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彷彿禁言了般,定定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權耀卻很快恢復了情緒,深邃的眼底透着戲謔,再鬆開手,快速從女人臉上收回目光!
牽扯嘴角,卻還是沒有擠出任何一個字,安盛夏過於震驚。
換言之,她還沒做好準備,就遇到了他。
既然權耀在附近,那麼小白和大白呢?
安盛夏很想質問清楚,卻又鬼使神差的,就是說不出半個字。
不是不在乎,而是過於在乎,就成了說不出口。
她可真是不稱職啊,這一走就是兩年,而且杳無音訊。
就連安盛夏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沒什麼要說的?終於是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在這?
就這個?權耀忽而冷笑,要不怎麼說,女人薄涼起來,是可以六親不認的。
她居然半個字都不提兒子!
我今天陪兒子過生日的。
當權耀話音剛落,安盛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是啊,今天恰好是兒子的生日。
她還特意買了生日禮物,就是沒送出手。
這兩年的禮物,她都買了!
只是,小白和大白並不知道!
我可以見見他們?安盛夏試探的開口。
我還以爲,你只當沒有他們。權耀再次冷笑。
怎麼可能,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怕你不在乎他們,我也不會!安盛夏堅持道。
權耀並沒有問,兩年前安盛夏爲什麼要走,因爲你永遠都無法留住一個,非要離開的人。
我給他們買了禮物……她想見兒子,只怕他不讓。
眼看權耀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臉色,安盛夏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隨即一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我想見他們!
我沒有不讓!而是她不肯!
這兩年,她就像人間蒸發那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每次兒子要媽咪的時候,他都是一陣頭疼。
……安盛夏則是有些意外,彷彿根本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跟我過來。也希望兒子和她相見,權耀大步往前走。
安盛夏則是急切的,跟在他身後。
只要想到,能親眼看到兒子,而不是手機上冰冷的照片,安盛夏只覺得心臟要從身體中跳出來那樣緊張激動。
饒是小白和大白也沒想到,媽咪會忽而出現!
卻並不是預料中的喜悅……
小白和大白麪面相覷,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那般,平靜的看向安盛夏。
內心一酸,安盛夏卻含笑走去,再半蹲下來,卻發現,兒子已經很高了,幾乎和她一樣高,她完全不需要蹲着,就可以平視這兩個小傢伙。
看來權耀將他們照顧的不錯。
可兒子那平靜的神色,卻還是刺傷了安盛夏的水眸。
小白大白啊,你們不認識我了?安盛夏心虛的問。
……兩個小東西,卻都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倒是權耀,忍不住開口提醒,見不到的時候,心心念唸的要媽咪,怎麼一見面,卻都跟啞巴一樣?
怎麼會呢,我最愛你了。安盛夏試圖上前,小白卻依舊後退!
你不要過來!小白扯起嗓音,警告道,你不是走了嗎,那就不要再回來!
權盛!權耀當即黑沉下面孔,叫起小白的大名!
我不要聽!小白卻捂住耳朵,倔強的不肯去多看安盛夏一眼!
是不是你i?要不是權耀對兒子說了什麼,兒子怎麼可能這麼漠視她?
權耀,你到底對他們說了什麼?安盛夏磨了磨牙,就算當初,她的確做錯了,對不起他,可她要離開,也是因爲無法面對他,害怕面對他,是她對不起他,欠了他。
但是,關兒子什麼事?
是你讓他們不認我?眼底透着那點溼潤,安盛夏簡直氣的可笑,恨不得暴打權耀一頓。
不是。權耀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再搖頭,是他們自己不肯認,安盛夏,你不覺得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鼻頭狠狠酸澀着,安盛夏硬是忍住大哭的衝動,再從手提包中掏出了兩份禮物,要遞給兒子們,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生日禮物,我一直都記得,今天是你們的生日……
小白和大白,卻只是別過臉。
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附近,要不然,肯定會過來。安盛夏此刻很敏感,兒子任何一個舉動,都能牽扯她的情緒。
可是我不要你的禮物。小白搖頭,這也是大白的意思。
爲、爲什麼?彷彿讓人從頭到腳灌了一盆涼水,安盛夏全身麻痹的厲害。
我說過,既然你走了,那就不要再回來。小白再次強調。
權耀也沒想到,小白能這麼絕情,居然和安盛夏這麼說!
小白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吧?小白雖然任性,但還是很乖巧的,安盛夏不信這個邪,兒子一定在開玩笑。
不是。小白淡淡搖頭,卻只是一個吵着要糖喫的孩子罷了。
是我不對,是我錯了,小白啊,你不要這樣對我……終於忍不住要哭,安盛夏一伸手將小白牢牢抱住!
她到底還是沒有顧忌到兒子的感受……
當年,她就這樣任性的走了,讓她心裏倒是舒坦。
但對於這兩個兒子來說,這兩年過着沒有媽咪的單親生活,心裏肯定不好受吧。
所以,是她錯了。
她願意做任何事去彌補。
卻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彌補的機會……
這麼一想,安盛夏更是淚如決堤,哭成一個淚人。
媽咪!
銅鈴般清脆的笑聲,卻是打破這一刻的酸楚,小女孩萌萌的蹦躂跑來,努力抱着安盛夏的小腿,意外媽咪哭了。
女孩喫驚的仰着頭,媽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媽咪???聞見這一聲……
小白和大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女孩!
權耀的眼神頓時一緊……
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