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廣告商的飯局,就不可能遇到權耀!
除非是……
後退了幾步,安盛夏仔仔細細盯着房間號,不禁暗中咒罵,該死!
她居然走錯房間了!
這麼惡俗的橋段,居然發生在她身上!
呵。
安盛夏也是無語。
還傻愣愣站着,恐怕要讓人誤會,她是故意跟蹤權耀的。
緊繃起臉色,安盛夏筆直擡起眼眸,往權耀臉上掃去。
卻只見男人鐵青的臉色,隨後,似乎還冷笑了下。
果然,這個男人在自作多情。
安盛夏不能更無奈,重重揉着眉心,大方的衝衆人含笑,不好意思,我走錯了,你們慢慢玩。
安盛夏,你是來找權少的?就在安盛夏轉身欲走的時候,沈姜忍不住問。
並不是。安盛夏半側着身,聲線清脆的道,我一個朋友來這裏唱歌,抱歉,走錯了。
真的只是走錯?就連沈姜都不信,可想而知,權耀的思維,能發散到什麼地步。
所有人都以爲,安盛夏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來找權耀哭着求複合的。
然而,安盛夏自認,她還沒下賤到這個地步。
嗯,我不知道權少的行程表,所以,我是真的走錯了。早知道權耀在這個包間,安盛夏無論如何,都不會伸腳走進來,給自己添這麼大的麻煩。
盛夏,你要不過來坐吧。站在薄夜寒身側,淼淼此刻只覺得心疼,如果安盛夏真的因爲權耀而來……
淼淼,別人不瞭解我,就算了,但是你肯定了解我,我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女人,即便是,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來這個包間……安盛夏嘆氣道,所以,我真的只是走錯了。
是嗎?司夜爵好笑的反問。
必須的。安盛夏實在覺得無聊,便下意識的,走了出去!
你覺得她,是真的走錯了?薄夜寒此刻,驀地看向權耀。
權耀一言不發。
薄夜寒卻冷笑,我覺得安盛夏,說的是實話。
倒也未必,也許,她就是故意的。司夜爵冷哼,故意走到這裏,也不過是爲了吸引權少的注意力,這個叫什麼,二次吸引?
如果她真的想要吸引權少,早就坐下了。薄夜寒搖頭道,你們看到沒,她真的就走了。
盛夏也沒有跟我打聽,今晚的行程,她是真的不知道。淼淼也是點頭。
我絕對不信,這個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司夜爵就是認定了,安盛夏是故意的。
也許,就是這麼巧。薄夜寒拖着下巴,思索道,安盛夏,她都親耳聽到了……
聽到什麼?司夜爵好奇的追問。
聽見那天,權少站在醫院的走廊說,他一點都不在乎她……薄夜寒聳肩道,所以,安盛夏是真的,放下了。
淼淼聞言,眼神不斷閃爍,也是,當時她就不哭不鬧。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司夜爵緩緩放下酒杯,什麼時候的事?
換言之,若不是淼淼刺激之下,安盛夏絕對不會再回來。
最起碼在短時間內,安盛夏做足了消失的準備。
當一個女人選擇消失而不是胡鬧的時候,多半是選擇放下。
因此當時不論權耀說多冷漠的言語,對安盛夏來說也沒有任何殺傷力。
經過這次,我估計,這個女人也被你傷到,你達到了你的目的。司夜爵端起酒杯,得意的看向權耀。
權耀只是低頭,淡漠的瞥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卻沒有伸手去拿。
權少,你不高興嗎?沈姜諷刺的質問。
權耀這才側頭,眯起深邃的眼眸,看緊沈姜,你這話,什麼意思?
作爲當事人,你怎麼能一個字都不說呢,你應該很高興吧,畢竟,安盛夏原本打算消失,遠遠看着你和宮小姐幸福。沈姜搖頭道,只是這麼傷害一個女人,似乎有點下作。
當年安盛夏背叛權少,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一次還一次,很公平,他們扯平了!司夜爵這話,頗爲孩子氣。
感情又不是交易,你居然能用扯平來形容,足以可見,你也不過是個渣。沈姜按住眉心,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當初,她絕對是瞎了眼,纔會和這個沒有心的男人結婚。
既然你知道我是個怎樣的男人,爲什麼還要留戀着不放手?司夜爵的話音透露着一份自戀。
我之前都生活在部隊,沒辦法,世面見的少。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沈姜玩味的嗤笑。
換言之,如果經歷過幾個男人,能感受到,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寵愛,沈姜絕對不會嫁給司夜爵!
……司夜爵倒是眯起深眸,總覺得沈姜在開玩笑。
門,倏然被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不是旁人,而是……
宮佳人!
阿姨說,你常來這個包間,所以我就進來看看,沒打擾你們吧?眼看在坐的,都是權耀的好友,宮佳人滿臉羞澀,她想盡快融入進來。
來坐吧。權耀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所有人都無比詫異的看向權耀。
他能這麼說,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想去接受宮佳人,而不是鬧着玩的。
我來的時候,忘記給你短信了。宮佳人坐下後,軟聲細語的道,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
不會。身爲未婚妻,宮佳人做的倒也不過分,權耀端起酒杯,你就喝果汁吧,我讓人送進來。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渴。宮佳人也只是靜靜的望着權耀,便已經足夠。
不介紹一下我們?沈姜淡淡的質問。
我都認識,就不用介紹了吧。宮佳人完全以權耀未婚妻的身份自處,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意。
眼看宮佳人和權耀坐在一起,淼淼只覺得無比刺眼。
當即站起身來,淼淼惡狠狠的將酒杯往地板上砸去,權少,恭喜你了,終於擺脫了安盛夏。