是順着安盛夏的腿,一路襲到了她的腰。
不過什麼……?
這樣吧,等下一起喫個飯,然後找個地方喝喝酒?當男人提出要喝酒,目的當然不單純。
趙總已經把話挑明。
安盛夏只能繼續裝傻,喫飯是吧?好啊,不過我今天還要加班呢,如果不去,經理就要扣我工資,不如下次吧?
那你看,明天怎麼樣?趙總趁着安盛夏走神的時候,忽而上前一步,往她臉上親了下,幸好安盛夏側了下頭,那個吻只落在頭髮上。
被人偷襲,安盛夏內心一陣冷笑,只是臉上卻還是嬌羞的樣子,趙總,你好壞啊,現在還是白天,要是被人看到……
就算被人看到又怎麼樣,我還沒怕過事!趙總硬抓着安盛夏的手不放!
趙總怕是不會放過安盛夏,秦聖暗叫不好!
眼底溢出肥膩的笑,趙總張開一張黃牙,嘟着嘴往安盛夏的嘴角靠近……
啊……!一腳踩中趙總的皮鞋,安盛夏趁着男人慘叫,這才得以脫身。
而男人找不到平衡,整個人往後栽倒,那假髮也跌在地上,露出一個大腦門!
哼!我好意請你打球,你給我裝眼瞎,不給我喝酒賠罪,今天別想走!說罷,趙總帶着自己的手下率先走了!
趙總,對不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跟着走去,安盛夏一個勁賠罪,眼底卻是冷笑。
不遠處……
權少,那是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